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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危机逼近


  这是我,却又不是我!

  她与我十分相似,但我们的气质却不尽相同。她眉尖如云、明眸浩月,看起来清冷如雪、孤傲如霜,仿如开在深山幽谷中的世遗之花,宠辱不惊,这是身处俗世中的我不可比拟的。

  刚看到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但看仔细后,便可发现不同。

  借助罗门生的手电光,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门楼是间画坊,到处堆满了各种画笔,以及颜料,与一般画坊不同的是,这里应该曾经凌乱不堪,后来才被人收拾了一番,延至现在我们所见到的。灰尘堆积厚薄度有些不尽相同,估计是整理的人分时代不同,但也看得出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到访过了。

  那些画卷有些放在架子上,有些放在案上,看得若更仔细些,便知道这些画卷有不少篇幅都存在残缺:有些画的画面像被火焚烧过,有被熏黑的部分残留;有些画的周角则出现被人割损的痕迹,伤了画脚或卷了四角破了纸;有些发黄破旧或者画面上沾满了点点黑色,这些黑色像是残留在上面的血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些画像的落款均是同一个人——符听云。

  听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我不由得想了之前那个梦境里定格的画面——

  在那尸体横陈的门楼里,她一身雪衣,像被雪花拥簇的精灵,双目看着天,绝望而不可置信,她手中握着那支翡翠御笔,身下尽是一个人的画像。最后,这幼小的身躯在我眼前碎成了粉末,散在空气中……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心底涌起的悲伤几乎让我昏眩过去。

  罗门生眼疾手快扶住我,他关切地问:“怎么了?没事吧?身体还是很不适?”他以为因为之前的昏迷,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赶紧扶我坐了下来。

  我深呼吸几口,缓和一下自己莫名其妙悲切的情绪。我回他道:“没事,这楼里可能太久没人进来过,空气浑浊得让我有些不舒服,可能粉尘太多了。”

  “那我们赶紧看看,这里有无要带走的东西。看完就赶紧撤出去。”他弯腰近前,确定我没事,才直起身子说。

  “嗯!”我点点头,站起来,继续查看。我心里暗自想着,若那个梦境便是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实,那么这地方应该已经被人摧毁了,为甚么现在还保存得这样完好?

  “云真,你来看看!”不知什么时候黄莺和罗门生已经站到画坊对窗摆放在中央靠后些的案几前,像发现了什么。罗门生唤了我一下,我赶紧上前去。

  这案几是黑木桃做的,经历上千年的岁月,已经占满了灰尘,分不清色泽。案几上铺就些纸张,这些纸张上面画了不少图案。确切地说,这些图案并不是我在罗门生或黄莺身上砍刀的那类图腾,而是一些关于地图的素描,它们像是个移动的图腾占满了整张纸张。这简易涂鸦的画风显然不是出自那名名唤“听云”之手。

  我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最后十分惊讶地发现,那是我父亲的手笔。到现在为止,我十分确定,我父亲曾到过这里,并在这里呆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这是五叔的字迹,看来他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罗门生打断了我的思绪,并说出我心里的想法。

  “五叔是谁?”黄莺在旁好奇地问。

  “我父亲!”我回答她。

  “你父亲曾来过了?”黄莺十分惊讶地看着我。

  我指着纸张上那些字迹,解释道:“这些字迹,是我父亲的亲笔。所以我笃定他来过,并且留下了一些线索。”

  “那留下了什么线索?”黄莺追问着。

  “看这些图案,和你们的都不相同。我想,是不是这预示着,仅靠你们的图腾还不足以走出这座悬浮山。所以他是不是故意留下了另外一条线索,等我们去探个究竟。”我想了想,回答道。可是,看着这些图案,细思恐极。

  若父亲曾到过这里,是一个人?还是和其他人来?若是和其他人来,那些人是谁?若是一个人来,凭他一介书生(他是国学教授),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只身涉险呢?我搜索记忆里的片段,我印象中,从未发现父亲曾离开我和母亲这么长时间,甚至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除了他去各地演讲,偶尔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曾见面,但都会保持联系。而呆在这里,至少需要1-2个月的时间。那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留下这些图案代表了什么意思?那时候的他是否笃定了我一定会来这里?唉,满脑子都是疑问!我几乎被这些疑问弄得疯狂了。

  轰,轰,轰——

  正当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听见藏书阁正殿那边传来几声巨响。顿时感觉到我们脚下及手触的案几都出现短暂剧烈的颤动,整个空间都像抖擞了一下,抖出阵阵灰尘,呛得我们三人猛然咳嗽起来。

  等回过神来,我们三人不得不面面相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正殿那边肯定出事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当下罗门生提醒了我们。

  事不宜迟,我们立即撤出画坊。在退出去之前,我将桌上这些纸张全收了起来。有些纸张因为时间太久,一抓便碎成粉,我只抓了部分完整的并且能带走的。

  我们三人沿着来时的路,穿过假山石洞和水池,穿过迂回曲折的长廊,回到藏书阁偏殿上,可还没到出偏殿大院,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腥风味。味道太重,我们一干人忍不住干呕了几下,不得不掩鼻而行。

  才走出大院正要进大殿时,就看见大花和大任像见鬼似的拼命往我们这边跑,正好与我们打了个照面。他们一看见我们,立刻大喊起来:“快跑!往回跑!快!”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他们身后窜出五六道庞然大物的黑影。等看清他们后面的黑影之后,我们三人立刻瞠目结舌了!额滴妈呀,这不是海岛上那些花虫子吗?这破东西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从哪里冒出来的?陆吾之前不是说点燃松仙石可以防虫吗?并且沿路都点上松仙石了啊?难道陆吾嘴巴里说的防虫,不是防这个虫的?难不成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虫子?

  看着那花虫子张开花瓣似的大嘴时,我头皮就忍不住发麻了,双腿像被点穴定住似的,再也迈不开步伐。

  还是罗门生先缓过神来,一把扯住我和黄莺飞快往后退。那窜出大殿跑到院子里来的花虫子多达七条,成群笨重的身躯已经压碎了那些木制栅栏,将花圃里的花都压坏了,它们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大任不得不持起从不离身的九五式机枪,回头便是一顿扫射,想给大伙们争取少许逃命的机会,可惜只逼得那些花虫子退后了几步,又跟不要命似的冲了过来。

  大任的机枪最后发出啪啪几声,便再也打不出子弹了。我们懊恼地知道,没子弹了,若被这些怪物追上,只有死路一条。

  还是罗门生机灵,眼看大任就要被花虫子追上并围攻,立马抢过黄莺挂在身上的机枪,一个返身,对准扑击大任的那两条花虫子,就是狠狠几声,直接打中它们的额头。在它们吃痛的同时,他又一个闪身,快如闪电般将大任从它们包围中救了出来。大花此时已经抵达偏殿的大门,并将其他门窗杠死,再唤我们快点进入。

  这时候,我和黄莺总算反应过来了,急忙逃进偏殿,而罗门生和大任紧跟后面。

  全部人一进殿,大花便赶紧将大门关好,杠上。我们还觉得不太保险,抱着不能轻敌的心态将殿内所有能搬的东西,比如桌子椅子等,都搬去顶住门窗,生怕被那些花虫子撞破一个窟窿或者一道缝隙跑了进来。

  那些花虫子见我们跑了进殿,不死心,直接用粗大的身躯和头颅撞过来。大门被撞得直颤抖。我们心底里都庆幸着,幸好这里所有建筑的门窗都是由青铜铸造,否则若是木门纸门,估计早被外面那几条花虫子撞破了。

  门外的动静渐渐小了,但那股浓郁的腥臭味还是充斥着鼻孔,想必它们还在外面守着。

  等大家都稍微恢复气息的时候,大任和大花才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我、罗门生和黄莺离开偏殿进入画坊时,他们两人正在藏书阁里搜索着,看有没有什么暗道之类的,或者有没什么重要线索。不想,还真被他们找到了。就在靠墙那排书架的后面,他们发现了一盏十分奇特的灯,灯的造型是千手铜佛,佛的眉心上像开了天眼,从那天眼里透出一团火焰。这火焰看上去像是假的,却在真实地烧着油,光的范围很小,只够看到四周极小的范围。

  当时他们俩都很奇怪,大花还吐了口唾沫,啧啧道:“这玩意邪门了,想来这山都存在快上千年了,这灯火还在燃烧!”

  大任因为长期跑海,所以对这类长明灯多少有些了解,他说:“这灯能燃烧,主要还是取决灯油。这油闻起来有腥味,应该是取自深海里一种人鱼的脂肪。而这脂肪经过复杂的淬炼,可以成为燃料。这燃料遇到氧气可以燃烧,没了空气便直接灭了。”他由此判断,我们不是第一个进入偏殿的人,因为在我们进入这里之前,这里曾被密封的封泥已经被人剥落了,这灯也是那时候有人进去,改善了这里的空气才被燃起的。

  听到这里,我立刻想到,比我们更早来过这里的,应该就是我父亲。

  大任继续说。那时候他们出于好奇,扭动了那盏灯。谁知,他们刚碰到,那灯就自动啪的一声,发出轻微的响声,随后,一扇被隐藏在书架墙壁上的门便打开了。这门后面有一条非常深非常暗的通道。他们当时没有手电筒,加上我们都不在,所以没敢进入探个究竟。

  倒是在他们扭动灯的时候,大殿门外的云台那边发出巨响,像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似的。他们大吃一惊,立刻想着跑出去看看。于是他们出了偏殿,跑到云台那边去了。

  结果一看,不得了了!云台的中央居然开了一个大坑,直径数米。

  忽然出现大坑,还不是最令他们惊恐的,最让他们惊恐的是那坑里像被饲养着无数体积粗大的花虫子,这些花虫子在坑里不停地扭动着,攀爬着,甚至有些已经借着同伙的躯体爬出坑外,正四处肆虐着。

  更可怕的是他们两人发现,在云台大坑的周围还有十来具佣兵的尸体。

  听他们说完,我心里噔的一声,忍不住惶恐!这些佣兵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比我预计的快了一天。我们现在还在悬浮山山腹离山顶三分之一处,他们已经通过那些复杂的岔道抵达这里,他们手上的地图难道比我们更精准?不过,这些佣兵运气真不好,估计是刚抵达云台,便遭遇花虫子袭击,导致全军覆没。想深一层,若这坑没出现的话,这些佣兵可能就进入大殿,并遇上偏殿中的我们,说不定那时候全军覆没的是我们!

  我看了看我们的装备,大任的机枪已经没子弹了,挂着无用,被他扔了。而大花手上的枪支和罗门生从黄莺身上接过来的枪支,经过刚才那一场混战,子弹都所剩无几。若真跟佣兵碰上头了,少不了一场恶战。那时候我们只能赤手空拳,怎么办呢?前有虎后有狼的境地,真让人忍不住心生挫败感!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中少了一个人——陆吾不在了!

  陆吾呢?我吃惊地跳了起来,急忙打量着周围。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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