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话:最初的梦想,最后的战斗
怒放的苍蓝莲华。
——这是新生之眼中最初映入的景象，张狂而剧烈。
只是一击！
那个战力远远凌驾于众人之上，已经无法进行所谓“衡量”的男人就被猛然抛飞，直到撞上身后的巨木，才稳住了身形。
“还不错，作为热身环节倒也正好。”
在众忍者诧异的目光中，原本被认定会受到重创的斑却几乎毫发无损地慢慢腾空而起。他握了握手中的法杖，视线仅仅在发出刚才那记攻击的凯身上停留了半秒，便转向了一旁——
“接下来……”
“接下来，就彻底结束这场战争吧。”我扬起头，字字清晰地宣言道。
“果然是交给你了啊。”斑瞥了一眼仍躺在原处的带土后，又转而盯向我的左眼，“不过，莫非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了么！”
“当然。”
说话间，我突然抽出苦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面前的空气斜斜划下，但听一声钝响，原本看上去是空挥而出的苦无竟打出了物物相撞的声音。
“我这边可是有绝对的‘胜算’呢。”
这时，与我一同从时空间出来的卡卡西和小樱分别奔向了带土和凯查看情况。刚刚使用了八门遁甲之术的凯断了一条手臂和几根肋骨，状态颇为糟糕，小樱见状，马上就开始了治疗。
不过，这些举动完全没有分散斑的注意力，而在我挥下苦无那一刻，他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哦？看穿了我的轮墓边狱……果然得到轮回眼之后，就开始看到原来看不到的东西了吗？”
“原来如此，是叫做轮墓边狱的吗……”
我将苦无横起在身前，目光也快速地向四周扫了一圈。斑说的没有错，神之眼所带来的，确实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新鲜感觉——原本深深潜藏在身体内部的查克拉就宛如寻到了渴求已久的出口，放肆地奔流着，似乎举手投足间，都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沿着肌肉和经脉无声地传递。
而在力量涌出的同时，我也看到了另一个斑——那是在轮墓边狱之术下隐于另一个无形的世界、却可以发出实体攻击的影子。
“但是‘能看到’并不等同于‘能战胜’。”斑举起法杖，直指向我，“我再说最后一次吧，无论你们做出怎样的挣扎，结局都是一样的。绝对胜算？呵呵，我倒真想听一听你所谓的胜算究竟是什么。”
“很简单。”
我微微笑道，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个人影从头顶上方的一片飞沙上一跃而下，齐齐地落在了我的一左一右。
“——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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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晚了，舁加老师！”在左侧，鸣人精神满满地按了按拳头，“一起干掉这个家伙吧！”
“你没事吗，鸣人？”我问道，斑已经成为了十尾人柱力，这就意味着九尾的力量也被夺去了，而失去尾兽的人柱力，则面临着性命之虞。
“不用担心！”说话间，鸣人的身上再次泛起如火般的明亮查克拉，“虽然九喇嘛的一半力量被抢走了，但是老爸将他体内的另一半力量交给了我，我还能够继续战斗！”
我点点头，又转向右边：“佐助你呢？”
“我没有任何问题。”佐助口气冷淡，却也在催促，“鼬那边也得到了九尾的查克拉，快点儿动手吧！”
“明白了，不过在开始之前……”我说着，向左右两人各伸出了一只手臂，“我有一样被托付的东西要交给你们。”
【“舁加，阿修罗与因陀罗，也拜托你了……”】
在与六道分开之前，这位仙人曾如此对我说道。之前的自己并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得到轮回眼的那一刻，也许是相似的力量会彼此呼应，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所谓阿修罗与因陀罗，并非仅仅指远古之时的仙人之子，也不只是身为转世者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
鸣人与佐助，他们是新的继承者，同样也是六道仙人想将力量托付的对象。
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
彼时曾模模糊糊地回荡在耳旁的这句话，此刻愈加真切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阴与阳，眼与体，两股相异的力量，同心协力，才能打开新的未来。
“啊，这个是——！”
有些不明所以地伸手过来的鸣人，在触碰到我的一瞬间，便发觉自己身上的金光更盛，同时背后竟也开始有小小的求道玉围绕。
而另一边，佐助的表情也带上了几分诧异，只见他左眼那原本六芒星图案的万花筒写轮眼，骤然一变进化成了点缀着黑色勾玉的轮回眼。
“我不是‘本源’，所以这份传递给你们的力量不知能维持多久，就速战速决吧。”
没给那两人更多的时间用来惊讶，我收回双臂，接着便问道：
“现在你们能看见另一个‘斑’的存在吗？”
佐助首先开口：“看得很清楚，像是影子一样跟在斑身边。”
“我看不见，”鸣人跟着道，“但是能感觉到有某个东西在那里！”
“很好……鸣人，佐助，我来对付本体，那个‘影子’就交给你们。不必担心求道玉的攻击，小又它们会保护大家。”
无需顾忌，无需畏惧。
向着名为“胜利”的未来，全力以赴地上吧！
这是——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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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进攻，思考，再进攻。
在对战带土时就已经进行过团队合作的我们三人，这一次拥有了更加默契的发挥。
没花费太多的工夫，棘手的轮墓边狱之术能够持续的时间以及每次发动的间隔便被悉数推测出来，应对方法也随之逐渐明晰。
唰！
血液飞溅，在斑的胸口，苦无的寒光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尽管这是值得纪念的第一道伤口，却也仅仅在他身上存在了不足一秒。
“凭你们是无法打倒我的。”步步紧逼的攻击下，斑依然是游刃有余的模样，“我可以说是完美的不死之身，已经得到了永恒的生命。”
“是吗？”
一击达成后的我丝毫没有退却，趁着“影子斑”不得不回归本体的这一刹那间，更加强势的第二击已经送出。可这一次，还没等我的攻击落实，原本尚在稍远处的佐助却突然出现在斑身后，同时手中的刀从后背到前胸，径直刺穿了斑。
——！！
这匪夷所思的移动速度让斑也是一惊，立刻借助影子转移到了一旁，而就在这片刻间，他被贯穿的伤口也已经愈合了大半。这种复原速度堪称可怕，恐怕只是看着就会让人彻底地丧失斗志——面对这种杀不死的怪物，所有的信心都异常的缥缈。
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人的脸上写着失望二字。
“恢复的时间延长了呢。”没有失望，我甚至露出了可以归类为“愉悦”的表情，“也就是说，只要这样继续下去……不死之身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吧。”
“你可以试试看。”伤势全部愈合的斑脸上没有因这番话泛起丝毫波澜，“……看看到底是我先撑不住还是你先死在这里。”
“嗯，我正有此意。至于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
攻击攻击攻击！
以攻代守，我向着这个至今为止最为强大的敌人释放出积攒已久的力量。这种几乎是彻底舍弃防御的打法，一时间竟硬生生地压住了斑。与此同时，鸣人和佐助亦是加快了节奏，在与影子厮杀之际也不断寻求能够攻击本体的机会。
——我们并非独自在战斗。
“喝！”
又一次的空当中，鸣人以一记仙法螺旋丸打伤了斑的手臂，而这一次，伤口的愈合变得明显缓慢了下来。
“你们几个……”
斑终于收起了轮墓边狱之术，脸色阴沉地扫过我们三人，开战到现在，他眼中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浓重且强烈的杀意——
“统统去死吧！”
在这句嘶吼冒出的瞬间，斑身上突然迸发出更加惊人的威势，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出，首当其冲的目标就是离得最近的我。
（正好……）
“鸣人，佐助！立刻掩护卡卡西和小樱他们远离这里！”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扬声道，完全没有要闪避的打算。
（该是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下一秒，冲天的淡黄色查克拉自我的周身暴出，就宛如意欲将整个身躯燃烧殆尽的火焰一般。
然后，最后的较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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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术，体术，瞳术。
什么都好，怎样都行，只是倾尽所能地去释放，去冲撞，去挥击。
提升到近乎极致的速度下，斑的身影在我的眼中也不再清晰如前。视线里两道截然不同的色彩剧烈地交织在一起，怒涛般的冲击，带起咆哮的气浪绚然狂舞，宣泄着仿佛源源不绝的力量。
当然，每一次的碰撞，彼此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血花四溅，大大小小的伤势迅速累积，如果仔细倾听的话，一定能听见超出负荷的身体发出的哀鸣吧。
会死吗？不知道。
但是，不能停下，因为停下后恐怕就再也站不起来。
只是用一次次愈发凶狠的攻击，向对面这个既是最让人感慨的木叶前辈也是最不共戴天的敌人展示着自己的道路和意志。
绝对，绝对不会输给你。
与初代火影柱间一样，斑亦是名为“木叶”这个最初的忍界梦想的缔造者。时至今日，曾携手奋战的二人究竟为何而分道扬镳已不得而知。或许他拥有了新的梦想，进而探寻到了无限月读这般新的道路，并认为自己前行之处才是正确的方向。
不过，眼下这些已经不需要去一一知晓了。
因为，我也有着必须守护的珍贵事物。即便是在这个被嘲笑为充斥着绝望与黑暗的世界里，也要拼闯出绝望命运之下的另一个光明的可能。
——名为希望的光芒。
该结束了。
所有的力量一口气全部灌注于双手，查克拉狂舞着化作金色之龙的模样，怒吼而出。
轰！
斑的身体被龙头叼住，无数金光在其周身疯狂炸开，最后重重砸落在地，霎时间尘土漫天飞扬。
赢了……么？
我望着巨大火山口一般的地面中心，剧烈地喘息着，强行压制的伤势在体内来回冲突，仿佛要撕裂灵魂般的伤痛灼烧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自己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劲风吹过，当尘土稍散，斑躺倒的身影隐隐露出的同时，忽听“嗖嗖”两声，一红一紫两把巨大的长剑破空袭来，电光石火间便将斑的身体牢牢地钉在了地面上。
那是鼬与佐助的须佐能乎的武器，尽管他们在刚才的激战中插不上手，但是，谁也没有一丝松懈。
“呃啊啊啊！”
撕心裂肺般的咆哮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只见同样伤痕累累的斑在无比痛苦地挣扎着，身上不断凸起怪异的形状，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
——尾兽们也同样在奋战。
“我也来帮忙！”
鸣人“啪”地合起双手，九条查克拉化成的尾巴迅速伸长，拽住开始逐渐探出头的尾兽们，拼命地拉扯起来。
无论是复原伤口，还是束缚尾兽，透支到极限的力量都已无法顾及。斑伤口处的血肉不断蠕动着，却迟迟不见愈合，然而在这种关头下，他竟仍颤抖着举起了手，将求道玉聚集到手边，试图发起下一轮攻击。
“就到此为止吧。”
望着满脸都是“愤怒”与“不甘”的对手，我平静地结起一个又一个的手印，八门遁甲依次开启，为近乎干涸的体内注入最后的活力。
紧接着，一、二、三……六，六条淡黄色查克拉凝聚而成的长龙一齐冲出，扑至斑四周，彼此交错，绘成了六芒星的形状。
“查克拉之龙——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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