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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年


  “奉军共12营:亲军步队、前营步队、后营步队、左营步队、右营步队、中营步队、左营马队、右营马队……。分别驻:旅顺、奉天、金州、法库、营口、昌图。按《直隶练军章程》编制:步队500人一营,马队263人一营。另有亲兵小队60人驻旅顺口左军门府前。统领为高州镇总兵左宝贵、副都统喜塔腊慕奇……左营步队管带为游击杨建春、右营步队管带为都司徐玉生……左营马队管带为参将金德凤、右营马队管带为副将杨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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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看病的人多吗?”左宝贵像平时一样和女儿吃饭聊天。

  心兰吃着羊肉泡馍,无精打采的说着:“忙死了!今天金州又来了一帮流民,也是慕司大夫之名而来的,还未说那些来戒烟的越来越多,我也是刚回来不久……”

  “流民?”左宝贵正想把手中的炸回头放进嘴里,听见也打住了:“又是乞丐是吧?”

  “是乞丐又有什么问题呢?岳冬也不是乞丐吗?也给你抱回来了!”

  “爹不是这意思!……就是一个女孩子,好好的在家不行,非得要去当什么助护……”左宝贵开始有些动气,但话未说完就被更动气的心兰打断:“爹!”

  看着女儿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左宝贵也知道,再说下去女儿只会提醒自己这是第几次重复着同一遍话了,遂将话像手中的炸回头一样,一口吞进肚子里。

  心兰没有忘记明天有重要的事情,以试探的口吻问:“明天的胡匪……凶吗?”

  “就是牧羊城那边有村民的牲口老被人偷,又有人说看见十几个胡匪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左宝贵的语气像是抗议女儿刚才对待自己的态度。

  见父亲不主动说话,心兰又忍不住再问:“就不能延宕一下吗?”

  左宝贵瞥了女儿一眼,边嚼边道:“不是先前下大雨,早就去了!还等明天?人家还盼着咱们去救他们的牲口呢!”但见女儿闷闷不乐,又安慰道:“胡匪有的是!尤其是近几个月,金旅一带老是有小股胡匪出没,你怕得着他没机会?何况……”此时迟疑片刻:“拔不拔他,还是我说了算!”话毕眼珠子往下端起碗咂了口肉粥。

  心兰听后脸色更是灰黄难看,脸儿就如被捏皱了的纸,毕竟这几年来两人因拔岳冬的事情已闹僵了好几次了。

  “不过……”这时左宝贵放下了碗,装着若无其事,声音放轻道:“我想也快了吧……”话毕还鬼祟的瞥了女儿一眼。

  心兰整个人也凝住了,夹起来的羊肉也停在空中,圆乎乎的眼珠子仿佛也转不动,费劲地把脖子一扭,才能把惊异的目光投向父亲。

  “只可惜那小子到如今还见不着影儿……我好人难做呀!”左宝贵说完端起了碗,把剩下的肉粥喝个底朝天,顺便把心兰的目光挡着。

  父亲最后一句话心兰已经听不清楚。此刻的她只感受到自己心房强烈的跳动,身体每一寸的肌肤也仿佛被苦尽甘来的喜悦所刺激而起粟。因为她知道,父亲已经答应了,答应了她这些年来苦苦央求的事情,答应了她的──终身幸福。

  “砰砰砰……”突然从大门方向传来微弱的叩门声。

  两人同时想到──是岳冬?!

  没想到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左宝贵差点把口里那口肉粥也喷了出来,勉强吞下后马上咳嗽连连。

  心兰则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身在梦中。

  这时又仿佛听见远方有人喊:“兔崽子回来了……”

  喊声似乎是在回答两人的疑问。

  “来喽!来喽!”下人们纷纷兴高采烈的奔去开门。

  心兰听见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岳冬回来,整个人一下子怔住了。

  左宝贵见状便说:“去吧!”

  心兰本来也想跟上,但一想到岳冬令自己担心了几个月就一肚子气,现在还要自己出去“迎接”他,这叫自己的脸儿往哪儿搁呢?想到这里,柳眉倒竖的心兰站起了身,低着头一声不发的急步往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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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们一开门只见岳冬带着大圆墨晶眼镜,加上门前灯火不足,一时间也没把他认出来。

  岳冬则看不清眼前是谁,低头露出眼睛,见是自家的下人,笑道:“大伙好啊!”下人们看见真的是岳冬,登时起哄:“好喽!”“回来了!”“等你哪!”

  这时其中两个少年穿着不整不齐的亲军号衣从人堆里钻了出来,大喊了一声“岳大哥!”岳冬则咧着嘴对着他们喊:“黑子!三儿!”

  两人迎上去手搭岳冬肩膀,又把他上下大量一番。那个叫三儿的帮岳冬拿着背包道:“还好吧?大伙都很担心你呀!”那个叫黑子的则把岳冬的墨镜摘下,拿着墨镜左看右瞧的:“三个月了!咱们还以为你回不来呢!”

  “你小子才回不来呢!”岳冬白了他一眼,夺过墨镜迈步入门。

  一些新兵也从兵房中跑了出来。一大伙人嘻嘻哈哈的围着岳冬说个不停,穿过亲军教场往大门走去。还未到大堂,岳冬见左宝贵在里边正远看着自己,便大声的喊:“左叔叔!”然后跑过去跪在左宝贵跟前磕头。

  左宝贵扶起岳冬,双手搭在岳冬肩膀上,把他好好打量一番,除了衣服破了些和脸上多了条不太深的疤痕外,基本上都是完好无缺,又见岳冬咧着嘴看着自己,才放心的坐下。

  岳冬还未吃晚饭,杨大妈便马上热了刚才剩下的饭菜。岳冬边吃着,边兴高采烈地说自己如何碰上劫匪大难不死,又讲如何白吃那些蒙他找到他父亲的人的酒菜。

  左宝贵都一一听了,到岳冬再想不到要说什么的时候,才问:“有线索吗?”

  “哪有呢……”岳冬轻轻的笑了笑,放下啃了半口的炸回头,然后笑容渐渐消散:“我想……我以后也不找父亲了……”

  “为什么?”左宝贵很是愕然。

  岳冬呼了口气,看着地上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为了这事,我已经给左叔叔您添了很多麻烦了。就像今次,本来说一个月的时候,已经有人说三道四了,如今我走了三个月,他们又不知会说什么话了……”

  “没事的,你甭管他们,你去不去他们也会说三道四的!”

  岳冬摇了摇头:“去了又怎么了……都十年了……或许……他早就在天国了……何况呀……我也不可能找他一辈子。”

  左宝贵则淡淡一笑:“看着吧!说不定某天你爹自己找上门来!”

  岳冬也勉强的笑了笑,叹气又道:“算了!我想好了!找了他十年,也算对得起我娘了……以后呀!我就好好的在这儿……和兰儿……好好的侍候您!”接着眼睛骨碌的啃了一口炸回头。

  左宝贵马上笑道:“你不用我侍候我已经要谢你喽!”

  两人哈哈大笑。

  这时传来打更声。左宝贵忙道:“对!时候不早了,你赶紧洗个大净,然后听听马乐明天的部署!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岳冬应了一声,立刻咬着个炸回头动身,走了几步才猛然想起一个人,忙道:“我得先找兰儿呀!”

  “快去快去!”左宝贵做手势示意。

  但岳冬走不了几步就被左宝贵叫住。岳冬回过头来,听得左宝贵说:“还记得你明天是你第一次当棚头吧?”

  “当然记得!”

  “那记,着用心一点!也小心一点!”

  “知道了!”岳冬响亮的应了声。正欲再动身,又被左宝贵喝住,又再回头。

  只见左宝贵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方道:“如果……明天你有点表现,我或许……就拔你个外委……”

  岳冬听见也如心兰一样,睁着圆乎乎的双眼,手脚也似乎僵硬了,凝视着左宝贵良久也说不出话,直至左宝贵示意让自己离去,才回过魂来向左宝贵跪下磕头,高声喊:“谢左叔叔!谢左叔叔!”见左宝贵微笑颔首,便立刻飞跑进了二堂找心兰去了。

  看着岳冬鲜蹦活跳的背影,左宝贵吁了一口长长的气。毕竟,他终于放下了压在他心头多年的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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