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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周易参同契》秘传仙术 2


  【醉酒寒蝉】古之仙学大师,如魏伯阳、吕洞宾、陈抟、张伯端、王重阳、张三丰诸人,都是既懂外丹学,又通内丹学,既知阴阳双修丹诀,又明清净孤修之术,故他们的著作,实是对三元丹法融汇贯通的。

  因之,我们对古代丹家关于《参同契》的各类注本,应当慎之又慎,要认真发掘其中隐藏的丹诀,而不应轻作否定之论。

  三、《参同契》的人元大丹揭秘《参同契》云:“惟斯之妙术兮,审谛不诳语。传于亿代后兮,昭然而可考”。这些话说明《参同契》的作者确实认为自己得到了一种千圣不传的妙术。

  这种妙术仅能传于“贤者”,得到此术的人可以“御白鹤兮驾龙鳞,游太虚兮谒仙君,受图箓兮号真人”。这就是说,《周易参同契》实际上是一本研究如何长生久视、得道成仙的学术专著,它是古代神仙家、秦汉方仙道、黄老道的学者们为同死亡作斗争长期积累的理论和方技的总结,其中隐藏着可以返老还童的妙术。这种妙术自然不出仙学的范畴,包括外丹学和内丹学,但其核心部分应该是人元大丹的同类阴阳交感之术。

  这种男女阴阳合炁的秘术,起源于远古氏族社会的生殖崇拜,后来被房中家、神仙家、医家等经过上千年的摸索,至秦汉间已发展成熟,在方仙道及以后的黄老道中秘传。例如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竹简《十问》、《合阴阳》、《天下至道谈》,便反映出当时这种秘术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且在秦汉时期就被视为长生妙道倍受重视。

  东汉时黄老道兴盛,曹操招致的方士左慈、甘始、东郭延年等既精通男女合炁之术,魏伯阳、徐从事、淳于叔通等秘传此术亦无足怪。黄老道中的神仙家将此术作为得道成仙的阶梯,可以在魏晋时葛洪的《抱朴子内篇》中找到证据。据《内篇。微旨》记载:或曰:“窃闻求生之道,当知二山,不审此山,为何所在,愿垂告悟,以祛其惑”。

  抱朴子曰:“有之,非华、霍也,非嵩、岱也。夫太元之山,难知易求,不天不地,不沉不浮,绝险绵邈,崔巍崎岖,和气氤氲,神意并游,玉井泓邃,灌溉匪休,百二十官,曹府相由,离坎列位,玄芝万株,绛树特生,其宝皆殊,金玉磋峨,醴泉出隅,还年之士,抱其清流,子能修之,乔、松可俦,此一山也。长谷之山,杳杳巍巍,玄气飘飘,玉液霏霏,金池紫房,在乎其隈,愚人妄往,至皆死归,有道之士,登之不衰,采服黄精,以致天飞,此二山也。

  皆古贤之所秘,子精思之。”

  人们不难看出,魏晋时神仙道教中秘传的古圣所留“二山求生之道”和宋明间道教中的“三峰采战之术”是有某种若明若暗的联系的。同时,人们还可看出,《参同契》记载长生秘术的文字和《抱朴子》中这段秘传求生之道的文字在风格上也是相类的。

  葛洪之术传自汉末左慈,魏伯阳之学则和阴长生、徐从事、淳于叔通相关,二者虽然师承不同,但文化背景却是一致的。《内篇。微旨》中的二山求生之道实际上就是《参同契》中所传男女阴阳交感的秘术。

  《参同契》中的秘术和马王堆汉墓竹简《天下至道谈》更有承袭关系,这种男女合炁之术早在汉初就被视为“天下至道”了。

  男女交感合炁之术在汉魏间是极端秘密的,只能借隐语记于竹帛,靠口诀秘传。

  葛洪说:“此法乃真人口口相传,本不书也”。“玄素、子都、容成公、彭祖之属,盖载其粗事,终不以至要者著于纸上者也”。(《内篇。释滞》)这和魏伯阳“窃为贤者谈,曷敢轻为书”的语气也是一样的。

  不难看出,葛洪在《内篇。微旨》中和魏伯阳在《参同契》中记载的是同一回事。但须指出,在魏伯阳、葛洪等神仙道士眼中,这种男女阴阳交感合炁之术是比房中术高一个层次的仙术,二者功法不同,效果也不同。

  直到唐末五代以后,《参同契》的这套功法流传于世,道士们仍将它和房中术截然区分。《悟真篇》也认为男女双修的人元大丹是仙道正途,是不犯淫的,而房中术及三峰采战的泥水丹法则被斥为犯淫的邪术。

  实际上男女双修的阴阳派人元大丹用先天不用后天,用炁不用质,确有返老还童的奇效。房中术等却仅是调节男女性生活的技术,有治疗性功能疾病和保健作用,弄不好则会**伤生,和阴阳合炁的内丹仙术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因之,阴阳丹法和房中术虽有本质的联系,但内丹家将二者对立起来,也是有道理的。何况中国社会的道德观念历来以礼教为基石,内丹家为了在社会上立足也不得不这样做。《参同契》中批评“**厌九一”;《抱朴子内篇》将“玄素谕之水火”,《悟真篇》也告诫人们“不会钻研莫强攻”,“恐丧吾家无价珍”,《无根树词》也讲“不断荤腥不犯淫,犯淫丧失长生宝”,实不过是怕修道者“急水滩头挽不住船”,心生淫念而**,走“顺而生人”的路子。

  “顺则生人,逆则成仙”,是内丹学一条基本原理,丹家用逆不用顺,这也是阴阳派人元大丹同房中术的根本区别。

  在人类社会中,生和死无疑是人类问题的核心,它也是一切宗教产生的渊薮。人类的性生活既联系着生,又联系着死,它也是人生最神秘的问题,同样被各类宗教所关心。

  宗教的修持活动大多是对生和死的体验,当然也不可能回避对性生活的研究。宗教家为了取得同神灵交通的神秘体验,都要实施某种自我修持的人体工程,以改变自己的身心状态。有迹象表明,三大世界宗教(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都有白己的修持功夫,而这种修持功夫的最上乘却总要传授一些男女双修的秘术。

  天下事常常“殊途而同归,百虑而一致”,既然男女合炁之术属于人体工程的最上乘,世界上各种不同的宗教家又都追求人体修持的高层次,那么他们不约而同地接触到男女合炁之术就有某种必然性。陈樱宁先生曾经调查过世界上主要宗教中秘传男女合炁之术的事实,发现不同宗教功法高低不同,伊斯兰教秘传功法类似于中国房中术的水平,藏传佛教密宗功法及瑜伽功夫层次较高,但都没有中国道教中人元大丹的双修功夫精巧绝妙。

  笔者在出访比利时期间曾发现美国纽约1979年出版的《性秘密——销魂之丹》一书①,其中介绍了世界上一些主要民族和宗教中有关性的秘密功夫。从所介绍的印度人、阿拉伯人、欧美等西方民族及中国古代的房中秘戏图谱看,确实都比中国男女双修的阴阳派人元大丹低一个层次。各类宗教中所传的男女合炁之术极为秘密,往往被当成最上层的高功夫师传法的手段,对教内的多数信徒守口如瓶,对教外的人更是矢口否认。

  中国社会的礼教讲“万恶以淫为首”,中国化的佛教更是将犯淫作为大戒予以禁绝,一般佛教徒及教外弟子怎么也不会相信佛教中有男女合炁之术。然而佛教高僧鸠摩罗什的传记中有向姚秦皇帝索要宫女的记载,六祖《坛经》中也有“有情来下种”的说法。这种佛教中“不可说,不可说”的秘密,一经有道高僧点化,修持者自会恍然大悟。《悟真篇》中“须知大隐居尘市,何必深山守静孤”的话和佛陀在雪山苦行六年一无所获的体会不谋而合,足见修道是乐不是苦。

  就连佛经中“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空”字也可以点破为“穴下之工”,那些牧女喂乳、降服情魔、龙女献宝、五戒禅师思红莲的佛教故事就更别有深意了。至于密宗喇嘛的参欢喜禅,修双身法,则是不言自明。

  这真是“得了手,闭了口”,“翻个筋斗,菩萨出现”。至于道经中的这类暗示性的语言则更多。《道德经》云:“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因而《葫芦歌》等道书中便有“道可道,非常道,说着脏,行着妙”之类的歌诀。其他如“西方酒,北地花”,“花街柳巷觅真人”,“时人不达花中理,一诀天机值万金”,“神仙不肯分明说,说与分明笑煞人”,都无非是“劝君穷取生身处”,和高僧问你“身从何处来”的禅机有异曲同工之妙。

  佛说“吾有一宝,秘在形山,诸人还识得么?”唐僧取经,不入无底洞,不经女儿国,就到不了西天。《金火丹诀》有云:“孤修一物丹难结,丹结还须妙处详,试问诸君肯信否,从头听我讲阴阳”。“阴阳神气本乾坤,《老子》名为玄化门,大《易》分明说破了,学人怎不悟灵根?”人们知道,道教文化本是三教九流学术的总汇,其中流传下《周易参同契》这种著作,是不足怪的。

  张伯端有《读<周易参同契>》一文,最切合《参同契》的原义。其中云:“大丹妙用法乾坤,乾坤运兮五行分。五行顺兮,常道有生有灭,五行逆兮,丹体常灵常存”。“百姓日用不知,圣人能究本源。顾《易》道妙尽乾坤之理,遂托象于斯文”。“本立言以明象,既得象以忘言。

  犹设象以指意,悟其意则象捐。达者惟简惟易,迷者愈惑愈难。故知修真上士,读《参同契》者,不在乎泥象执文。”实际上东汉魏伯阳、徐从事、淳于叔通皆为黄老道信徒,他们既精通汉代的象数易学,又熟悉外丹黄白术(炉火)。

  魏伯阳发现黄老道中秘传的男女交感合炁的仙术同金丹术(炉火)中铅汞的化学反应其理相通,又符合易学的阴阳配合之道。《易》道中的乾坤配合之理,天道中的日月出没盈亏之象,炉火烧炼中的铅汞剂量五行生灭实验,都隐藏着宇宙中阴阳交感的根本规律,这个规律渗透到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中却不被注意,唯有圣人才能依这个普遍规律传出男女双修的仙术。

  魏伯阳在《参同契》中将黄老、大易、炉火三者参通起来,借易学的卦爻作符号,借炉火的铅汞为形象,来阐述黄老道中男女交感合炁的秘术。

  《参同契》借易卦的符号和日月运行的图象作理论框架,将金丹术铅汞反应及所用剂量作为男女交感之术操作火候的模型,真实的仙术都没写在字面上,许多年无人看懂《参司契》,就是被其中易象、龙虎、铅汞等用来作比喻的符号迷惑住了。因此张伯端说明揭开《参同契》谜底的钥匙在于得象忘言,得意捐象,而不可泥象执文。据刘仲宇先生考证,曾得魏伯阳秘传的青州徐从事,就是首先对《参同契》“以阴阳注之”的(刘仲宇:《周易参同契》奥旨考论,《宗教问题探索》1984年文集),此注宋代犹存,郑樵《通志。艺文略》录其书名为《阴阳统略周易参同契》三卷,题徐从事撰;又见于《道藏阙经目录》(此目未著撰人)。

  这个注本,葛洪曾见到,因之《神仙传。魏伯阳》云:“而世之儒者不知神丹之事,多作阴阳注之,殊失其旨矣”。可见葛洪之前人们并不怀疑《参同契》的主旨是“阴阳”。

  其中“阴阳”二字,只能和马王堆汉墓竹简《合阴阳》是同一个意思,即男女合气之术。这是论定《参同契》秘术为阴阳派人元大丹的一个重要证据。葛洪仅信金丹术(外丹)为成仙之要,不同意以“阴阳”注《参同契》。其实《参同契》虽重在描述人元大丹秘术,但同时也认为这种理论与地元灵丹、天元神丹相通,因而并非排斥金丹术。

  张伯端之悟真丹诗,内外兼举者凡十四章。仇兆鳌注云:“人元内丹必取先天壬水。外丹地元起手,驯致天元服食,亦资坎中真水,是三元皆用壬也。”《参同契》的理论是古代服饵、房中、行炁三派仙术的升华,这也是后世《参同契》注本繁多的一个原因。

  现在保存下来的《参同契》注本,经眼者约四十余种,其中以彭晓、俞琰、陈显微、陈致虚、陆西星、仇兆鳌、陶素耜、刘一明、朱元育、董德宁的注本较为著名。盖上乘的男女双修阴阳人元大丹,自古口诀靠师徒秘传,自张三丰、陆西星而后,丹师对此种口诀多一知半解,少有得全诀者。现代丹师更是享虚名者多,有实学者少,有些人号称名师但非明师,有志者虽诚心拜师四处求诀,终被此辈刁难无法再现阴阳全诀。

  丹经虽云性功靠自悟,命功由师传,然真师难遇,所见多是欺世盗名之徒。近世在内丹仙学研究中倾尽毕生精力的陈樱宁先生,为寻丹诀四处求师,自称“作正式导师前后共有五位,北派两位,南派一位,隐仙派一位,儒家一位”,未举名字,这些人是否真有资格做他的老师也不得而知。

  陈樱宁先生晚年在《自传》中说,他为求丹诀,“遂离开家庭,到处求人指导。先寻访佛教中有名的高僧,如九华山月霞法师、宁波谛闲法师、天童山八指头陀、常州冶开和尚等。

  但嫌佛教的修养法都偏重心性,对于肉体仍无办法,不能达到去病延龄之目的。因此又寻访道教中人,如苏州穹窿山、句容县茅山,都是香火地方,道士们不懂得修养。又如湖北均州武当山、山东即墨县崂山,虽有少数做修养工夫的人,他们所晓得方法,尚不及我,有许多问题不能回答。其他不出名的地方,如安徽怀远县涂山、浙江湖州金盖山等处,都是空跑,并无结果。

  我想,这样寻访,白费光阴,还不如自己看书研究,因此遂下决心阅览《道藏》”。丹家自古流传着“未有神仙不读书”的话,因此熟读丹经,确是求得内丹法诀的一条根本途径。

  然而内丹书籍多如山积,仅《参同契》、《悟真篇》的注本就达数十种,其中有不少胸无实学的丹师错注妄解之作,无人指点,学者很难掀翻境界。清净孤修派的丹法,宋代而后的丹书,文字明白易晓,其法诀大多泄露殆尽。

  王沐先生《内丹养生功法指要》一书,已作了初步整理。惟男女双修的阴阳派功夫,尚无丹书明言其法。幸有《参同契》、《悟真篇》二书,载有人元大丹的全诀。盖魏伯阳、张伯端二真人,担心男女双修的上乘丹法失传,故意将全部法诀都隐于书中,留给后人自己索解。内丹仙学历来不肯将法诀著于文字,惟这两本书是例外,然此二书是用韵文、诗、词写成,以龙虎、铅汞等隐语作法象,非常人可解。

  《参同契》云:“思之务令熟兮,反复视上下。千周灿彬彬兮,万遍将可睹。神明或告人兮,心灵忽自悟。探端索其绪兮,必得其门户。天道无适莫兮,常传于贤者。”这是教人千遍万遍地读,必能摸着门户深入进去。张伯端《浮黎鼻祖经序》亦云:“天不爱道,地不爱宝,吾岂敢自私。仆体太上之心,欲使人人成道,个个归真,以此未发之秘,条陈无遗。使世之留心性命,专心道德者,有缘遇师,得此书印证,方肯诚心下手而为之,虽未面传,亦吾徒也!”

  考《参同契》、《悟真篇》的各类注本,以陆西星的注本为最善,其次可参看仇兆鳖的《集注》本,亦不失大旨。读者只要以这几种注本深入钻研下去,必能得到正宗的阴阳派丹诀,可以入手修炼。盖陆长庚为东派开山祖师,曾得阴阳丹法真传,而后李涵虚创西派丹法,直追东派,究竟落后一程。因之陆长庚之《参同契口义》、《参同契测疏》,是抉破《参同契》门户的正传,读者沿着这条端绪,自能揭开这部奇书隐藏的千古之秘。海内外博雅君子,幸留意焉!

  《参同契》给了丹道一个比较系统的理论框架,兼摄三元而立论。若执定其理论是指某一种方法而以此为正宗,当然是有失偏颇。况且历代对《参同》的注解就是三元皆有。

  胡的这篇文章还是很隐晦,似乎是以女子为鼎器,或者是陈撄拧先生所谓的“双修双成”的男女双修。但从胡的其他文章看,他一直是把“三家”(当然不是清修理论上的“三家”)作为正宗的双修法,因此其解读《参同》也应该由此立论。[bookid=2871585,bookname=《灵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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