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有勇无谋
“唔噗噗噗……刚才说什么来着？就算是耶梦加得斩掉头也会死？那么还不是雷神的区区莫同学，就先给本熊至少把姆乔尔尼尔（Mjolnir）、雅恩格利佩尔（Iarngreiper）和梅金吉奥德（Megingjord）三件套凑齐吧KUMA！”（注）
将这判断为莫求缘示弱的象征，黑白熊大声得意地笑着。
“莫小姐……”
“师尊……”
在一旁的Saber和爱丽斯菲尔都不由得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回到轮椅上以后再次拿起了铜镜看着的莫求缘。
“嗯？”
感觉到这两道视线的少女策师转过头来，用依然故我的笑容对上了两人。
“唉，看来我果然是做人失败，不只是刚认识却被我救了命的爱丽斯菲尔小姐，就连跟随了我一千多年（虽然中间的时间段都是分开的）的徒弟也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哪怕是面对眼前黑白熊成群的情况，雾切依然是毫不手软地一拳砸断了莫求缘的恶搞。
“好痛！响子你敲人真是从来不知道轻重的哎！（QAQ）”
“我雾切响子，绝不手软。（この霧切響子、容赦せん）”
“响子你自己还不是玩起来了！”
虽然这份玩闹是真的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也的确令Saber和爱丽斯菲尔稍微安心了一点。
至少可以看出，莫求缘没有失去冷静的样子，也就是说，她一定还有后手吧？
“嗯？不，完全没有哦？”
似乎是看出了两人的这个想法，银青色的少女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
“按照我的计划，本来是在趁黑白熊还没有适应这个世界，发动那个能够特制的魔法阵直接在内部消灭此世之恶的——那可是我向龙神、境界妖怪贤者取经之后费尽这么多年才创造出来的大阵哦，要消灭此世之恶是非常简单的事……只不过，这四个阵眼要怎么藏起来，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研究出来，只能赶鸭子上架，让剩下的主从帮忙去守着……结果你也看到了，在战力方面虽然都是能够对抗此世之恶的人，但是很可惜呢……”
“唔噗噗噗……这就叫打猎一世被啄眼啦，莫同学真是可惜呢，现在这个威力强大的魔法阵已经完全落入本熊的掌握之中了哟~~☆”
黑白熊十分得意地大笑着，扭动着。
而莫求缘虽然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也并没有反驳的意思。
“一回来……就听到这个worst（最糟）的消息啊……”
从身后传来的，是天马有些虚弱的声音。
被Crusader搀扶着，一手捂着还在顺着眼罩滴血的千年眼，天马慢慢地走了过来，在他们的周围，靠上去的黑泥全都被白金之星的拳头弹飞了出去，开出一条道路。
“……嗯？按照我的布置，你的位置应该不是最近的才对，而且也不是最先败退的那组……也就是说，乔修亚和莱迪伦那两个明明还活着的家伙，到现在还没有过来吗？”
莫求缘挑了挑眉，伸手向着铜镜擦了过去。
伴随着她手上的动作，铜镜上的景色慢慢变化，浮现出的是乔修亚和莱迪伦应该在的地方。
但是，不论是乔修亚还是莱迪伦，都看不见踪影。
“……”
少女将目光向着黑白熊投去。
“唔噗噗噗……好可怕好可怕，这目光好可怕啊~莫同学好凶哦，本熊才没有去吃奇怪的东西的坏习惯啦。”
黑白熊捂着那不对称的熊嘴笑着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莫求缘嘀咕了一句，倒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与此同时，将周围都包围起来了的黑泥慢慢地让开。
和刚才被白金之星打出一条路来不一样，是黑泥自动让开的道路。
因为相比起说不定还能吞到的天马组，这一组是真的已经尝试太多次，多到黑泥都已经懒得去争了。
苏夜一手拉着小樱，一手拉着十六夜，从黑泥之中像是分水而出的摩西一样走了出来。
「八云紫派来的人真是不得了……同一个世界出身的，我怎么就没有能混到这个程度呢？」
看着「左拥右抱」的苏夜，莫求缘歪了歪头，思考着如果被雾切知道了绝对会被揍的想法。
没办法，这本书是清水向……
「妈淡，你再敢跟老娘提清水向老娘先做掉你……」
莫莫同学，不要威胁旁白……
「我威胁的是你啊混蛋作者！」
那么你将迎来红字本的结局，反正群里的钢炼前辈也写好了……
「说好的女儿控呢喂！」
“怎样？”
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苏夜，莫求缘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没有。”
而苏夜的回答，同样的没头没脑。
“是吗……”
“你们这些clever_guys（聪明人）说话一定要这样只讲一半吗？”
天马在旁边不由得吐槽道。
而听到这句话，最先有反应的不是莫求缘，而是苏夜。
女孩面无表情地稍微抬了抬头，挺了挺什么都没有的胸部……
很显然，她对于自己被划分到「聪明人」的范围这件事很高兴……
“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比起这个，还是眼前的状况比较重要吧？对于现在的状况，天马同学，你怎么看？”
抬手像是安抚小猫一样摸了摸苏夜的脑袋，莫求缘微笑着说道。
“我用一只眼看……我又不是某元芳，你以为我会给你「此事必有蹊跷」的answer（回答）吗？”
抬手指了指自己没有流血的那只正常的眼睛，天马很淡定地回答道。
“唔……就没有一点应对的想法吗？”
“是呢……眼前的状况，也只能撤退了不是么？”
接过话头的是雾切。
虽然说现在众人都已经合流，但是在战力上而言，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面对黑白熊的Berserkers大军，不论是多少的兵力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唔……可是就这样面对这一群烂番薯臭鸟蛋的大军，就这样撤退，不觉得很不甘心吗？”
莫求缘指了指张牙舞爪的黑白熊们，与那之后慢慢站起来的大群berserkers。
说的也对，至少在场自尊心比较强一点的英灵们，估计都不太容易接受这样的结果吧？
虽然说berserkers都有着和兰斯洛特（常态）同样的实力，而且还被强化过，但是那些都只是躯壳，而且没有宝具的兰斯洛特，只凭着「骑士不死于徒手」的效果战斗着，甚至连兰斯洛特的武技都只能模仿个两三成。
就这种水平的敌人，要消灭众人也只能是用数量进行大量的碾压，而且还必须是非常大的数量才能够做到。
光是因为计策失败就逃走，虽然说按照理智来想是正确的，但是……
果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管是Saber、Crusader、Monster，甚至就连Maid也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而且虽然说险恶，这里可没有就此认输的余地，要是拼命，我随时欢迎。”
Monster手中化出黑沉沉的如意金箍棒往地上一杵，冷笑着说道。
“哦~，听到了吗？”
银青色的策师少女挑了挑眉，将目光投向了黑白熊。
“唔噗噗噗……所以说人类这种生物真是无聊呢，为了自尊什么的就拼上生命什么的，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嘛，真是笑死人了，啊不对，是笑死熊了，噗吓吓吓吓！”
对于除了莫求缘以外的众人的表情似乎是十分满意吧，也可能是对于莫求缘居然还没有产生退意感到不满，黑白熊们纷纷捧腹大笑道。
因为都是同一个意识在操纵着的个体，所以虽然动作各异，但是声音倒是由始至终只有一个，虽然到处飘忽不定，但是只有一个。
“唔噗噗噗，那么，本熊就大发慈悲，给你们一个撤退的理由好了。”
伴随着黑白熊所说的话，有什么从黑泥中慢慢地鼓胀了起来。
不，与其说是「鼓胀」了起来，不如说是「站了起来」。
一共五个「泥堆」。
“唔噗噗噗噗……莫同学真是辛苦呢，费劲千辛万苦，创造了一个冒牌的什么「白圣杯」和本熊对抗……但是啊……要知道，作为「黑圣杯」的本熊，可是完全不用担心的哦~因为啊，牺牲的英灵越多，本熊的助力也就越多嘛！”
黑白熊们就像是拉开帷幕一样，纷纷地向着两边让开，让莫求缘等人正面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五个「泥堆」。
那是和之前构建出Berserkers相类似的状态，但是，和那不同的，是「存在感」。
完全不会让人忽视的巨大「存在感」，倒不如说，眼前这五个黑泥形成的「泥堆」，简直就是存在感的「团块」。
“……不……会……吧……”
天马不由得抬手拍了拍额头。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猜测的「那个展开」的话，未免太过【绝望】了一点。
只不过很可惜，就是这样的展开。
因为，虽然说只是一个空壳，但是黑白熊过去，也的确一直都是「超高校级的」……
【绝望】嘛……
“虽然说那个圣女的灵核上面沾着她自爆用的火实在是弄不了所以放弃，那个金馒头到现在还没吞干净所以弄不出来，刚吞下去的那两个家伙还没完全消化完，但是……锵锵锵！登场！在这一场圣杯战争之中，已经退场了的五位「英雄」哦！”
随着黑泥慢慢从「身上」滑落，在泥堆中站起来的，是众人本以为都再也不会看到的身影。
最先出现的，是身披黑色斗篷，脸覆白色骷髅面具的阴森刺客。
Assassin，最具盛名的刺客组织山中老人，哈桑·萨巴赫。
接着出现的，是身穿小丑一般法袍，双眼如同蟾蜍一般突起的法师。
Caster，百年战争的蓝胡子，吉尔·德·雷。
然后出现的，是手中提着红黄双枪，身穿紧身轻甲的美貌骑士。
Lancer，费奥纳骑士团的光辉之貌，迪卢木多·奥迪那。
其后出现的，是驾着高大牛车，手持宽剑的壮硕霸王。
Rider，梦想一统天下的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注）
最后君临的，是手握天下宝具，立于英雄之巅的暴君。
Archer，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五个「英雄」，他们的脸上——除了看不见表情的哈桑——全都是一片淡漠，不论是英雄王的傲气，征服王的热血，吉尔德雷的疯狂，迪卢木多的忠勇，全都看不见。
那是当然的，因为他们依然是「人偶」。
虽然说是「真货」，但是那只是利用他们回归了圣杯之中的灵核，进行了再现的「人偶」而已。
不论英雄王多么孤高，不论征服王多么霸气，不论光辉之貌多么英勇……
他们此刻，都只是拥有着生前一切武技，以及被圣杯所允许在这场圣杯战争中使用力量的「空壳」而已。
空壳归空壳，实力是一点也差不了。
“Oh~My~God……”
看着这样的阵仗，天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说是Assassin和Lancer被复活出来还好办，甚至就算是Caster被复活了也好办——在这个缺少水源的地下空洞，Caster召唤的海魔威力有限得很——但是……
被复活的人里面，有两个在场不论是谁都不想面对的身影。
英雄王，征服王。
“……”
英雄王开合着嘴，但是作为黑泥人偶的他并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随着他抬起手，在他的身后，王之财宝已经飞快地展开，金色的涟漪瞬间就在地下大空洞之中蔓延了开来。
而征服王也举起了剑。
只要他一挥下剑，恐怕那名为王之军势的固有结界也会展开吧？
“唔噗噗噗……虽然说还是假货，但是这些无疑都是和真货同样的水平哦~而且正因为是空壳，所以在心理上的缺点就绝对不会存在哦KUMA！可以说，在本熊手中的这些人，甚至是超出了原版的存在哦！”
绝对的不利。
Knight败退，Pugilist败退，莫求缘这边只剩下Saber、Monster、Crusader、Maid这四个英灵，最多再加上一个苏夜，对于眼前的阵势可以说是绝对的不利。
“啊~~！我方战力损失，更是人倦马疲，你又大军压境，夺走了我的大阵，虽然你也还没有适应这个世界，但是正面开战，我方必然损失惨重……就算没有江之岛和神座的支持操纵，你作为AI的分析能力依然不错，知道现在死磕下去，是非常有勇无谋的做法，没错，都被你说对了，我方撤退，让你在这里休养生息，我方重新制定新的计划，再行决战，对双方都是最好的。”
莫求缘十分夸张地「啊」了一声，仿佛叹息，仿佛感慨。
“唔噗噗噗，当然，如果莫同学想就这样领便当的话，本熊倒是也可以帮帮忙哦~？”
虽然说莫求缘表现得颇有些浮夸，但是看那样子，的确是有了退意，黑白熊于是毫不犹豫地再添了一把火。
然而，面对黑白熊这毫无疑问是威胁的话语，莫求缘——
“哈……哈哈哈哈！”
突然笑了出来。
在这个完全让人笑不出来的关头，发出了她平时根本不可能会发出的大笑。
“打不起来了，这样想也很对，没错，不应该战，也不能战，但是这样，会让大家很失望，拼死背水斩破绝望的一战，这种最适合作为这本书结尾的精彩好戏，怎么能不演一出？”
随着银青色的少女这句话，气氛向着绝对尖锐的极点推动。
在莫求缘那以往一直冷静的脸上，竟然隐约挂上了几分狂气。
“你是此世之恶，是电脑AI，更是对我的布局习惯非常了解的家伙，你很厉害，要怎么对付你，按照常理的普通布局根本行不通。今天不论你怎么盘算，我就是要打你的脸，做一回「有勇无谋」！”
一反常态的策师少女，向着自己的Servant伸出了手。
在她的手背上，那象征着齐天大圣的三道令咒，红光绽放。
“战！老娘我这边就是人狠胆大不怕死，打到大家一起死，别婆婆妈妈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开战啦！Monster，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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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劣者突然发觉「伊斯坎达尔」原来不是大帝的姓氏什么的（全名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什么的）……而是音译的错误啊……同人的误导（OTL）……不过前文要去改就有点麻烦了所以就这样吧……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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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呼~！总算是把这段话打出来了……真是整个人都清爽了~！（清爽脸）……在金光那边看到这段就感觉超级想用这个桥段的，结果居然真的被劣者嵌入进来了XD……放心，莫莫角色没崩坏，看劣者的书千万不能着急……看在莫莫都「有勇无谋」了的份上，来几条书评不为过吧？劣者恢复了日更，就说明，马上就要结尾了哟？（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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