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沉沙 5

　　第二卷　沉沙(5)

　　形势紧迫，伍勇没在，彤姐也不敢为我求情，我被威逼没法，像小母鸡一样和周明梅被东哥的手下带去别墅。魏叔满脸通红，哼着闽南小曲，坐在沙发上，一边泡脚让女技师修指甲，推拿穴位，一边叫我和周明梅脱了衣裙，只穿内衣，跳骚舞，互摸，哼吟，让他观赏提神，培养情趣。我几乎窒息，机械地搂着周明梅，感觉到她的肉体同时和我颤抖。突然间，我听到魏叔厉声责骂技师，新添加到木桶里的水过热烫到他。魏叔骂骂咧咧，一脚踢翻泡脚的木桶，猛踩技师的头，把她的嘴角踹破流血。他骂急了，口吐一连串脏话，居然讲出潮汕话。我一听，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上前也用家乡话安慰他，陪技师重新装了温水为他暖脚。交谈中，我叫他阿叔。魏叔脸色缓和，问我多大年纪？家在潮州那个区？怎么会来这里？我编了故事，一一回答。末了，魏叔上楼休息，犹疑一下，他只喊了周明梅陪他同去。

　　我独自坐在楼下客厅等周明梅。将近两个小时，我听到楼上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音凄厉，不像叫床，好似屠宰小绵羊，断断续续呻吟哭泣，偶尔还有鞭子抽打肉体发出的声音……

　　半夜，回来的路上，我忍不住安慰哆哆嗦嗦走不动路的周明梅。她一把抱住我，抽泣说：“老杂种不是人，用好多工具变着花样整我，干不动了，他还拿脚趾头捅我，把啤酒瓶硬生生塞进来……叫我舔他屁眼，喝尿……妈个逼！我是母猪臭狗，我不想活了……”我一阵阵心惧，脚软，暗自庆幸，顾不得同情周明梅。据说她是大学高才生，原本准备去澳洲留学，却被老外男友骗了，才愤然来做夜场。唉！学富五车有什么用？她还是被一个小时候放羊的老头子随意虐待了。

　　往后，魏叔又光临铜雀会几次，直接点名要我陪同他喝酒聊天，我们讲家乡话，谈高兴了，他便喊我认他做干爹。他还给我钱，让我不时陪他老婆逛街购物。

　　周明梅又被魏叔叫了几次去过夜，后来玩腻了，渐渐将她冷落。周明梅最终没捞到多少好处。人这种东西很怪异。周明梅一开始恨魏叔，但被他搞多了，却慢慢迷恋上他的权势。她傍着魏叔的胳膊，张口闭口腻声叫：“我家老头子！大宝宝！”把彤姐都不放在眼睛里，恶心死人。失宠后，周明梅非常失落，怨气没地方撒，居然发神经无故恨到我头上，常给我冷脸色，处处刁难排挤我。

　　故事说完了，我跟阿展详细讲了整个过程。时间、地点，包括其中每一句对话，情景，甚至具体到我穿什么样颜色的内裤，怎么让魏叔心软放过我，周明梅被虐的情形，她的惨状……“别讲了，我心疼。”阿展眉头紧锁，叹息说：“过去的事就过去，把它忘了。以后有我在，没人再能欺负你。”我松口气，暗自冷冷一笑。

　　餐后结账是3200元，阿展准备埋单，我拦住他，说：“我请你！”阿展惊诧说：“那成啊？”我笑说：“为什么不行？就因为我是女人？”阿展站起来说：“这当然！是绅士就不该让女人埋单。”我不理他，招手叫服务生过来，利索地刷卡付账。阿展被我抢了先，尴尬伸着手。他说：“我不喜欢争执，改天再请你好了。”我笑笑说：“只不过是吃顿饭，别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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