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收失败
无聊的时间就这样在阅读中打发过去了。不过本体这里的存货还是很多的，a啧啧地感慨着，顺便在走之前借走了几本感兴趣的书。
比如说这本「我被天使捡到了」，被异世界文字荼毒的a刚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里想的是什么长大后对天使爱而不得，于是拔掉翅膀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之类的爱情文学，但是在翻看一小段后，她严肃的合上书本，去洗漱室为自己清理了一下脑子。
这明明是一本日记，字里行间充斥着淡淡的喜悦，讲述“我”被天使捡到后和祂一起装作普通人在世间游历的故事。
a突然为自己亵渎文字而感到烦躁，她不明所以，于是只能收拾好东西返回魔塔上边。
当然了，这个东西是指喋喋不休说话的空白书。
一个小时前除了传递信息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的手机接收到了一条短信，不知来处，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东京。
不太清楚是不是彭格列那边发来的，a扫了一眼后就抛在脑后，但是正好现在心情不佳，于是她就打算去看一眼。
带着空白书出发后，a顺便去看了一眼建在隐身防护罩里的织田作和太宰的住所，他们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和远在东京郊区的咲乐不同，他俩的房子暂且是放在海上的。
“唔，省了好大一笔买地的钱啊……”a感慨着稍微靠近点查看防御措施是否完善，结果和正准备出门的太宰治撞上了。
“店长？”看样子他好像没睡醒一样，打了哈欠疑惑地看向门口飘着的人。
a简单点了下头对着太宰看了又看……
咦？
她不可置信地戴上自己的眼镜仔细查看太宰的身体，直到把人盯的开始说骚话。
“店长是看我看的入迷了吗～啊呀，好让人害羞呢～”
a没有理他，而是专注的探头查看他的内里，为什么十年后软烂粘稠的黑泥会变成颗粒分明的泥土……？虽说她天生对泥土水之类的有好感吧，但是人类内在变质算不算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呢。
于是她就去询问太宰了，顺便形容了一下自己看到的。
“泥土……”太宰皱眉思考，“是黑土地吗？”
难道要去攥一把试试看肥不肥沃吗！a无声呐喊道。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口的人，结果得到一个摊手的动作表示无能为力，和一段又把皮球踢回来的话，“店长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我们根本看不见呢，您说的内在什么的，那不就是一种只有您自己看得见但是所有人包括您都摸不着的东西吗？”
这倒是，a表示赞同，然后提出自己的猜测，“从黑泥变成土，是不是说明你不虚了呢，或者是干涸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干涸了？？太宰治第一次这么无语，他叹了口气，又拿出那种软绵绵的说话语气，“店长你不是要去东京吗，去晚了就赶不上了呢～”
赶不上什么，a看他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大概不太紧急，甚至一定程度上来说可能算是看热闹吧。在询问过他同居人的去向后，两个无聊的人结伴一起去往东京。
因为最近街上人很少，甚至听说一些监控不工作了，于是a位为了让两人更舒心的来趟旅程，久违地召唤了自己的坐骑。
“小红，好久不见了。”
“汪！”
等下，你不是狗吧，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她伸手拍了下从地底坑洞跳出来的高大魔物，没有看到旁边人瞬间僵住的表情。
安抚了一阵后，魔物伏低身子让a顺着它的毛发坐了上去。
“快来，太宰。”
“……嗯。”
太宰治应了一声，伸出手慢吞吞地摸向魔物油亮的毛皮。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见到这个像狗一样的大型生物了。虽说理智上知道他对狗的害怕和恐惧与这种东西无关，但是从感情上来说这类东西发狂的话可比犬类要来的严重得多。
a没有发现他的想法，不过就算发觉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吧。虽然两个世界基本都是人类占据大多数，但是在她的世界来说，有些动物在某种情况下已经脱离了畜这一词语的形容范围，甚至部分已经迈向了智慧物种的行列，所以讨厌与否，是不是对人有意义什么的基本不在他们思考的范围内。
人和动物结成关系也只需要一种认同感就行。当然，如果你明确说出自己对这一类生物讨厌的话，那么可能会遭受暴打。
伸手把太宰治拉上来后，a又敲了下腰旁布袋子里的书，发现祂扭动了几下身体就再没动静了，于是a也就放心上路了。
……
进入东京范围后，能明显感受到气氛的不同。
在横滨街上还能看到零星几个人乱逛，可是到了东京的某个地点后，不仅毫无人气，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粘稠的物质，迈动脚步间带动的的偏灰色物质好像在催促人前进一样。
非人的身体吸入偏灰色物质后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旁边的太宰屏住呼吸走了一阵后就开始咳血，惊得a立刻疯狂给他套上元素罩子，终于在罩到最后一层光元素后，他咳嗽才停了下来。
甩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a退后几步才看清太宰治的形象。
“噗。”
因为元素自带发光效果，几层不同的光点直接把太宰渲染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大光球，a笑过后又递了几个空气净化石和药剂过去，这才安下心来。
无聊把人带出来，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她不好和织田作交代呢。
踏入灰色雾气之后a就让魔物先走了，于是现在他们只能靠双脚在越来越粘稠的雾气中行走。
把暂时不能说话而且懒得走的太宰放到魔杖上，a单手牵引着魔杖在前方开路，走到现在周围的建筑都没了踪影，a甚至还发散思维担忧了一下这里的群众，可想而知她的无聊程度。
这种大面积灾害一定会有部分组织优先探明，就像她接收到的那条短信一样，吸引未知能力者，驱散一般民众应该是除去一部分疯子外大家普遍认同的做事风格。
那么，把她吸引过来的究竟是……
走了多长时间她不知道，在这里就连她的怀表都停止工作了，但是终于有了一些声音。
a探头探脑，当然是闭着眼睛感受，她现在五感呈封闭状态，早在前不久她就发现这种类似雾霾的灰色物质在进入身体后会开始腐蚀体内器官，虽然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不过这种感觉略显恶心。
距离她大概有一公里的地方，有较多能量波动，暂且不知人数，但是在a的感知里有很大一块空白区域。
顺着力量对撞散逸的一些碎片走，她这回找对了地方。
这里是一处空旷且被光罩分割成四块没有灰雾侵扰的地界，a来的正是时候，各方人马打得很激烈，正好没人注意到她。不，仔细盯了一会后她摇了一下头，这里大概只有两方在对峙，一方明显是认识人彭格列，另一方……
是一位紫瞳白发的青年，乍一看这个颜色和利用她晶体制造的云团颜色相似，甚至软绵的程度好像也一样呢。a盯着青年的头发想道，这位大概就是幕后黑手？
或者更准确一点说的话这位是随意使用别人脑子的疯狂科学家？关于他的性质a不愿多想，只是想知道剩下的一点晶石是不是在他的手上。
没有打扰正在对战的人，a带着太宰找了个角落等待。
“怎么样，太宰？”从元素里放出这位同行人顺便上下来回查看后，她叹了口气。外表看着没什么大碍，不过就冲他刚才咳血那个劲头，内里伤的应该挺严重吧。
可怜的太宰，总是受伤的那个……a毫无感情的吐槽道，这次不知道放出雾气的对象会有什么下场呢。
转头望去，发现太宰已经歪头陷入沉思了，a就没有去打扰，而是把视线转向最中心的区域里。
这里除了白发青年外还有之前见过的泽田纲吉和r，因为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只能勉强看见一些他们脸上模糊的表情。
“看起来很生气啊……”a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处于透明光罩包裹的最大一块区域内的三个人二一相对，好像爆发了什么大争吵一样，然后就看到白发青年从身上掏出了几样戒指。
a本来还在无所事事的等待着，却发现场上的形势一变，白发青年手上的几个戒指好像发出异样的声音，并且逐渐扩散出水波状物，像是钟声一样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没有听错，这种声音确实是越来越靠近了……a和旁边的太宰都停下思考，动作统一朝后方看去，只见从浓稠的灰雾中飞出一个包裹在光罩里的女孩，她的表情愣怔，像是对现状还未反应过来一样。
a伸手收缩女孩前方的空气，想让她停下来但是却没什么用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最中心的战斗圈。
这是在干什么？
四人接触的一刹那，圈内爆发出刺眼的强光，即使如他们的位置也不得不转头躲避，一时之间谁也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a保持扭头的状态拉着魔杖和其上的太宰治靠近光圈，一会过后光线总算暗下来点了。正在向四人所在地靠近的不只是他们，还有一群认识的或不认识都在拼了命的往前跑。
……
“你确定吗，尤尼……”
“是的，叔叔。”
一问一答过后，女孩抱着怀里的几个奶嘴从身上溢出温暖的橘色火焰。a靠近后就看到这一幕，她不太确定的又戴上眼镜细看，这个女孩的生命力好像在火焰的作用下逐渐渗透进奶嘴里。
众人没有注意外界的时候，从砸碎的光罩外跳进来一位成年男性，他的身上也开始燃烧火焰，直到和女孩汇聚在一起。
暂且没有注意听他们互表心迹之类的话，a只是专注盯着生命力的散逸程度，希望在散完之前能从自己的戒指里找到些什么东西抵挡一下，或者替代他们……
正当她回想物品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a转头，发现太宰伸手指向她的前方。于是她又回头冲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结果就看到了对面的白发青年从身上掏出一件眼熟的东西。
对对！这不就是具有超强生命力绝对能一个顶俩的道具嘛。
诶？等下。a看到青年直接把东西扔向火焰处就发出了无声的呐喊，甚至伸手想要拦住什么一样，可是目前她距离事发点还是有段距离的，所以就只能看着自己的脑子被扔到火焰里代替两个生命被奶嘴吸收。
“呜。”
哭了……a还是第一次发出这样悲惨的啜泣声，旁边的太宰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顺便还有一句听上去好像是幸灾乐祸的话，“嘛嘛～店长你不是也想这样做吗。”
但是……但是不要全用啊！！a略带惊恐地看向奶嘴处，这时候被奶嘴束缚的人已经全部恢复原样，甚至在作为人的基础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异变。
“你是谁啊！？”
前方爆发出几阵激烈的大喊大叫。
a摸了一把脸，脸色平静的带着太宰转身走了，最后一点晶石的回收以失败告终，但是总体来说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也不关她的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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