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试牛刀
阿巴尼斯心领神会，他端起了鎏金酒杯。
黛芙妮觉得他的神情有几分古怪。公爵夫人却对阿巴尼斯说：“公爵大人，听说我们的小宝贝有了心仪的对象了。”
阿巴尼斯装起糊涂来：“是吗？有这种事？”
然后两人一齐将目光投向黛芙妮，黛芙妮甚觉好笑，这两个老人操心自己的婚事已经不止一次了，这种默契的表演也不是头一次了。
“是吗？有这种事？”黛芙妮模仿起父亲的口吻来。
“唔……难道传闻有误吗？我听说这人还是你的学生，不过这学生前途不可限量，就在一个多月前打败了哈维家族的纳兰卓呢。公爵大人，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呢？”
这些事情明明就是阿巴尼斯自己告诉公爵夫人的，但是到了此刻他却装起傻来了：“哦？是这样的吗？”
黛芙妮没想到众人竟然在传她和杨佑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如何表达了，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她很干脆地否认了：“怎么会？杨佑是我的学生。我们在一起只是研究跟魔法……”
却也不知为什么，黛芙妮感觉自己的否认很苍白，很无力，很没有说服力，似乎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
公爵夫人略略有些遗憾，因为她听丈夫说，这杨佑虽然只是平民，却是艾弗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艾弗的经济实力可不容小觑。对于他们这些王族来说，对那些所谓的贵族身份反而不那么看重。游戏规则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自然就不会为了一张牌而过多计较了。贵族的头衔，说起来只是国王手中派发的牌而已。
“原来是这样的啊，对了，既然他是你的学生，那么你却问问他，看他是否愿意接受圣灵教廷的洗礼。”阿巴尼斯说。
上次跟纳兰卓一战之后，就连教廷也看上了杨佑这支“潜力股”了。
阿巴尼斯是圣灵教廷的灰袍智者，地位高于红衣护教。灰袍智者是一个超然的存在，有些灰袍智者的修为甚至超过了教皇。由灰袍智者构成的长老会，有弹劾和选举教皇的权力，而教皇则有权力任免辖内任一王国的国君，由此可见长老会的实力。
不过阿巴尼斯虽然是九阶魔法师，也就是三级大魔法师，却未有进入长老会的资格。
……
……
这一天下午，杨佑回到家，心宿没有像往常那样飞奔着出来迎接他，大嗓门的瑞格也不在家。这两人不在，偌大的房子突然显得有些寂寥。管家霍恩和一干仆佣，正常情况下都是蹑手蹑脚，屏声敛息的。
杨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一定是城西了。瑞格喜欢跟诺曼托卡喝酒，心宿则要在自己的干爷爷身边撒娇送点天伦之乐，心宿可真是一个心善的小女孩。
凄凉的诺曼托卡家现在一定是热闹非凡的了。
杨佑走到后面的假山庭院。
亚特果然在那里，身披黑袍坐在假山旁边，夕阳下就像一个黑色的影子。
杨佑没有打扰他，静静地走到假山后面的一间石头房子，那里有他专门让工匠开辟出来的一个“练功场”——那是仿照学校的演练室设计的一间房子，有魔法结界，杨佑在里面可以放肆发挥。
杨佑有一条特殊的腰带，那是一条皮质腰带，上面齐刷刷地插着12把飞刀。杨佑取名为“黑翼”，那就是由诺曼托卡改造的飞刀，一柄“裁之刃”，变成了12把飞刀。杨佑拔出一把飞刀来，抚摸着那冰冷而沉实的刀脊，嘿嘿一笑：“现在还有谁能认出这是裁之刃呢？就算它妈妈也不认得了吧？”
“嗖！”
杨佑蓦然一抖手，飞刀唰地飞了出去，原本是黑色的刀却划出了一道细细的白光来，最为怪异的是这刀并不是直线飞行，而是曳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线，然后“哧”的一声射入了前方的一个有无数层皮革累累包扎起来的人形桩上。
“嗖嗖嗖嗖……”
杨佑开始从不同的角度射出飞刀，12把黑翼不到3秒便尽数射出。他在练习如何控制飞刀的飞行轨迹，虽然刀魄“攻略”上说，只有到了黯然之境才可以随意控制飞刀的飞行轨迹，但那指的是随意，目前的状况，杨佑已经到了出尘后期，虽然不能随意控制，勉为其难还是能够实现“子弹”转弯的特技的。
“咻咻咻咻……”
杨佑张开手掌来一抄，那12把黑翼又重新飞了回来。
“唰——”杨佑同时将12把飞刀同时发射出去——
喜唰唰喜唰唰……杨佑反复地同时射出12把黑翼，无数条白线在他手中跟人形木桩之间交织，犹如战场前线的火网一般。
很爽，如果是完全的纯刀魄攻击，杨佑根本就做不到一次同时射出这么多支飞刀的。将刀魄注入黑翼之中，灵魂攻击的威力变小，但是物理伤害值却加大了，而且也省力得多。
而且杨佑在试验的同时，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黑翼”来自裁之刃，原本是不受斗气和魔法能量加持的，具有无坚不催的锐利，可是杨佑在加入了魄力之后，却发现还可以在魄力之中融合风系能量，如此一来，飞刀出手之后的可控制性就进一步加强了……
魄力在杨佑的丹田内浓度越来越大，他也在思忖着要不要将这魄力当成是斗气那样使用。于是他尝试着以意念牵引魄力，却发现未能如愿，魄力虽然可以在身体内随意地流走，但是要引出体内并且形成斗气护罩，显然修为还远远不够。
不过杨佑并不急，杀戮，从断罪之殿的封印被解开，这血风腥雨的杀戮就隐隐在酝酿了，只是时机还不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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