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发疯
10发疯
叶家祠堂，叶老夫人和叶乾、叶夫人坐在上方，左边是桐姨娘、周姨娘，还有叶云、叶璇，右边是叶乾的两个儿子，叶连和叶林，周福和叶珠跪在中间。
“我叶家竟会出现这等伤风败俗、污水不堪之事，实在是我叶家德奇耻大辱！叶珠，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乾怒极，脸色阴沉的吓人。
“爹爹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我明明在耳房沐浴，谁想到这个登徒子凭空冒出，坏了女儿的名声，爹，您一定狠狠惩治这个歹徒，为女儿讨回公道！”
“哦？那他怎么谁的院子不去，偏偏去了你的院子，而且还是在你沐浴的时候？”叶乾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别说是后院，就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要想进入相府的前院也是很难的，更别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后院了。
“就是，不会是二妹与别人私通，却不小心被下人看到，所以才演的这一出好戏吧！”叶林幸灾乐祸道。
听着叶乾的呼吸明显更加粗重，吓得叶珠赶忙辩解，“不，不是这样，珠儿真的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珠儿的院子里，爹爹一定要相信珠儿！”叶珠双眼盈满泪水，看上去好不可怜。
“哼！叶珠，你闭嘴！你说！”叶乾指着一直在哆嗦的周福道。
“回、回大人的话，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一切都与小人无关啊大人！”周福跪爬在地，在叶乾的威压下，几乎要吓尿。
“那你是替谁消灾，快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谢，谢谢大人，小的感激不尽，小的这就说，这就说。小人名叫周福，本来是农民，是周姨娘的亲侄子，本来与周姨娘不怎么亲密，但是三天前，周姨娘突然来找小的，说是有个天大的好事要落在小人头上，于是周姨娘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要小人趁三小姐沐浴的时候偷偷的潜入三小姐的房间，坏了三小姐的名声。”
周福的话一落，周姨娘面色瞬间苍白，随即便跪倒在地，“老爷饶命！”
“哼！”叶乾只是冷冷地瞥了周姨娘一眼，便又对周福道，“接着说！”
“周姨娘给小人说了轩阁的位置，让小人三天之后来相府，并且，周姨娘买通了一路上的下人，对小人视而不见，让小人一路顺利的进入房间，没想小人竟进入了自己表妹的房间，最后被大人您抓住，大人明鉴，小人什么也没做，求大人绕小人一命！小人愿当牛做马报答大人！”
叶乾闻言大怒，“岂有此理！没想到我叶家竟出现这等谋害子女之事，周晓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害我叶乾的女儿，你该当何罪！你不仅坏了后院的风气，更是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作的好孽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会把你娶进家门！来人呐！把这个贱人压入柴房，从今日起，她不再是我叶府的姨娘，而是一个低贱的下人！”
叶老夫人一看要是周姨娘被废了，岂不是让王莲的气焰更加嚣张，连忙说道，“我儿慢着，周姨娘虽然犯下大错，但念其这十几年她兢兢业业，照顾老身，从未怠慢，还望我儿能看在娘的面子上放她一马，不要除了她的身份。”
“这·······”叶乾很为难，他确实知道周姨娘经常去娘那里，前后伺候，倒是替他尽了不少孝道，要是真把周姨娘废了，夫人又和娘不对盘，桐姨娘那个胆小的，和娘又说不上几句话，这后院还真没有谁能替他尽孝道，自己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老往后院跑？
“哟！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犯了这么大错，就算是皇家的人也不能包庇她，何况是您呐。再说了，难道只有周妹妹照顾您，媳妇我难道没有照顾您吗，您这心也太偏了吧！”
“你···你······”叶老夫人被王莲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她用手指着王莲，不停的颤抖。
“好了！都给我闭嘴，还嫌我不够烦吗？既然娘亲自为周姨娘求情，那我就就放她一马，就罚她去娘的柳兰院，吃斋念佛，为她做的事恕罪，终生不得出来！”既能替他尽孝道，又能堵住娘和夫人的嘴，叶乾不禁暗自得意，这真是个好办法。
底下人听到这个决定，叶家两兄弟幸灾乐祸，桐姨娘一脸的担忧。
叶珠慌了，要是自己的娘被禁足，那她以后还有什么指望，“不！爹爹！求求您，您不要把娘禁足，求求您了！”
“哼！你娘做出如此之事，你还有脸求饶！罢了，如今你的名声已经被毁，为今之计，只等你及笄后，等着周福前来提亲，就嫁入周家吧。”
听到这个决定，叶珠才算是彻底慌了，她一心要压过叶云，掌控叶璇，没想到最后竟是自己嫁给最卑微的小人，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
“不，我绝不会嫁给周福这个贱人，绝不！”叶珠歇斯底里的大叫。
“由不得你不！你的清誉被毁，多少下人已经看见了，就算你不嫁给周福，你也已经嫁不出去了，你要想清楚，我叶家可不会养一个嫁不出去毫无用处的老姑娘！”
听到叶乾这么说，叶珠真的绝望了，如今她只能嫁给周福了，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也是相府的小姐，凭什么她叶云就是京城第一才女，被人追捧，而我就默默无闻，被人看不起，就连那个平时最胆小的叶璇也敢反抗我，凭什么，她们样样比我好，我不服，我不服！我要毁了她们，毁了她们！”
众人皆被叶珠的恨意给镇住，叶夫人眼波一转，“难不成，这里边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吗？叶珠，你快说！我的云儿如何得罪你，让你如此嫉恨？”
“哈哈，没错，我就是嫉恨叶云，我叶珠长的也不差，凭什么她叶云就能成为京城第一才女，而我什么也不是，更可恶的是叶璇那个狗腿子，一直围着叶云转，我看到她就不顺眼，于是我便设计让周福偷偷进入叶璇的耳房，坏了她的名声，让叶璇嫁给周福，到时候叶璇就会被我掌控，我让她干什么她就会干什么，哈哈，我会让她在叶云的及笄礼上把她和叶云做的那些坏事说出来，到那时，哼哼，叶云不是想嫁给安王吗，我会让它成为一个梦！哈哈哈！”
众人看着叶珠癫狂的状态，再听她说的话，不由得心里泛起一股凉意，谁能想到这平时看起来善解人意的叶珠，心思竟那么歹毒，竟嫉恨从小到大的姐妹，看不得别人一点好。
“好！好！好！”气的叶乾连说了三声好，面目苍白，嘴唇泛青，“真是一个好女儿啊！哼！没想到我叶乾为官数十年，竟教出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儿！你嫉妒亲姐、谋害亲妹，幸亏老天有眼，才让你自食其果！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叶乾的女儿，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与叶家再无瓜葛！”
但叶珠此刻已经沉浸在她的幻想当中，丝毫不知道她即将被赶出叶家，倒是周姨娘哭着求道，“求老爷不要把珠儿赶出叶家，求求您了，老爷！珠儿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盼望，要是珠儿不在了，妾身也不活了！老爷！”
“你要不说，我还忘了你！虽然这一切不是你计划的，但你也是帮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更何况，叶珠会变得如此善妒，和你的教养息息相关，没想到当年可怜你，把你带入府中那个，你竟这样报答我的！来人呐，把周姨娘带入柳兰院，终生不得迈出一步！”
看着癫狂的叶珠，叶乾眉头一皱，“把这个贱人赶出叶府，不，把她赶入周家，就说，这是他们周家的媳妇，要是他们不要，就打断他们的腿！同时也告诉他们，这个女儿不再姓叶！”
等到周福他们都待下去，叶乾这才缓和脾气，看向叶璇，“叶璇，这次的事她们本想害你，没想到老天有眼，帮你逃过一劫，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好好压惊，这样吧，你这几日就不用请安了，好好休养一下，准备一个月之后的及笄大礼！”
叶璇心想，老天有眼？哼！要不是我机智，说不定被赶出叶家就是我！
但叶璇面上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怯懦道，“谢，谢爹爹，女儿告退了。”一副摇摇欲坠的的虚弱的样子。
“哎，没想到我叶乾在朝廷上为官数十年，竟会养出这样的女儿，实在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叶云接到叶夫人的眼光，随即有眼色的上前道，“爹爹何必和她们见识，自古言，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又不是爹爹的错，更何况爹爹身为朝廷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事务繁忙，哪有什么心思照顾家里，这又不是爹爹的错，爹爹何必烦恼？”
听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安慰，叶乾这才稍稍舒展眉头，“还是我的云儿贴心，知道开解爹爹，不像你那两个哥哥，整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就是不见人影？你说的对，这些家里的事的确不是我该管的，倒是你娘幸苦了，家里面每一个省心的！”
“老爷您说得哪里话，妾身为老爷管理叶家，是妾身的荣幸。老爷放心，妾身今后一定会更加严格的管理相府的下人，绝不会再出现这种被人收买的状况。老爷您放心就可以了。”
叶乾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和女儿，点点头，一副好父亲好丈夫的形象，其实谁都知道，若是没有利益的话，叶乾对她们也会对叶珠和叶璇一样。
于是一家人各自虚伪的笑着，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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