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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助护


  左宝贵知道自己说错话,但还是有不服气,嘟嚷道:“不是吗?”

  苏明亮忙解围说:“我在这儿住几天就是了!这几天就打扰左军门……”又向着心兰道:“也劳烦左姑娘了!”

  心兰微微点头,但还是腆着脸,一时间也没敢看苏明亮。

  “好!我还有事儿,也不打扰你用药了!你自己多休息!”左宝贵临走又嘱咐心兰道:“兰儿你好好侍候你的恩公啊!”

  “嗯。”

  左宝贵离开房间,只余下苏明亮和左心兰二人。当然,左宝贵也没把房门关上。

  房间静了下来,静得让人尴尬。

  苏明亮看着就在床边但就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兰,只觉得她不单是害羞,而且神色并不自若,可能是因为昨晚两人才经历惊险的一幕。见她的右手一直拿着杯子,左手盛着药丸,便说:“我先拿着吧!”然后用仅余的左手接过杯子。

  心兰递过杯子,然后提起手打算喂苏明亮吃药丸:“来!先吃药丸!”

  “我自己来……”苏明亮有点窘急,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先拿药丸。

  心兰莞尔一笑:“你还有手吗?”接着把药丸往苏明亮的口里送。

  苏明亮也没有法子,只好红着脸儿的张开口就范。但见心兰终于开颜,且是美人给自己喂药,心底还是有股畅快之感。

  “还有药水。”心兰又去桌子拿起一个小勺子和一瓶药水。

  “还有药水?”苏明亮像是不太愿意。

  “对呀!都是司大夫开的药方。”

  “他来了?”

  “是啊!你也认识他?”

  “听说过。”

  “昨晚他深更半夜的前来替你疗伤……”心兰摇了摇药瓶子又说:“你也别小觑我,我现在就在他的医院里学习西洋医理,而且还得帮忙!什么照顾伤兵呀,病人呀,我都会做呢!”然后斟满一勺子药水,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走去。

  “照顾伤兵?”苏明亮很是诧异。

  “对!”

  “你贵为左军门的千金,照顾伤兵之事岂能由你来做?!”

  心兰坐到床上,淡淡一笑:“这样呀,将士们才会誓死效命嘛!”

  “你不介意吗?”

  “哪会!是我劝父亲让我去的!待会还是我替你洗伤口呢!”

  苏明亮感到难以置信,看着心兰怔住了。

  “别说了,来!”心兰又再尝试喂苏明亮。

  “我自己来就行……”

  “来什么?快溢出来了!”心兰继续将勺子慢慢地往前送:“你别不好意思,这些活儿我每天都在干呢!”

  勺子就在嘴边,苏明亮又只好就范,眯着眼张开嘴巴把苦涩的药水吞下。

  “人都这么大了,还怕苦哪!”心兰看见苏明亮皱着眉头,两颊再次露出一弧笑窝。

  “没办法……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来,喝点水!”

  “谢谢。”

  看着苏明亮左手拿着杯子喝水,心兰又不自觉地放眼其包得厚厚的右手。见雪白的绷带还是带着血迹,心兰不禁又想起昨晚他舍生相救的一幕。

  见心兰又再愁眉不展,苏明亮便问:“怎么了?”

  “你的手掌这就没了……真是抱歉……”心兰很是愧疚。

  “抱歉什么?!要是我没救你,我不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苏明亮一脸认真的说。

  心兰听见很是感动:“恩公!你我素不相识,你也能拾命相救……你真是个大好人……”说着便眼泛泪光。

  “你别这样……我又没死……”苏明亮笑了笑。

  “对……你没死……你好好的……”心兰抽一抽鼻子,把苏明亮手上的杯子放回桌子上。转身又道:“恩公,你还要别的吗?”

  “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

  “你能不能……别再叫我‘恩公’,叫我明亮行不?”

  心兰有点儿犹豫。

  “我听见‘恩公’感觉就是怪怪的……你就当是为了……为了你的‘恩公’吧!”

  心兰沉默片刻,终于展开笑颜:“好吧!……明亮!”

  “那我能叫你兰儿吗?”

  “当然!”心兰的笑容更是灿烂。

  房间内很是融洽,然而一直在房间外偷听的岳冬却在独自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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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8日。晴。是日终于到外边走走。经此一役,元气大伤,然阳光普照,倍感精神,与早前的阴霾日子大为不同,仿佛贺余人事两其美。回店里打点事务,留书一封给高二,并取回日记……经数日观察,此人资质平庸、相貌平凡、妒忌心重、性格懦弱、贪生怕死、缺乏教育、轻公重私、开口见肠、喜怒皆形于色,兰儿喜欢此等人物实乃朝夕相处之故。若谓其还有可取者,唯孝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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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大街。耶稣教教堂旁的小医院。

  应诊室内司督阁正在替慕奇把脉。

  没人说话,房间静得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慕奇忍不住又笑了。

  “还在笑?!”还是司督阁那不正统的官话。

  “你想,我回去怎么告诉我夫人是你士大夫替我把脉了?”

  “你如实告诉她好了。”

  “我如实告诉她,她肯定会说:‘你去喝花酒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慕奇的笑声越发厉害。

  司督阁也忍不住笑了:“你越是觉得没可能的事,说出来人家才不怀疑你嘛!”

  慕奇苦笑道:“我就是不想把脉才到这儿,谁知来了你还是给我把脉!你是不是还要给我开曾大夫的药?”

  “曾大夫可是个好大夫呢!”

  “好个屁!”慕奇脸色顿变,嗤之以鼻道:“去年我外甥去看他,你猜他跟我外甥说什么?他说我外甥有喜脉!天呐!你蒙的也得靠谱儿嘛!这不是明显的不尊重病人嘛!”司督阁虽欲开口,但慕奇却一发不可收拾:“最近听见那老头儿的铺也卖了,活该!要是他好,看病的人要排队吧?用得着卖铺?”

  “他把铺卖了,其实,我也有责成的。”司督阁终于松开了手。

  慕奇边放下袖子说:“司大夫你太好人了!你不用可怜他,你们说的,优胜劣汰嘛!”

  “你们一般的中国大夫的能力真的很差,但你们真正的医术却是非常高明的。”

  慕奇还是一脸睥睨:“高明?”

  司督阁拿起桌面上的听筒说:“以前没有这小东西,我们就不可能知道透过你的血脉知道你身体的状况,但你们很早很早的时候就会把脉了。”

  “都喜脉了!你还说!”

  “那是滑脉,不一定孕妇才有,男人也可以有。”

  “真的假的?”

  “真的。老实说,你现在的脉象,也挺像滑脉。”

  “不是吧?你咋会这玩意儿?”

  “曾大夫教我的。”

  “哎!”慕奇拍腿说:“出事了!你肯定给蒙了!”

  司督阁见状有点气馁:“曾大夫可能年纪太大了,说话不清楚而已,你别就此认定他,还有你们中医,就是不行的。”此时托了托眼镜,喟然长叹道:“我经常在想呀,要我们外人才看到你们有价值的东西,要我们说你们才信,甚至连我们说,你们自己也不信,这,是不是很可悲呢?”

  慕奇却一脸冷漠:“可悲啥?你们西医就是行嘛!这有啥办法呢?”

  司督阁淡淡一笑,没再说话,开始收拾桌上的仪器。

  “我的身体如何?不会是有喜吧?”

  司督阁笑道:“你的身体比谁都好!”

  慕奇很是疑惑:“不是吧!那天我上去老铁山真觉得很晕呀!心也跳得很快,我以前也没有呀!”

  “年纪大了,就可能有这些毛病。你不要以为自己还是年轻人,每天上山下山都没事。别太激烈太急,就没事了。”

  “那你就别说我的身体比谁都好了……”慕奇叹了口气。

  “别这样吧!人总会老,你起码比左军门好多了。”司督阁摘下了戴了半天的眼镜,揉一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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