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矢量操控VS未元物质
“这个混进了异物的空间！已经不是你知道的那个世界了！”垣根帝督挑衅道。
就算百合子改变了反射的规则，垣根帝督也会马上利用未元物质从新进行检索。这样不断重复的攻防战，只会让百合子的伤势越积越重。
“那可不见得。”百合子脸上看不出变化。
“是吗？果然宰了第一位的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是第二位了，你要我说几次？难道你的脑子坏掉了吗？”
“混蛋！都是你，如果你还是第一位，我只杀一个就好了，现在还要多杀一个。”垣根帝督有些歇斯底里。
百合子的脸沉了下来，她虽然难以忍受对自己的挑衅，但更无法忍受对程风的威胁。
“很好，你已经激怒我了！”百合子愤怒的说，“也许你认为自己说的都是正人君子的正确理论。实际上你那张臭嘴就是在噗噗放屁。”
“哈。明明拥有和亚雷斯塔直接对话的权利，却完全认识不到这种权利的价值！像你这种人没有资格说我！”
“说出这话的时候，你就是个「便宜的恶党」了。”站在一片狼藉的十字路口，百合子的语气中充满了无聊的感觉，“悲剧的使用方法有很多。可以揣在心里，可以大声呼喊出来，也可以用作人生的指南。但是，自己背负的悲剧，不能成为袭击无关小鬼的理由。你认为为了远大的目标就可以随便屠杀一般人，这只能说明你的「恶」太便宜了。”
“真没说服力，”垣根帝督也兴趣索然的答道，“我也不想对一般人动手。赶上心情好的时候，就算是恶徒没什么地位的话我也会网开一面。不过，我不会拼命去管一般人的死活。你不也是一样吗？刚才的战斗，有多少围观和路过的人遭殃？水泥和柏油的碎片可都在超音速飞行，冲击波扫平了一切。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战斗。盯上「最后之作」和保护她的小鬼，都是这么回事。用不着你高高在上的说教，凶手。为了和我战斗，间接杀死围观者的你，没有资格教训我。你该不会认为只有你自己是例外吧。”
“切，”百合子不屑的说道，“为了和你战斗，间接杀死围观者吗？还真是下三滥。你就是缺乏美感才只能说出这些没营养的台词。”
“哈？”
“说到底你明白为什么我是第一你是第二吗？”百合子微笑着张开双臂，“我和你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之壁。”
垣根帝督头都快气炸了。但是他同时也注意到了。
周围的情况。
的确，百合子和未元物质的战斗让周围的街道变得一片狼藉。高层楼房的玻璃被震碎，信号灯歪倒在人行道旁，树木被吹飞，直接刺进了水泥墙里。
但是，少一样东西。
那就是悲剧。
玻璃碎片如雨而下，却没有伤者。席卷的烈风，吹偏了玻璃下落的轨道。被震飞的广告牌，奇迹般的护住了来不及逃走的行人。其他也一样，没有一个人受伤。虽然没有确认，恐怕两个人打过来的一路上，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所保护的人也有许多。
（不…会吧！）
垣根感觉喉咙发干。
“难道说，你保护了他们？！”
即使是在Level5第一位和第二位互相残杀的战斗中，即使是身处稍一走神就会露出致命破绽的战场里，百合子仍旧保护着素未蒙面的一般人。
“这才叫恶党。”百合子站在一片废墟中，显得无比高大。
“你少在那废话了！一方通行——！！”
垣根帝督怒吼着在六片羽翼上蓄上力量。改变长度，改变质量，白色羽翼伸展开来，化为完全的杀人武器，像满弦之弓一样同时瞄准了一方通行的六个要害。
面对这些，百合子只是付之一笑，毫不闪避的等待着。
“来吧！”
“对付你绰绰有余，我已经解析了你对于「有害」「无害」的过滤规则。你那吓唬人的防御能力对它不管用！”
“的确，你能操纵这世界上不存在的未元物质。教科书上的法则对它们不适用，和未元物质接触过的光波、电波都会扭曲成现实不可能存在的矢量。所以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来组建矢量计算公式，肯定会露出破绽。”
“你以为你找的到吗？”
百合子摇了摇头：“换个话题，你知道程风的幻想投影为什么会排在NO.1吗？”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学园都市新NO.1幻想投影的能力资料全都是最高级机密，只有理事长一个人可以查阅。”
“我知道哦。”百合子笑着，“作为他的女朋友，我对他的能力可是十分的清楚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只是我们之间的战斗，放心吧，等我宰掉你之后，我会把他送下去与你作伴的。”
“大有关系。幻想投影其实跟你的未元物质很像，他的能力是在现实中投影出脑海中想象的东西，即使是这个世界不合理的存在也没关系。”
“你的意思。。。。”
“阿风如果想也可以投影出你的未元物质。”百合子吐露出令垣根帝督惊讶的事实。
“就凭这样就能当上NO.1？”
百合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阿风可是能投影出传说中的魔法物品。”
“魔法物品？！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就是因为不应该存在才会叫做幻想投影！”
垣根帝督愣了一会：“不管怎么样，肯定有他的弱点。这次你难道想借他来吓退我吗？”
“呵呵，怎么会呢？你认为做了他的女朋友，他怎么会不针对我的这方面弱点加以训练？”
“训练？会有用吗？除非你设定所有矢量为反射！”垣根帝督说着将六片白翼向百合子刺去。
百合子没有丝毫的躲闪。
“成功了！”垣根帝督心中掩饰不住的兴奋。
六片加入了矢量操控破解运算的白翼毫无阻碍的击中了百合子，然后在垣根帝督期待的眼神中。。。碎裂成为无数的碎片。
“怎么会？”垣根帝督瞪大了眼睛。
“正如刚刚你说的，我反射了所有的矢量。”
“怎么可能？反射了声音你就什么也听不到，反射了物体你就什么也抓不到。这是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百合子回应，“我只是在那一瞬间设定了对所有矢量的反射，时间根本不超过千分之一秒，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后果。”
“这就是阿风帮我训练的成果——在与物体接触的一瞬间内反射所有物质！！”百合子带着骄傲的表情说道。
“怎么会？”垣根帝督跌坐在地面上，并非身体的伤无法承受不了，而是自己的信念受到了打击。
“现在你还有什么办法呢？”这次是百合子居高临下的对着垣根帝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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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百合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为。。。为什么。。。不杀了。。我？”垣根帝督挣扎的从地上抬起头，头发从额前散开，露出了两只熊猫眼。
“没什么。只是不想再杀人了。”百合子有些感慨的说道。
“不杀人的恶党还算是恶党吗？这恶党这个词可是你自己定义自己的。”
“扑哧。”百合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恶党这个词啊，就是消灭恶人的人，这可是阿风对我的新解释呢。”
“。。。。。。这样吗？”垣根帝督放松了身体，仰视着天空，“连恶党都变成了好人，学园都市的NO.1还真是厉害啊。”
“当然了，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存在黑暗，这可是他对我们的承诺！”百合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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