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新世界——圣杯战争 45
一四二、新世界——圣杯战争（45）
“你……罪该万死！！！！”
狂暴，毁灭，企图吞噬一切的气息。
那是来自英雄王的气息。
那混沌不明的气息在空间中盘旋着，并形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气息是没有颜色的，那是人类的感官对于那超出了限制的无限杀意所产生的错觉。
这就是吉尔伽美什，曾经与Saber战斗战斗至最后，被Saber称为最强，最恶的敌人，超强的英灵。
此刻，那个敌人正死死的锁定住了阿尔的身形。
【抓狂了？】
阿尔手持阿鲁哈札特，警戒的凝望着那个充满了杀气的对手。
然后，一直默默不语的Saber闪身，毫无畏惧的抵挡在阿尔的面前。
“滚开，Saber，本王现在没有理会你的心情，即使是你，胆敢阻挡我，也绝不饶恕！”
“Archer，我，英伦的王者，阿尔托莉亚，不需要你的饶恕，我将会在此彻底与你做个了解！！”Saber威风凛凛的说道。
“……”
英雄王突然沉默。
那是几乎令人窒息的感受。
连风都仿佛感受到来自那个男人的气势，而彻底的远离了这个区域。
异样的沉静。
不自然的沉默，令阿尔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疯狂的家伙一旦沉默起来，反而比发疯更为危险……】
“不要了……”
那个低着头，凝望着地面的英灵开口说道。
“我……不要了……”
“女人也好，什么也好……凡是阻挡在我面前的杂种，统统消失吧！”
抬起头，那英俊的脸庞完完全全的扭曲着。
“消失吧，杂种们！”
与那扭曲的面容同时出现的，是至今为止阿尔所见过的最强，最疯狂的杀意。
阿尔不得不向后退去，以躲避对方那疯狂的气息。
无法镇定，即使是久经战场的骑士王，也不得不将手中那不可视之间抵挡在身前，以消除对方的气势。
“怎么了？杂种们，现在才知道害怕吗？”
英雄王疯狂的咆哮着。
“已经太迟了，你们的愚蠢，已经彻底的激怒了本王。”
抬起手，在空中突然浮现出9柄散发着冷冽光辉的宝剑。
“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吧，杂种！”
挥手……
9柄宝剑宛若盛开的花瓣一般，划出诡异的曲线，向着阿尔与Saber两人攻去。
【王之财宝，不仅仅能够直线攻击，还有这种麻烦的攻击方式吗？】
闪躲，不断的闪躲，并利用手中的阿鲁哈札特击开英雄王的武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突击吧……集中，开！】
那并非对于时间的控制，而是利用庞大的精神力，硬生生的提升自己的反应能力。
同时，利用魔剑的力量，与自身形成回路，借此来利用自己体内所蕴藏的能量。
二者的组合，形成了阿尔的攻击方式。
宛若鬼魅一般的速度，以及无可匹敌的攻击力。
带着庞大的黑暗气息，划破大气的一击。
“叮！”那一击被一柄突然出现在英雄王头顶的长柄战斧所抵挡。
“哼，只会玩弄小把戏的杂种……”
那位金光闪闪的英雄王不屑的笑了笑。
“同感……”阿尔回答到。
【你以为自己是魔术师吗？要不要变只兔子出来？】
“哼，不知所谓……”金闪闪明显没有听明白阿尔话中的含义，否则的话，或许会更怒吧。
攻击被阻断，阿尔落在从英雄王的面前。
接着，再度出击。
【一击不行的话，那么10击，百击呢？】
【被我攻到面前，是你的失算啊，金闪闪的家伙！】
左脚作为圆心支地，在金闪闪的面前，阿尔迅速带动身体。
转身，出剑。
“当！”
再次突然出现的弯刀将阿尔的攻击彻底阻挡。
“滚开，杂种！”
在弯刀之后，再度浮现出3柄式样各不相同的刀剑。
胸口、咽喉、面门！
3柄刀剑以不同的角度分别攻向阿尔。
那是几乎贴着阿尔飞射而来，完全没有躲闪余地的攻击。
“？？！！”
三柄金属的兵器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在阿尔的眼中渐渐变大……
【该死……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之前那些空间中的波动呢？难道那只是作秀而已吗？这根本是犯规好不好！】
侧头，避过了上方的2柄凶器，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躲闪那射向胸口的一击。
【呜……】
鲜血飞溅。
宛若盛开的曼珠沙华一般，血肉被穿透之后的姿态。
【很痛啊……】
阿尔将左手手臂阻挡在胸前，代替了自己的要害部位，承受了那几乎必杀的一击。
退，飞快的退开。
“哼，走狗运的杂种……”金闪闪的英灵冷哼了一声。
随手一挥，那深深扎入了阿尔手臂之中的长剑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呜……恩……”
阿尔连忙将手臂中那柄钢铁的凶器甩掉。
结果，理所当然的再度带出了一股鲜血。
那柄穿透了阿尔手臂的长剑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乖乖的回到了金闪闪的身边。
而阿尔的左手则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杂种，竟然敢用你那低贱的血液污染本王的宝物，侮辱本王的威严也该有个限度吧！”
“……”阿尔无语。
【是你自己造成的好不好，用剑刺我的人是你啊，难道作为王就可以蛮不讲理吗？貌似Saber，我们伟大的骑士王并不是这种样子……】
【话说回来，我也曾经做过几天皇帝，怎么我就混得如此凄惨呢？有点同情金闪闪手下的平民，在这个暴君的压迫下，一定过的很凄惨吧……】
【不，现在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按照现在的情况，对方在远处有毫无休止的飞行道具，而我与Saber都同样缺乏有效的反击手段，至于近战也不行，依靠变魔术一般的王之财宝，那个家伙完全没有死角，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最后的方法了，Saber，你已经发现了吧……】
“Archer！不准对我的Master出手，与我一战吧！”Saber高声叫喊着对方的称号。
“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不要以为本王还会对你手下留情！”金闪闪冷冷的回应着Saber。”
Saber摆出了必杀的姿态。
【哦，不愧是为战斗而生的骑士王，已经发现了吗？】
那是呼唤胜利的姿态。
“誓约……”
“哼，依然还是10年前的那招吗？真难看，Saber，不要拿这种无聊的招式来丢人现眼！”
金闪闪的手中浮现出一柄黑色，带着纹理的长剑。
那是名为初开剑的宝剑，英雄王最爱的武器。
“天地初开……”英雄王同样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两股巨大的气势在空间中盘旋着，互相压制着对方。
那是暴风雨的前兆，甚至连四周的鸟类也感受到了危险的信号。
拥有夜盲症的鸟类是不会在夜间活动的，除非是遇到了极度危险的事情。
而此刻，宛若天灾一般的灾难正在此地酝酿着，令四周的鸟类纷纷离巢。
“誓约……胜利之剑！！”
Saber的光之剑首先出现。
光的波动，夹杂着精纯的魔力，向镇定自若的英雄王涌去。
“这种东西，你以为会对本王有效吗？！”
英雄王轻描淡写的说道。
“天地初开，洪荒世界！！”
那是暗红色的光辉，与Saber的光之波动针锋相对。
白与红的全力一击。
两股力量在那一刻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毁灭产生了。
通过碰撞所产生的波动瞬间扩散开，宛若光之新星一般，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那堪比飓风的破坏力，瞬间将平整的地表完全破坏。
即使只是被波及，阿尔也不得不将魔剑抵挡在面前，并放出魔力，来阻挡被吹来的飞沙走石，以及那随后而来的狂暴波动。
【哪一边？哪一边会赢？？】
【Saber啊，需要魔力的话就尽管拿去，不要输啊……】
漫长的等待之后，两道波动渐渐减弱，消散。
没有结果。
白与红互相抵消，战成平手。
“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力量似乎稍微增加了，竟然能够抵挡本王的攻击，不得不赞叹一番呢，Saber。”
“我不需要敌人的赞叹，Archer，收起你那游刃有余的姿态吧，下一击，将会决出胜负。”
几乎在第一次攻击结束的同时，那位英武的女骑士再次摆出了同样的姿态。
拥有阿尔无限的魔力作为后盾，Saber可以尽情的施展如此强大的招式。
“哦，还想要继续你的愚行吗？真是学不乖的女人呢……”金闪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誓约……胜利之剑！！！”
伴随着Saber的高喝，光之波浪再次向着吉尔伽美什涌去。
“哼……愚蠢……”
“古板的女人，你以为我会蠢到和你进行无意义的火并吗？”
英雄王急速的一边闪去，堪堪躲过了誓约之剑的攻击范围。
于此同时，一柄巨大的镰刀出现在英雄王的手中。
在镰刀柄上，缠绕着长而粗大的锁链。
金闪闪带着邪魅的笑容，将那锁链抛向了站立在战场边缘的阿尔。
此刻的阿尔，完全没有意识到处于战场中的金闪闪竟会在这种时刻突然袭击。
没有进入集中状态，同样也没有呼唤魔剑的力量。
处于普通状态的阿尔，仅仅只是略微做出反应，稍稍伸出了手中的魔剑。
然后，那铁链犹如巨蛇一般，一圈一圈的将阿尔的右手，连带着魔剑阿鲁哈札特，一同卷了起来。
接着，金闪闪用力一拉。
阿尔被那巨大的力量拉飞了出去。
而落点，正是Saber的誓约之剑所攻击的方向。
“杂种们，自相残杀吧……”
“当你们错误的选择了本王作为对手的时候，你们的下场就已然注定。”
“到地狱中，去后悔自己的愚蠢吧！”
英雄王得意的笑了。
杀死自己的同伴，即使只是误杀，那也是最为残酷的刑罚。
存活下去的杀人者，今后必将生活在永恒的内疚之中。
只有这样，才能够熄灭英雄王阁下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吧。
“不……Master，快闪开！！Saber大惊失色，但却无法收住已然出手的攻击。
【闪开？怎么可能闪的开？？】
【以前觉得很不错的攻击，现在却觉得如此的碍眼呢……】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兴趣就这样死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这种愚蠢的死法，我才不要……】
【垂死挣扎也好，回光返照也罢，力量啊，给我足够逆转形式的力量吧！】
左手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然彻底的痊愈。
原本血肉模糊，滴着鲜血的伤口不知在何时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此刻的阿尔却全然没有心思管这些小事。
双手牢牢握住阿鲁哈札特。
深深的吸了口气。
用尽全力，向着那光的波动挥出一剑。
光，在那一瞬吞噬了阿尔的身影。
“不……”停止了攻击的Saber怔怔的望着那个被光芒所吞噬的身影。
【我的名字是有角幻也，你也可以叫我阿尔……】
【我希望能够保护身边的人！】
手中撑着雨伞，沉默的望着自己的少年的姿态。
【那就去做吧，我会帮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拖累你！】那是作为Master，却愿意为作自己而战斗，少年的誓约。
眼中微微发热……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眼眶中酝酿着。
【啊啊，这是……】
作为抛弃了女性的身份的亚瑟王，这种幼年时代曾经体验过的陌生感受，在间隔了千年之后，再度出现在阿尔托莉亚的感知之中。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了出来。
【阿尔……】
【我，用我的手……亲手杀了他……】
下意识的握住手中的爱剑，那也仅仅只是多年的战场经历所养成的习惯而已。
毫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少女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哼哼……结束了……”英雄王得意的笑了。
Master死亡，作为从者的Saber也将回归英灵殿之中。
游离与时间与空间之外，永恒存在的英灵殿，身处其中的Saber将持续着永恒的痛苦，直到宇宙终结的那一刻。
这就是英雄王的剧本。
“傻笑吗？和你很配呢……”
从那令人无法直视的光波之中，突然传出了男人的声音。
阿尔艰难的举着魔剑阿鲁哈札特。
那柄魔剑此刻犹如千钧一般，压制着阿尔的双手。
而誓约之剑所产生的光波，此刻已然完全缠绕在了阿尔手中的魔剑之上。
“那是……什么？？”
“啊，是什么呢……”
【仔细想象，Saber所拥有的魔力原本就属于我，自己接收自己的魔力，也并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吧……】
看着自己浑身上下被切割出的细微伤口，阿尔苦笑了一下。
【属性相克吗？虽然那是自己的魔力，但其中还夹带着Saber的光明力量，和我的黑暗力量属性不和呢……】
在阿尔的魔剑之上，光渐渐与剑身所散发的黑暗所融合，接着，那融合得来的灰色能量，产生出更为剧烈的波动。
【这个，难道是传说中的混沌能量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不起，竟然可以制造出这种最终大BOSS才能够拥有的能量了？】
【无论如何，危机似乎解除了，那么，接下来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东西狠狠的甩在金闪闪的脸上！】
“接招吧，金闪闪……”
“你，不容许你使用那种愚蠢的称谓来称呼本王！！！”
英雄王似乎被阿尔的称呼激怒，甚至忘记了反击。
或许，他对于自己的身手有着强大的自信，认为自己的速度，足以躲过来自任何地点的攻击吧。
【姑且称之为……】“双重的誓约！！！”
“轰……”
大地在颤抖着。
Saber的光辉，融合了阿尔的黑暗，两者所结合而生成的新的力量，那灰色的波动以无与伦比的气势，以及丝毫不容任何人有所反应的急速，涌向了错愕的英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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