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 回到原点,对她来说又是什么呢?
「这不是干的不错么?奥本利斯,我就说嘛,兰瑟的孙女都是怪物级别的人物——!」
「别把人说的和货物一样,作为校长至少要有一副长者的样子。」
奥本利斯说着的同时,校长哥得里尔却丝毫没有想听的样子,直接躺在了身后的折叠椅上,顺手戴上了墨镜,雅黑的精品遮住了他三分之一的脸部。
「……唉,说了你也不会听。」
放弃了一样,奥本利斯靠在了天台的栏杆上。
根据哥得里尔的提议的话,他们可能会直接无视结界进入战场内观战吧,特别是某位看上去毫无长者风范的校长,一边喝酒一边观看这种事大概也不是做不出来。
「话说回来……兰瑟的第一个孙女就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吧,奥本利斯。」
「这也有你的功劳,那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女孩子,你这家伙还真是表里不一。」
「我老了,奥本利斯。」不知什么时候,哥得里尔又打开了一罐啤酒,易拉罐被打开发出了『嘭——』的一声轻响。
「谁都知道你老了,说是老怪物都没问题。」
奥本利斯背过身,风撩起了他的西服外套,领带也在这阵突起的微风下摇曳。
「是啊,像我们这样的老怪物,就得做保姆一样的角色,养出一堆小怪物,但是我很害怕,害怕知道自己的极限,害怕我养不起小怪物的那一天会来……」
『啪嗒——』一声,哥得里尔将易拉罐丢在了地面上,并站起身将其踩扁。
奥本利斯皱起眉头,原本就是秃顶外加脸上满是棱角了,再皱眉的话,这副样子恐怕连小孩子都能给吓哭了吧。
「在我这个风纪委员的面前乱丢垃圾,哥得里尔,你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嚣张了?我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让你明天的早午晚三餐全部都是芥末拌榴莲。」
「该死,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死脑筋的家伙会当成风纪委员——!」
「副校长亲手指定。」
「得了吧,那个老家伙也是个十足的精神病患,不不,炼金部的家伙全部都该死的是精神病患,而且还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的那种——!」
「真想报给副校长听听,不过我也找不到他的人。」
奥本利斯面无表情,但看上去是在享受哥得里尔这副恼火的样子。
「这很简单,我现在就去把他的炼金部炸了,一秒钟,不,半秒钟那个老混蛋就会像炸毛的猫一样过来和我拼命。」
一边说着,哥得里尔一脚踢向那个被踩扁的易拉罐,将其从八层大楼的楼顶踢了下去。
「你不敢这么做……还有,高空抛物,要你是学生的话就可以扣学分了。」
「我赌一瓶Remy·Martin,那玩意现在安安静静的躺在垃圾篓里,像小宝宝一样。」
哥得里尔显得很自信,但奥本利斯丝毫没那种性质。
「食物部那边会在委员会弹劾你的,哥得里尔。」
「他们找不到可以换掉我的人,瓦来格家族的老头整天只懂得站在游泳池边上教他的儿子怎么选女人,肯尼斯?算了吧,他还在海底找通往海族的大门呢,伊卡赫兹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家主在兽人族那里配他们玩政治,还有那个那利斯塔,试图把汽油机改成魔力驱动的疯子——!」
哥得里尔做起身,掀起了半边的墨镜,这个成熟过头以至于像小孩子一样的老男人的银瞳里藏在一只狮子。
而且,是静待复仇多年的雄狮,只要对手有一点破绽他就能将其撕成肉片。
「放心,我不是校长的结局只有俩个,一个是老死,一个是被神爆掉脑袋。」
「……那这个呢,兰瑟计划里的的第二个孙女,你准备怎么教?给谁教?」
奥本利斯很平静,但还是主动的将话题转移了,不再这方面纠结。
于是,他重新将话题引向了战场中央的那位少女身上。
少女的身姿就像舞者般优美,不管是瞬间移动还是攻击手段都让人满意,如果说战场是歌剧院,那少女就是歌剧院里的染血樱花。
「给我教。」
哥得里尔微笑着说道。
「……你是认真的?」
「我个人认为我就没有不认真过。」
说完之后,哥得里尔转身从地上拿起了俩罐啤酒,一罐留下一罐丢给了那边的奥本利斯。
「的确,你这家伙一直很认真,骄傲的像头狮王。」
奥本利斯松了松领带,啪嗒一声拉开了满满的啤酒罐,水雾一下子迸溅出来。
「那是小麦的,听说你喜欢这味道。」
「从谁那里听说的。」
喝下第一口之后,奥本利斯颇有兴趣的向哥得里尔询问。
「维多莉。」
奥本利斯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表情里露出了破绽,但不足半秒,就变的和原来一样——冰冷,威严,不带多余的感情。
「……」
场面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那孩子,已经收拾掉了三十五个人了,还有三个。」
奥本利斯喝完了最后一滴啤酒之后说道。
「是EVA监控里,有和那孩子接触的学生吧。」
「嗯,剩下的刚好是汉谟拉比计划里的循音·月见、卡克·杜·斯雷因莱布朗,艾克·SH·依卡赫兹,是吧。」
哥得里尔摘下了墨镜,看着战场内的四道人影。
◆◆
「……」
在我将除艾克君,卡那什么君,还有循音外的人全部击倒之后,场内就进入了沉默。
苦苦的,酸酸的,嘴巴里满是怪味,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难受。
「浅……是吧?」
「……嗯。」
首先开口的毫无疑问的是King艾克,有这等身份的他,看着自己的子民倒地,肯定是对我非常愤怒了吧,从他的手里握着一柄日式的狭长细刃就可以看出来,剑尖因握力过大随着手腕一同颤抖,低着头,让人无法识别瞳孔里的感情。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什么叫……这样做?」
「卡克同学,喜欢循音这点,我是知道的。」
话完的瞬间,在他后面的俩人,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身体。
看样子……他们都以为艾克不知道这件事啊。
「……在这里说的话,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朋友要脱离单身了,祝福才对吧。」
虚伪……这种话,简直让我像呕吐。
「你这家伙……」
不自主的,我也和他一样握紧了手里的链杖。
「——你明明是在……阻止他们俩个人吧?」
「……」
话说出口就无法挽回,果然,循音那边暂且不说,卡克君……他抬起头了。
目光是混杂的,说是富有感情也不对,说是失去色彩也不对,总之,就是混杂着很多的东西。
「循音一直没有答应也是因为你,我说的没错吧,艾克君。」
「……啊,是我。」
「艾克……」
循音的声音像是在在悬崖尖端上说出了的一样。
心口被揪的紧紧的,说是痛苦也可以,但更多的……不明的愤怒。
「都是因为你这种家伙的存在,才会引申出这种结果吧。」
几乎是责骂了,我这种口气,貌似是顶撞了King呢。
「……」
「班上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所谓的朋友,大家都可以开心的在一起,不会因为告白而导致哪一方的分崩离析,这就你想要的吧?」
「……是啊,我想要的就是这个。」
「……那你这家伙,对喜欢你女生也是这种态度吧……既不明说,却又保持着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不仅如此,你还守护着那层比纸还薄的东西,那东西被你当做宝物一样,一直被你所保护着,害怕被人所破坏,每当有漏洞就拿自己的身躯去堵住,最后,就会变成这样,整个班级,所有人共同的朋友只有你一个,其余的都有各自的朋友,只要脱离你,其他的人之间就会断绝交流,因为是你,你成为了温柔的链条,强行的锁住了所有人,在你释放温柔的同时,就把所有人缠绕着,懂得人就像循音一样陪着你守护那东西,而不懂的人……大概就是卡克君那样的家伙了吧——!」
我这幅模样的话,说是歇斯底里也没问题了吧。
本来不想说那么多的,可我的那份虚荣还是逼着我让我把这些话说出来。
想自私的让话语传达过去,让这个家伙明白。
也希望循音能明白,卡克君也能能明白。
这种被强行锁在一起的感情,是伪物。
是虚构的,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能让自己安心下来的人,不是靠这种方法获取的。
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单单靠一个人,就控制了整个班级这种事情……
这种控制,这种守护……是虚假的。
我控诉这种东西……并且,我绝不会认同。
「……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大家也能好好的在一起啊……一起笑的开心什么的……一起快乐什么的……不都是——可以的吗?」
「那你想要的,就算这个吗?」
「……我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或许很不好,但是……但是大家都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啊——!」
「牺牲你自己的感情还换这种最初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的话……」
艾克君的眼眶逐渐的红了。
我能理解他,真的,我又一次自负的去理解他了。
艾克君失去了很多,他让人看不透,让追求他的,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为此而着迷。但是,说到底,他只是害怕而已。
这家伙,其实比谁都要害怕孤独啊。
因为怕失去,所以不肯松开拥有。
我也一样……如果我和他互换人生的话,我也会变成他那样的家伙也说不定。
我也害怕失去,我也怕拥有的东西被抢走。但是……只要把东西看成从来未曾拥有就好了,没有拥有过的话,就不会因此而害怕,就算是失落也是可以过去的,记忆被隐匿也是很快的。
回忆不可能被忘却,只会被收藏。就像收藏已久的照片一样,不会记得它的存在,但是如果哪一天突然回想起来,就会有曾经我所拥有的错觉。
这种错觉治愈不了伤口,但能缓解疼痛。
所以,我理解了眼前的这位男生。
「可以的话……可以的话……」
他呜咽着,失去气力一般的后退着,将刀插在地面上才能站稳。
得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但吃掉嘴里的,未必是甜的,硬咽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艾克想要的是……看上去酸的葡萄。
但是,他就必须吐出苦的葡萄。
这就是矛盾点,舍弃不了东西的人,到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
少年失态的流出了泪水,我看得出来,他在隐忍,每一分每一刻每一秒都在努力的,痛苦的忍受着。
但是,到了这地步,一定会说出来吧,艾克君。
——「可以的话……」他的喉咙里传来乱作一通的痰液杂音,显然是隐忍到了极限,「我也想……就算是我……也想,也想要你所说的……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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