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愿望
面对少女的暴怒，金色王者仅仅是挑挑眉。
“女人，恃宠而骄也该有个限度。不过，本王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你做好心理准备，你不需要太过担心的。”
“混蛋！”
少女愤怒的将眼前的酒杯摔碎，手一抬就要动手。
但却被Saber握住了手腕。
“现在是王者的酒宴，有事也日后再说。现在动手可是对在场所有王者的不敬，包括你。所以，不要冲动。”
“哼！”
面对Saber的说辞少女只是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便收手不在说话。
她知道现在动手不是时候，她也打得过眼前这家伙，但是强硬的态度还是要表达出来的。
这样没完没了的被恶心可不是她能忍受得住的。
“好了，英雄王。虽然知道雨音小姐这等女人难求，但是这么心急可不好。”
征服王赶紧说道。
“之前的话题继续，Archer，既然你是英雄王，那么想必对于你而言有没有圣杯都无所谓吧，你也不是因为什么愿望才去争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Archer先是望了少女一眼，然后不慌不忙的在少女那吃人的眼光下回答道。
“也就是说。”
征服王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
谈到这方面Archer的表情也终于严谨了起来。
“是我作为王制定的法则。”
“嗯——”
征服王似乎听明白了英雄王的话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订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金色王者一脸严肃的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打下全世界的粗壮王者点点头。
“不过Archer，我们还是想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
“当然，除非你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可舍不得不喝。”
Archer和Rider的对话让Saber已经分不清他们是敌是友，她只能默默的看着两人。
“呐，英雄王。”
少女突然出声了。
她纯净的眼睛里似乎在灼烧着烈焰。
“不管你是不是圣杯之主，圣杯我都必须拿下……如果你要阻我，就准备好跟我厮杀吧。”
Saber望着这样的少女说不出话来。
少女眼中燃烧着决然的火焰，那是为了某种事物不惜焚毁一切的怒焰。
这眼神她曾经在某些人身上看到过。
那就是为了救下格尼薇儿而不惜反叛的兰斯洛特。
还有，告诉她，她爱的人是兰斯洛特的格尼薇儿。
“小女人……好吧，如果你如此执迷不悟，本王便先把你击倒再说。”
“喂喂喂，雨音小姐，是我先和英雄王订下战斗的约定的啊。”
“战斗又不是喝酒，还分前后顺序……如果在击败英雄王前我遇到了你，我也会先把你干掉再说。”
面对追问的征服王，少女强硬的说道。
“我的愿望，是回到我最重要的事物身边，为此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也许这作为一个王来发言有些任性，但既然我想我便去做——岚之王就该如此，风卷云残，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已席卷一切，有阻拦之敌必将遭受到岚之王疾风骤雨的打击——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少女凝出一个冰杯，装上酒之后一口咽入腹部。
“话说征服王，你既然要与我们争夺圣杯，不如说说你的愿望吧……圣杯问答既然是你发起的，作为主办方却到现在都没把话说清楚，这可不太行啊。”
“雨音小姐，你的这番话说得可是比我征服王还狂妄啊……”
征服王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的愿望的话……我想成为人类。”
这真是个意外的回答，就连他那个胆小的Master都啊了一下，然后用近乎疯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难道你还想要征服这个世界——哇！”
然而他的呼喊被他的Servant一记弹指镇压了。
“笨蛋，怎么可以靠这杯子征服世界。”
征服王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征服是自己的梦想，而这实现的第一步只能托付给圣杯来完成。”
“杂种……居然因为这种事情来向我挑战？”
这下连英雄王都无奈了，但征服王却依旧严肃。
“我说，就算是以魔力出现在现界，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些可笑，但你们真的满足吗？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上，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为什么……那么想要肉体？”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以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是Rider的怪癖。
Servant虽然也能和常人一样能够言语，穿着饮食等等，但归根究底，其存在不过是类似于幽灵而已。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征服王望着他紧握的拳头喃喃低语着。
“拥有身体，向天地间进发，实行我的征服——这才是我的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都无法实施。我并不畏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身体。”
“真是令人羡慕的王道呢……可惜到最后，我都被岚之国的事情束缚得死死的，至死都没能看到其他的景色，真是遗憾……”
少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我的事情还没有完，否则真想看看呢……这世界上所有的景色。”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英雄王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笑容比起平时的嘲笑多了一层阴狠，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也很重视征服王。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只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库洗劫一空呐。这么好的酒居然让征服王喝到，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的大小着。
但宴会上还有一人，自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露过哪怕一丝笑意的人。
“呐，Saber，你也说一说你的愿望吧。”
少女轻声呼唤着Saber。
亚瑟王，虽然到最后结果不那么美好，但少女却不认为她的愿望会比她和征服王的差。
但Saber说出的愿望却让她与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的沉默了。
因为，Saber她，用严谨骄傲报上的愿望居然是……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沉寂了许久，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本人。
她认为她的话就算再出人意料，对方也该发言才对——就算她的话充满气势，但在场的王哪个会被这种气势压得说不出话？
更何况她说得非常的简单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就是她，阿尔托利亚的王道。
不管是赞誉或是反驳，都应该立即有人提出才对啊？
但，没有人说话。
不管是粗狂的Rider，或是高傲的Archer，还是属于同盟的Caster，在场的王者都沉默不语。
“我说……我不是听错了吧？你说你要改变命运，你要写颠覆历史？”
少女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Saber，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亚瑟，骑士王，我记得不列颠的颠覆是在你统治期间，对吧？”
“是的，不管多困难的愿望，只要托付给万能的圣杯就肯定能实现的。”
“不，我不是说能不能实现的问题……而是Saber，你真的确定想这么做吗？颠覆你所创造的历史？”
少女仍不死心的追问道。
但Saber却坚毅的点点头。
“是的。我的国家因为我而覆灭了，所以我很不甘心，我想改变那个结局！都是因为我才会迎来那样的结局……”
少女按了按额头，说实话，作为骑士却做出这种举动，这让Saber很不舒服。
但不等她说些什么，有人哄笑了起来。
那是低俗的，不带半点理解的笑声，这笑声从金色光辉的王者口中传出。
面对自己的愿望被嘲笑的屈辱，Saber的脸上写满了怒意，她最最珍视的东西居然被人嘲笑了。
但少女却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英雄王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自称为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这怎么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而与嘲笑个不停的英雄王不同的是征服王。
他深深的皱起了他的眉头。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难道你想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因此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而这一段话又是引起英雄王的一阵爆笑。
“够了！”
少女顿时暴喝一声。
“你的意思是觉得结局不美好就能用这种方式逃避吗？这就是一个骑士该做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甚至没有能力将不列颠带出战乱！”
少女的声音中充满了怒气。
“阿尔托利亚，你听着！你怎么哀悼不列颠我不管，但是不要再说这种蠢话了！你给我先想想，想想你以前带领的那些骑士！想想你以前的子民！你真的要逃避吗？将他们命运托付给其他人？”
“我……”
“比你优秀的有很多，我不否认这个事实。但愿你还记得是谁拔出的石中剑——石中剑选中你仅仅是因为你优秀？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我告诉你，石中剑选你，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你是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而绝不是别的。”
“那么，你还打算把你那充满荣耀的剑交出来吗？亚瑟？”
少女迫视着骑士王。
“雨音……岚之帝国最后被彻底覆灭的结局，难道你不想改变它吗？”
Saber仿佛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人，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煞白，但她依旧坚持着反问道。
“我想。但我不能这么做。”
少女先是点点头，然后摇摇头。
“岚之帝国环境太差，虽然我的子民们他们什么都不说，都默默的交出口粮让我们与异族奋死战斗的将士们吃得饱一点，不至于他们连持剑的力气都没有……但我知道的。他们每年都会有人被寒风彻底的带走了性命……将士们也几近天天在血水里摔跤，我不能再让他们去经历那样的痛苦。”
“而且我也不认为换个人来就能改变这些……亚瑟，那些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我不可能因为人类指责我是恶魔就放弃指挥者和岚之王室的使命走得远远的。虽然因为阶职而无法使用，但岚之圣剑闪耀的光辉说明我并没有错。”
“我是极北冬狼的岚之王，不会有后悔更不会有悲哀，我们都是以守护为己任，然后被彻底颠覆的笨蛋，但也是最骄傲的笨蛋。”
少女的脸上带着傲然而追忆的笑容。
Saber不再回想起与骑士厮杀的日子，她反而想起了当年与其他骑士共聚一趟杀敌喝酒的日子。
她望了望双手，这是握着誓约胜利之剑的双手。
真的做得到将这闪耀着荣光的武器交给他人，将这些情谊转移给他人吗？
她问自己。
但原本在向她说教的少女脸色却突然变了。
“我说，英雄王……你是不是真的想今天就与我分个胜负？”
魔力开始躁动，少女绿色的眼眸简直能喷出火来，她甚至已经不管不顾的吟唱起了宝具。
“啧……”
英雄王不爽的咂咂嘴，然后站起身来。
似乎是想现在就与少女正面交手。
然而房间里突然多出的另一股魔力源却让双方都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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