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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住客店惩治顽凶 2


  武松跳进外间定睛一看,来到客店的是三个大汉,看穿着打扮不像是衙门公差,倒像是偷盗抢劫的恶贼。

  这三个人,一个背靠着柜台,嘴里正咬着鸡腿,手里把玩着一小锭银子,他身后的柜台上胡乱地放着三把刀与炖鸡汤的铁锅。那老夫妻二人跌坐在柜台横头的地上,正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呼唤着苍天。

  一个人一边嚼着鸡肉,一边正朝武松的方向走来。

  另一个人正牢牢抓着吴含嫣的胳膊。

  武松的一声大喝:“何方蟊贼,胆敢入室抢劫?”立刻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武松的声音太响亮了,震得他们的耳鼓嗡嗡直响。

  一时间,好像空气都已凝固。

  一个是满嘴的鸡肉忘记了咬嚼,正横梗在喉头;一个是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正走着的脚步,象根桩头钉在原地;而抓住吴含嫣胳膊的那一个,冷不丁打了一个寒噤而自动放松了力道;连坐在地上的老夫妻二人,此刻也停止了哭泣。

  他们都愣神怔在那儿,只有那眼睛不时地眨动着。

  吴含嫣感到自己胳膊的力道松了,趁机挣脱了那只抓她的手,跑向武松的身边。

  还过神来的三个大汉先后从柜台上抓起了刀,成“品”字形面对着武松。

  看吴含嫣已站到了自己的身后,武松定下心,脸上浮起一抹悠闲的神态,他根本就未把这三个人放在眼里。

  原背靠柜台的那个大汉象是领头的,他横眉竖眼地瞪着武松,用手中刀一指说:“你是什么人,敢来管老子的事,看你和尚不象和尚,道人不象道人,还带着一个母的,一准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个大汉刚说完,他左右的两个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武松不由得心火上窜,他抽出了戒刀,扔掉了刀套,他要将这三个蟊贼一举毙于刀下。

  武松举起了刀,已开始提气,准备腾跃,但武松随即冷静了下来,缓缓地垂下刀,今天不是杀人的时候,这小客店也不是杀人的场所,现在官府正在抓捕他,他不想再杀人而为自己增加更大的凶险。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叫什么,为何要来这小店闹事?”

  那领头大汉有点趾高气昂地说:“你管得着吗?这是老子的家。”

  武松又大喝一声:“胡说,你们分明是一伙胡作非为的强盗。”

  “哈哈,你不信,自个去问问这两个老不死的。”

  武松狐疑的目光转向已站起来的老夫妻二人,老头艰难地点了点头,又用双拳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老泪纵横。

  “我郑家不知哪辈子做了孽,让我生下这么个不孝之子,真是报应啊。”

  “住嘴,不是你们为了快活,又怎么会生下我?”

  老两口听了他儿子的胡言乱语,气得浑身打抖,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领头的大汉说得一点没错,这小客店正是他的家,他叫郑孝义。

  由于他是个独生子,家里虽然比较穷,但凡有好吃好穿的都尽他享用,也不让他干一点活,久而久之,养成了骄横顽劣、游手好闲的恶习,手不肯提篮,肩不愿担担,与相邻的几个混混整天干些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之事,稍有不顺心动辄打骂父母。这些日子又与朱三苟四这两个无赖勾搭起来,合谋干起拦路抢劫的勾当。因一连几天未发行市,今天又是空手,郑孝义想回来找点吃的,刚进了门就闻到一股鸡香味,立即跑到厨房揭开锅一看,正炖着一只鸡,他也顾不了烫手,抓了抹布把锅端到了柜台上,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老不死的,平时老是喊穷,趁我不在家,偷着炖鸡吃,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郑孝义嘴里骂着,手伸向了锅里的鸡腿。

  郑老婆子一看连忙挪步上前制止,说这鸡你不能吃,是炖给住店客人吃的。

  “什么住店客人,外人倒吃得,老子倒吃不得。”“少罗嗦,往旁边死死。”郑孝义手一推,他母亲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郑老头心里有恨不敢发,只好一边弯腰来扶老婆子,一边对着郑孝文说:“这鸡是卖给人家客人的,已收了人家的银子,你吃了怎么好向客人交代?”

  郑孝义一听说有银子,手一伸:“拿来。”

  迫于儿子的淫威,郑老头只好从兜里掏出银子,放在郑孝义的手里。

  郑孝义把银子在手心里掂了几掂,又伸手去扯鸡腿,郑老头连忙上来拦阻:“银子我已经给你了,你得把鸡留给客人。”

  “去你的。”张孝义又把郑老头推倒在地上。

  吴含嫣在离房间不远的地方站着,见外面进来三个拿刀的人,心中有点害怕,但见这三个人进来如同到家一样,况且武松正在房里擦身,她也无处可去,就只好站在原地。

  当她看见郑孝义凶神恶煞地把郑老婆子推了一跌;她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这一声尖叫却又给自己惹上了麻烦。

  朱三朝吴含嫣一指:“怎么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苟四一听说女人就来了精神,一脸淫笑地说:“让我去看看。”

  郑孝义自顾自地扯了一个鸡腿咬嚼起来,朱三也撕了一块鸡胸脯塞进口中。

  郑孝义对朱三说:“去里间看看,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鸟?”朱三答应一声就向里间走来。

  苟四一眼看出吴含嫣的耳洞,淫笑着说:“老大,今晚我们艳福不浅,这小妞长得还真可人。”

  一直到了这时,武松才穿好衣服跳出门来。

  面对郑孝义的恶行,武松心中虽是怒火万丈,却下不了宰杀的决心。如是自己一人可以一走了之,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但现在还有吴含嫣,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再说杀了人还要累及这老头老太婆吃官司。

  人是杀不了,只能给他们一点教训,可是该如何惩治他们,武松踌躇不定。

  郑孝义看武松举起刀来又放下,以为武松害怕了,他们三人对一人,当然信心十足,也就过高地估计了他们的实力。

  郑孝义对武松说:“把银子留下,你们滚吧,免得污了老子的刀。”

  “不就是要银子吗,拿去吧。”武松把刀插进刀套,从兜里掏出一锭大银,一下子吸住了三人的眼球。

  郑孝义让朱三来拿银子,朱三乐颤颤地刚从武松手里触摸着那锭大银时,还未体味出一种感觉来,武松手腕一翻,来个大擒拿,一下子刁住了朱三的手腕,反拧到背后,只听咔嚓一声,胳膊断了,痛得他背过身,武松朝着他的屁股一脚踢去,朱三跌了个狗吃屎,磕坏了两颗门牙,在地上一直向前滑行,一头撞在柜台下面,将柜台的沿板撞了个洞,正好卡住了他的脖子。

  郑孝义与苟四一见,同时举刀向武松砍来,武松不闪不避,他们也不知道武松何时已出刀,架住了他们全力砍下的双刀;他们也不知道武松的力气有多大,只感到一股大力向他们撞来,撞得他们踉踉跄跄后退;他们还未站稳脚跟,武松的连环鸳鸯腿已踢中他们的腰间,在他们倒地跌得六神无主之时,唯一感到的是肋骨断裂的钻心疼痛。

  武松用刀指着郑孝义说:“我本想一刀宰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又怕连累了你的父母,今天也只能给你一个惩罚,让你学会以后怎样做人,怎样孝敬父母。”

  武松说罢,一刀切下了郑孝义右手的大拇指,屋里又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

  武松掏出伤药,让已被吓傻了的老头给他们喂下,又叫老头找来绳子,将三人结结实实地捆绑在一起。

  武松也想好好地休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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