第224章 原来我曾创造神话
伊森最为担心的，是拉撒路发现情况，变着法儿的围追堵截。
虽然从跟拉撒路鉴定赌约开始，就意味着不胜不归，输了则一无所有。但本体在内还是在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在外他才能放开手脚一搏，输一阵也有迅速重振旗鼓、重来的机会。在内就不一定了。
而且还涉及灵魂污染的问题。
如果说他建立的避难所是趁自己记忆犹新、激情尚在，为自己制造无害的灵魂充电器，那么灵魂本体，就是一个高精度的参照物，一切都要以本体的意志作为参照标准，这样才不至于性情大变而不自知。
好在金字塔是个比圣光道标还要功能强大的能量通道，有艾厄的帮助，总算是无惊无险的将灵魂本体送出去了。
那么这个行为就祸转福，成为了一次巨大的收获。因为这次灵魂和投影的融合，等于是把这两年多来的收获汇总了一下。他一直以来，所图的报酬之一，就是这个，物质是带不走的，只有精神层面的、知识、经验、感悟，这些是可获得的。
不过目前这种说法已经不那么肯定了。
他的灵魂本体是物质化的，是能量晶体。既然本体能来去，那么其他的为什么不可以呢？很可能解决些碍难，就能够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当然，这个美好设想可以以后慢慢研究实现可能，目前还有更多的事需要搞明白。
毕竟这个突发事件，已经是固有观念的又一次颠覆性改变。类似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已经开始习惯这种不断解谜，不断修正的前进模式。
灵魂本体送回，阿鲁卡多那边也重新分派了投影，伊森长吁一口气。
艾厄道：“这个躯体才重要，你应该能感觉的到他的强大，为什么将本魂寄放在仓促夺舍的躯体中？”
“那是真实世界，这是虚幻时空。”
艾厄嗤笑：“魔器就像是一面奇特的镜子，它的边缘映照出的景物是扭曲的，但这扭曲是为了更好的衔接不同的时空，它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它的特质、它的运转法则、它的硬性结构，这些都不会变。”
“我在这里等你回归，就是因为在这个奇特的地方，远要比任何一个世界有更高的几率等到你。你说的真实世界，也不过是一个时空。”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并非虚幻时空？”
“镜中世界，当然是假的，但镜子是影射真实世界。已知时空，还没有哪个神器能够完美的实现主物质世界的衍化，否则也不用围绕主物质世界建立神国了。”
“这样说来，魔器对虚幻时空的控制力，比我之前想象中的更无力些。”
“实际上要更有力一些，如果不是为了掩护你灵魂本体所在的主流时空的深渊化，它就可以是凸透镜或凹透镜、甚至换掉后面的水银层。”
“地狱空间已经不存在掩护主流时空深渊化的问题了吧？它是时空之最的延伸。”
“延伸仍旧受固有惯性影响，而且前面越完整漫长，对后面的影响力越大，变更余地不大。初建的最具变化的威力，这种不确定性就像是暗箭，并明摆出来的看似林立的刀枪阵列更危险。”
“手的有理，那么一直以来，你是如何应对这种问题的。”
“我之前说了，魔器的一些硬性特质是不能改变的。就像镜子可以扭曲影子，但它的玻璃结构是固定的，我就是利用这个特点，在镜子上建立一个疤纽，是凹是凸又或去水银层，都对疤纽影响不大，就像你在长滩做的那样。”
“这个疗养院？”
“没错。”
“好吧，关于这类大概念，我以后可以慢慢了解。先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对现在的我来说，其实你是来自未来，只不过这个未来相对于废土地球的时间线，是过去。”
“你愿意这样理解也可以。”艾厄道：“我的意思是，不要纠结于过去和未来，你需要知道的只有两点，1你是不同的，原本不属于这个次元宇宙的任何时空。这是拉撒路对你感兴趣的原因。2我是你的妻子兼守护者，命运与你紧密相连。”
伊森点点头，“基本明了了，但仍旧有具体的问题。依照我的性格，必然会留下保险栓，告诉我，是什么？”
艾厄软弱无力的笑了笑道：“你在进行确认，我也在进行确认，如果你不问这个问题，我都会怀疑你不是你。”
“你跟我说过，不管是那个时空，经历了什么，哪怕就是死，有一项技术你也是不会对外传授的，哪怕是我这样最亲密的人。你还说，这项技术事关重大，甚至不应该被发明出来。”
伊森一听，就知道艾厄要说什么了。他问道：“这里安全吗？”
“嗯，很安全。信仰能量力场保护。刚才护送你的灵魂本体来去，已经证明了。”
“好吧，你可以继续说了。”
“你说过，这项不应该被发明出来的技术，就是死变之力，你还提到了一个人，艾滋维尔。你说过，这个名字，这项技术的名字，只能对你，以及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可以提。”
艾厄又道：“事实上你冥界之王的名衔，就是这么来的，我的能力也是在你的教导下获得的。我是你的学生，也是你的妻子。世界上原本没有纯黑的胡狼，是你人工培育的，生命符号也是由你而始，阿努比斯是你制造的死变生物。”
“……我还真是没少折腾。”伊森这时已经相信了。
死变，艾滋维尔，这些他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过，也从不打算向任何人提。
艾厄能说出这些，说明的确是身边人，而且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到目前位置，他身边任何一名女性都没有得到这种程度的信任。
“后来如何了？”他问。
“你被打败了，死了。”艾厄哀伤的说。
“……”伊森明白了。
用现实一点的说法理解，这就好比他在这个地狱空间第一层挂了，灵魂投影也没能把详细的信息传递回去，而包括奥利维亚、若娜、以及建立的势力却是逃脱了，他们辗转找到了现实中的他，出现的就会是类似现在这种情况。
艾厄是自己的遗孀没错，但因为没有相关记忆，所以从勾搭到滚床单，到种种患难与共，他都没印象，自然也就谈不上感情深厚。
“还是要说抱歉。虽然那个我也是我，却也不是我，现在的我没有那个我对于你的种种记忆，我是无法做到很突然的就像他那样爱你的。哪怕你已证明可以为我去死，甚至保守重要的秘密。事实上，你忠于的是那个爱你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我不认为我会成为那个我。”
“不，你会。最终一役前，你曾告诉我，如果你战死了，就带着你的躯壳去其他时空找你。”
“你曾推算过，你从你原本的那个次元宇宙进入现在的这个，被时空切割了大约357个，而这个次元宇宙，神级存在可见的时空大约是900多亿个，但你还是为我指明了方向。”
“你说，这是一种灵魂引力，普通人或许因为灵魂强度不够，很难寻找，但你，无论在那个时空，必定是强者，所以总是可以找到其中一个你。”
伊森笑：“这个我真的是很强大，一定修炼了很久吧？”
“2134年6个月13天22小时37分。我替你急着的。你不屑于成为神祗，但像神一样强大，甚至比一般的神更强大。你对我说，自我意识不要也罢，你的路没有走通，就不影响另一个你了。你以手札的方式记录了大量信息，作为给另一个自己的礼物。你还说，如果另一个你能在你的躯体中醒来，就说明本性未变，就会接纳我，以及对我的感情，那些感情都在情绪符纹中沉淀，会自然而然的融入。”
伊森心说：“哦，还有这么一招，看来另一个我真是年岁没有活到狗身上，在布置也是蛮到位的，情绪符纹，这可是自己解析鬼神之力符纹的得意之作，从古泰来遗迹中硬是翻找出来的七情六欲13个符纹，囊括了人性情感的所有部分，在这个次元宇宙，那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的东东。另外身体的中的封印、还有缺失的感觉，应该也是那个自己布的局，怕一次砸下来，影响太大，而返不美。很周到。”
“那这个心脏的问题……”
艾厄闻言脸现恨意：“是拉，他是为首者，一直主张赶尽杀绝，你的心脏就是他抢走的，阿努比斯也是因为掩护我逃走而被迫自爆。”
“你们是兄妹？”
“不，拉喜欢我，我喜欢你。”
伊森点点头，埃及神话也好，希腊神话也好，甚至古代、现代的大多数故事，根源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神明也不能免俗，只不过古代更野蛮原始风一些，繁殖崇拜表达的更直接，又相对闭塞、文盲的厉害，近亲啥的也不算个事，以现在的眼光看，显得更夸张一些。
扯了这么多，其实还有好多话题可以扯，比如艾厄是怎么跑到魔器中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要找的人，这都两年多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等等。
但他看艾厄已经非常的虚弱不堪，身体已经龟裂，仿佛随时都会碎掉，他开始有心疼的感觉了。
他一动情，刻在骨头上的情绪符纹就像止痛泵般注入那么一点点情绪。
他发现了，但没有抵抗，也抵抗不了，这就是完全跟他契合的魂力。除非是那种出现了认知冲突的部分，才会有是和否的选择。但没有这部分，情绪符纹不包括这部分，认知部分已经以信息的形式另行封存了，而那个他的自我已经消散。
情绪融入，他对艾厄越发有感觉了。他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该怎么做？”
艾厄耳语了几句。
伊森惊讶：“这样也可以？我之前喝的莫非就是？”
“当然，我们是一体的。”
“……这还真是！”伊森感叹‘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的真知灼见。
成为欧斯的那个他虽然经历跟他千差万别，但两人在道路的选择上，却是极为惊人的相似。只不过那个他更牛掰一些，硬是自己搞出了类似阴阳相生相克论的光暗平衡。
因为没有核弹原理引发的灵感，晶粒级别的光暗碰撞并没有被发明，但湮灭术、创生术的雏形却仍旧是搞出来了，之前给他现在这个躯体充能，就是利用的这种技术。
靠着自行推演光暗平衡和发明湮灭术、创生术，那个他一举圣域，随后向更高阶段进军。
在这里，出现了分歧，那个他没有类似虚幻时空频繁魂穿的经历，未能一次次的证明‘美好源于创造，创造需要秩序’的核心理念。
虽然也隐约的感觉到了其重要性，主要还是因为长于布局谋划的固有性格的惯性使然。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那个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死变技术上。
这个被他推崇为神明都会惊讶嫉妒的技术，成为了那个他在圣域之后的专攻道路，也就是专精黑暗。
而圣光的部分，则由艾厄担起，自然、丰收，生命与健康之神，同时还是死者的守护神。最后这条是协助打理冥界而得名。
也就是说，那个他不想他这么贪婪，光暗一肩挑，而是在漫长的成长岁月中，找到了伴侣、同时也是道侣的艾厄，两人没有像东方那样的男为阳、女为阴，而是颠倒黑白，可光暗平衡、相辅相成那套还是开发出来了。代入东方的说法，就是传说中的双修之术。
不是神明，却活了数千年，靠的就是这种自成循环。
而今艾厄耗损巨大，能修补的，也只有这种方法。
伊森再次感叹那不可琢磨的命运的强悍，那个他可没什么神后援，世界法则什么的那真是一点点的自行摸索的，2000年的成效，就总体评价而言，也不及神后援给他的神文字开源技术所带来的世界法则方面的知识价值高，可‘女性之友’还是被开发出来了。
专用版的，更强效。并且要完成循环，他也不能单纯的当大爷，只让别人跪舔。双修、循环、阴阳鱼69，你懂的。
之前他还奇怪，那种比他萃取的生命精华更浓缩的液体是什么，现在都清楚了，艾厄耳语时就清楚了。
他不得不说，有点毁概念，以后一提起，容易让他心生杂念。但从另一个角度讲，这样才公平，也在情理之中，阴阳平衡可是等量性质的，否则那就是男尊女卑的凌霸视角或心态，真就高人一等吗？母系社会的亚马逊女战士估计会啐那些大男人一脸。
艾厄之前耗损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这个该怎么补？
艾厄表示，两人的命运紧密相联可不是说说而已，共用一个心脏，就像是闭气，时间不能太久，艾厄的躯体修复后，可以进入类似冬眠的假寐状态，她的灵魂则寄于心脏，这心脏中有足够丰富的神经元，可以供她栖身，而她也可以加入欧斯的躯体操控体系，两人就跟环太平洋的驾驶员似的。
我的个天，要不要这么亲密？伊森也是服了，甚至隐隐有些妒忌，绕了半天，虽然没有趁人之危，但说到底他还是占了别人的感情便宜了，哪怕这个便宜是他自己的。但那也是占便宜，没有经历辛劳和付出，就收获成果，这就是占便宜。唯一能让他稍微心安理得的，就是他这算是贷款买房，被一帮半条腿迈进原始神灵行列的古埃及神灵追杀，这贷款可真的是够大气，重建星球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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