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恍惚

　　ps：送上第二更~慢慢来吧，不急。这本书成绩还是不怎样…估计是我的问题。

　　眼上的疤痕似乎抽动了一下，欧卡被逗笑一般小声笑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笑声越来越大。

　　“想要借着笑声叫来护卫还是省省吧，这片空间都已经被封住，没有护卫能进来。”云夜平静的凝视着欧卡。

　　“谁告诉你，我是为了呼唤人才笑的，小子。我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杀戮之曲而兴奋啊！”带有血腥味地杀气在蔓延，那似乎是经历无数虐杀折磨后亡者不甘的呐喊，如果这世界有地狱了话，他绝对能享受完十八层地狱所有的酷刑。

　　欧卡狞笑一声，提起大剑猛地冲向云夜，之前的战斗证明了只要他能紧贴着云夜，胜者必然是他。枪身再次化为无形，云夜一个提纵反而主动迎了上去。欧卡那庞大的体型似乎每一迈步都能使地面颤动，如大山般沉重的气势狠狠的压迫着云夜，他的身形肉眼可见的低了一下。“刺啦…”欧卡的剑轻易的划破了他的外衣，在经过微弱的阻隔后带出了一缕血液。

　　【灼眼世界的佣兵套装反而到这时候起效果了…】云夜心中闪过一丝庆幸，越是危机的时候，他的头脑反而似高速运转的机器般精准。踏上墙壁转身回马枪，被挡开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

　　“居然自己丢掉武器了！”借着回马枪的力道，欧卡手中的大剑不受控制的向后移动，紧握大剑的欧卡自然也有了稍许的倾斜，可就在欧卡还未倒下之前感觉眼前一黑，额头上似乎顶着某个冰冷的圆筒。“死”

　　用存在之力杀人和用武器杀人是不一样的。前者更加艺术：让死者在辉煌灿烂的火焰中逝去，几乎看不到任何污秽；后者则极为血腥：被一枪爆头的欧卡此时正无力的倒在地面，曾经凶悍的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腥臭味不受控制地刺激着云夜的感官。翠绿火焰无声的腾飞，艾斯特叹息一声，拉着云夜离开这里。那鲜红的血液似乎在讽刺着什么，即使是如欧卡这样黑心的人，流出的血液不也是鲜艳的红色吗？

　　“醒了吗？”将水放到床边的赤瞳注视着云夜，“嗯，”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欲望，云夜默默的坐起看着窗外的绿叶。

　　“我检查过了。”赤瞳突然出声，“检查什…？”刚打算说些什么的云夜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变了。“除了关键部分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伤口，没关系。”赤瞳呆萌的点点头，

　　“怎么可能没关系！换衣服这种事情交给布…拉伯克啊！”云夜无奈的吐槽道，本来打算说布兰德可一想到他还是肌肉男GAY…

　　“既然老大让你跟着我，就由我来照顾你。而且，没事真的太好了。”原本表情没有什么起伏的赤瞳脸上泛起名为欣慰地红晕，“第一次任务死亡率一向很高。自大、低落…这些情绪都是致命的。”眼角的泪珠似断了线般滑落，失去同伴的痛苦有多么深，即使再痛苦再悲伤也无法拯救死去的同伴，那是难以释然的悲痛。

　　云夜微微一顿，向赤瞳招了一下手。“？”赤瞳略带疑惑的坐在云夜床边。“约定吧，”温柔的擦拭着赤瞳脸上的泪水，云夜柔声的安抚道。“我不会死，你也不准死，大家都不许死。”

　　“这种约定太…”赤瞳再无平时的冷静。轻轻的弹了一下赤瞳的额头，云夜知道杀手终有被他人杀掉的一天，想要一直不死太难…太难，可他依然这样叙说着。“逝去的同伴我们只有默默的祈祷他们可以在天国幸福的生活。活着的人只有努力的活着才对得起那些逝去的同伴不是吗？”

　　“对不起…可是…”似乎云夜的话勾起了赤瞳某些悲伤的回忆，她突然抱住了云夜像孩子一般痛哭着。

　　“哭吧…哭泣是宣泄情绪的最好方法。”轻轻拍着赤瞳的背，试图抚平她的悲伤。被一个女孩紧紧抱住会产生邪念吗？曾经的云夜会很肯定的说一定会，可此时的他却出奇的没有胡思乱想，此时的赤瞳对自己毫无防备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同伴，趁着这机会对她下手？至少他没有那么下作。

　　他已经忘记了昨夜是如何回到基地的，只是浑浑噩噩的报告了任务情况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我也成为曾经我最讨厌的家伙了，为了过去的感情而犹豫不决，为杀了人而神情恍惚。】金发蓝眼，是属于波露琳和艾莉亚独特的特征，可如今波露琳依然在偏僻的地方生活着，艾莉亚也被自己送到远处的村庄，艾莉亚…或许当初让夜袭直接杀掉她，自己也不会这么痛苦。不过真要放任夜袭去杀，自己会后悔一辈子吧。

　　“…”赤瞳微红着脸松开云夜，静静站起身来，对自己一瞬间的失态有些羞涩。“boss似乎有话要和你说，准备一下去大厅吧。”看着赤瞳逃跑般的背影，云夜苦笑着摇摇头，让一直保持着平静的赤瞳露出害羞地表情，他也算是成功者了。昨夜的任务，身体的损伤可以忽略不计，萎靡的精神状态也随着赤瞳的安慰缓解了一些。换句话说，首战大捷。

　　“云夜君，还好吗？”希尔扶了一下眼镜，挥手关心的问道，如果不看她挥的那只手上拿的巨大剪刀云夜应该会很欣慰。“我已经检查过了，没问题。”一脸平静的赤瞳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似乎刚刚哭泣的不是她。

　　“你真的没有死啊。不过，作为新人来说，做的不错！”玛茵老气横秋的拍了拍云夜的肩膀，不过以她的身高做这个动作只能显得可爱。虽然很毒舌，不过也只能说她太傲娇了，不能自然地鼓励人。

　　“布兰德、拉伯克还有雷欧奈任务都还没结束？”三人还未归来让云夜有些诧异，不过看几人的表情好像已经习惯的样子。“有些目标戒备过于森严，不好下手。”赤瞳做了总结，不着痕迹将视线移开。

　　“云夜，就首次任务而言，值得赞扬，”娜洁希坦还是老样子抽着香烟，坐在主位上。“第一次杀人见血的感觉怎样？”几人将视线移向云夜，“不愧是boss，这样也看出来了。”云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算变相承认了。

　　“帝国士兵在第一次踏入战场厮杀之后，脸上都会有这种神情，不少人因为这种刺激而变得恍惚最后…死于非命。”娜洁希坦凝视着云夜，似乎想要将其看穿。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起来，“我…”云夜还没说什么就感觉身边有一股异样的风。

　　“你在干什么。”云夜无奈的握着玛茵的小腿，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避免她摔倒。“快放开我，你这个笨蛋！”被云夜放开的玛茵如同被戏弄的猫咪般飞速躲在石柱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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