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到流产
不知泡了多久，水渐渐变凉了。
落颜感到有些寒冷，这才缓过神来，将身上的墨水洗干净，换了身新衣赏走到牧千羽的蜡像旁边坐下，又发呆起来。
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高兴的是，她要当母亲了，而且孩子的父亲是她爱的人，她的丈夫。
难过的是，孩子的父亲并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而且他很有可能杀掉这个孩子。
不过，落颜还是感觉高兴更好，因为这毕竟是她和牧千羽的结晶，象征着她和牧千羽的确有那么一天是一对夫妻过。
落颜又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总是对她应该恨的牧千羽心存一丝希望，舍不得离开，现在倒好，想走也没用了，因为她怀上了牧千羽的孩子。
不过落颜更在意的是，到底要不要把那天你事实告诉给牧千羽，这让她很纠结。
要是不告诉牧千羽那天的事情，她将会被整个京城指为□□，曾贵为皇后，却怀着不是皇帝的孩子的□□。不过她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牧千羽的会怎么做。她敢肯定，牧千羽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打掉这个胎儿。
她很不希望看到自己与牧千羽的结晶被牧千羽这个亲生父亲毁掉。
可是，若是说了那天的事情，牧千羽又会怎么做，会不会难受？
想来想去，纠结了很久，落颜还是选择了后者，没有什么原因，就因为那是一条生命。
最后，落颜靠在牧千羽的蜡像上，抱着牧千羽的布娃娃，沉默起来。
她知道牧千羽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她什么也不用做。
果然，到了正午，落雪园又来人了，又是牧千羽。
落颜起身，走出寝室行礼迎接。
牧千羽很冷漠的看了落颜一眼，淡漠问：“落颜，说实话，你肚子的到底是谁的种？”
落颜沉默不语。
牧千羽微怒道：“好啊落颜，你真是好啊，你虽然己被贬入冷宫，但曾贵为皇后，岂能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行为？竟然与朕以外的男人行房事，还怀上那个男人的孽种。”
落颜还是沉默不语。
牧千羽：“朕再问你一遍，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
落颜平静说道：“千羽，这不是孽种。”
牧千羽淡漠道：“千羽不是你能叫的，叫陛下。”
“好，陛下。”落颜继续道：“这不是孽种，是龙种。”
牧千羽当然知道落颜这是什么意思，神情未变说道：“落颜，你说话要实际点好吗？朕从未与行过房事，何来胎儿？更何况的已经入冷宫已经有四个多月，朕又怎么可能与你有胎儿？”
落颜平静说道：“陛下前些日子追杀我，媾毒复发，我不忍一国无君便舍身救了陛下。然后便怀上了陛下的龙种。”
说着落颜抚了抚白发：“独清说过，我不到二十不得破处子之身，否则后果很严重。但当日陛下身处于荒山野岭，我无奈之下只好……”
牧千羽沉默，然后转身离开。
落颜沉默，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梁御医走了上来，捧着一碗红茶：“娘娘，把这堕胎茶喝了吧。”
落颜怔住。
她忘记考虑了一点，牧千羽会相信她吗？很显然，现在的牧千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己说什么都信的牧千羽，或者说，根本没有以前的牧千羽，牧千羽从来都不会相信她。
落雪低下头，并没有接过茶，沉默着。
莫名其妙，她又牧千羽心存希望起来。她相信牧千羽不会堕掉这个胎儿。
牧千羽又走了回来，淡漠道：“落颜，你真是不要脸，不想肚子的孽种死就直说。何必要说是是朕的龙种？那日救朕的是皇后，并不是你。”
落颜：“还请陛下明查，那日救陛下的确是我。”
牧千羽：“如果是你，为什么当日没告诉朕，现在才说？”
落颜：“我不想陛下你难受。”
牧千羽：“你竟然不想一个要你命的人难受？呵，谁会相信？”
落颜沉默不语。
牧千羽：“就算你真的这样，总有个理由吧？”
落颜低着头平静说道：“我，深爱着陛下您。”
牧千羽看了落颜一眼，沉默起来。
落颜也沉默，等待牧千羽的选择。
“梁御医，堕胎茶给朕。”牧千羽开口道。
梁御医递上堕胎茶。
牧千羽拿过了那碗堕胎茶，重重的摔到地上。
全部人都立即跪了下来，尽量显得谦卑的样子，生怕惹恼牧千羽。
落颜却站了起来，直视着牧千羽。
牧千羽也看着她，只是很冷漠。
然后，牧千羽直接转开。
其它人起身，转身准备迈开步伐。
落颜这才松口气，心想胎儿应该能保住了。
便在这时，牧千羽的声音响起：“拉刑凳来，给这个贱婢打大板。”
所有人都怔住。
满园俱静。
落颜脸色瞬间煞白，将近绝望。
她这才知道，牧千羽根本没信过她一句话。
“陛下请三思，娘娘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行刑啊。”梁御医起身劝道。
牧千羽淡漠道：“我不想废话。”
梁御医听了只能沉默，那几个侍卫则是把刑台给搬了过来。
“娘娘，还是您自己上去吧。”侍卫长说。
落颜沉默了会，看了牧千羽一眼，然后神色渐渐黯淡下去，趴到刑台上。
“不知陛下要卑职要打多少大板？”侍卫长转身对牧千羽问。
“打到她流产为止。”牧千羽很冷漠的说。
落颜彻底绝望，整个人都滞住，曾经明亮的眼眸彻底黯淡无光，面如死灰。
“娘娘，对不住了。”侍卫长小声说了句，和另一个侍卫抬起大板，打了起来。
“好疼……”只是被打一次，落颜就感到有点承受不住，头晕目眩。但她没叫出来，只是咬着牙顶着。
打了三下时，落颜就感觉两眼发黑，困意肆起。
打了五下时，落颜感觉嘴一甜，吐了一口血出来，眼前一片朦胧昏暗，什么也看不见，隐隐约约听到侍卫长了：“陛下，娘娘已经吐血了。”
落颜此刻真的无比希望牧千羽说一句：够了，走吧。
但牧千羽却说：“继续。”
落颜苦笑。
侍卫长只能继续。
打了十下的时候，落颜就感觉小腹一阵剧痛，吐了更多血，意识已经是朦胧不清了。
这时，牧千羽冷漠的声音响起：“行了，别打死了，留着以后朕来杀。”
落颜趴在地上用尽力气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然后便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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