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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设计


四月十八日这天正好是府试的时间,刘家一行早早就起来了。依旧是八两提着刘辰的考篮,半斤打头,刘江和刘仲文跟在后面。

        他们一早就选好了路线,不走大路,走一条路面平整的小路。在此之前,半斤已经来踩过好几次点了,每次走的人数都不多,当然今天也不可能很拥挤。刘辰他们顺顺利利的到了府衙外面,来的时候还算早,就只有李夫子并郭明理等在外头。

        郭明理看到刘辰过来,把手举得高高地挥了挥,刘辰看到后回之一笑,携着刘江一并走了过去。几人站在一块也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一起等着衙役叫众人进考场。

        没过一会儿人就陆陆续续地来了,王大元也坐着客栈的马车假意给学子送考。恍然间他看到了刘辰和刘江一行人,下马车的动作一顿,瞪大了眼珠子,险些从马车上跌下来。

        看到他的举动,刘辰越发确定动手的人一定就是王大元无疑了,刘辰也不想现在就发作,只是跟着前面的队伍去做身份核验了。

        顺利做完这些刘辰就来到了自己的号房,跟县试不同的是,府试有给每个县第一名提供的特殊号房,称为提坐堂号。号房内整修得颇为顺眼,这也算得上是来府城考试唯一的幸事了。

        刘辰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后,考官把卷子发到了学子的手上,刘辰拿到试卷先大致浏览了一遍,四书五经的题有三道,经义两道,试帖诗也要求作两首。

        整体来看内容还是比较多的,与以往的考试相比增加了一道四书五经题,并且经义题与之前考过的题也有很大的不同,看来这一届的教谕不一般啊,至少是个有背景的,不然谁敢动考试的题型啊,那还不得被考生捏死。

        不过这可难不倒刘辰,他写字一向迅速,而且这次更改的题正是幽州等边城城防的修筑问题,刘辰恰巧去过哪里,随便说上几句还是很容易的。

        之前都是一些死问题,写些歌功颂德的话就够了,这样务实的问题一出,那些只知窝在家里死读书的人估计就只能傻眼了。不过这还只是府试,考官估计也知道众人水平,只要心态不乱,在大家都不会做的情况下就已经算是赢了一半了。

        刘辰做了一大半后,准备起身去上茅房,巡考领者他站在门外,等着里面的人出来之后才走进去。

        一进去刘辰就忍不住捏紧了鼻子,想着要速战速决,只得飞快地解决好人生大事。他刚要离开的时候,无意中感觉到脚底的垫砖好像不是很稳,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用脚踢了踢那块砖,没想到,轻轻一踢那砖就翻了过来,砖底下竟然藏着一张纸条。

        刘辰忍着恶心将纸条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竟然写的是这次试题的答案。刘辰不由得心中一惊,看来还真的有人敢在现场作弊啊!作弄人的心起,刘辰把纸条折了折向粪坑深处扔去,恰巧扔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得着拿不着,除非那人豁出去下粪坑,不然别想拿到。

        做完这些,刘辰用脚把板砖踢回了原位,心情颇好地走了出去。

        不难想到,从他出去开始,每一个在他后面来上茅厕的人都有嫌疑,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做这事,是因为他断定干这事的人一定是官府内部的,有人断后这事就大不了。退一万步讲,即便中间有人看到了那纸条,那人也不会冒着掉进粪坑的危险去打捞一个看起来像纸条的东西。

        刘辰走出茅厕,瞥了一眼等在他后面的人,那人看着有几分面熟,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到底哪里见过这人。不管如何现在都不宜和他打照面。想到此处,刘辰在他看过来之前飞快地转过了头,低着脑袋回了自己的号舍。

        坐回桌前,刘辰抽回思绪,认真作答剩下的题目。他把自己对幽州等边城州县的城防建设的建议写了个大概,语言委婉含蓄,怎么看都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接着他又把现任的官员和皇帝挨个夸了一遍。

        写完了所有题目,刘辰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两遍,确认没有什么犯忌讳的言语之后还不忘夸自己两句,道:“我真是个拍马屁的天才啊!这话说得既有面子又有里子,看你们好意思不给我过?”

        刘辰把题目做完后就在那里琢磨王大元的事了,这老小子这么害他,哪能轻易放过。还没等他想好陆陆续续就有人示意着交卷了,他也不慌,仍旧慢条斯理地想着自己的事,等到同为各县案首的学子交了大半之后才示意衙差自己也要交卷。

        走出考场,刘辰听到不少人在议论本次的考题,大多是说府试竟然出这样的题纯属胡闹,刘辰对此充耳不闻,不该他掺和的事绝不多管,时刻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此刻还是考生,在考场外议论考官的不是,谁给你的脸。

        等到刘江也出来后,他们就按照来时的路回家去了。到家后看到院子里在帮忙打水的小东就笑着说了一句,“脚程还真快。”小东是他考试前两天托人捎口信让他上来的,现在王大元知道自己等人没有中计,难保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掉链子。所以就叫了小东来帮着守着院子。

        紧接着又考了两天,刘辰都有点被磨得失了精神头。似考场出现小纸条的事再没发生过,他们的小院也异常安宁,什么事都没有。

        刘辰回家后就好好睡了一觉,实在是有些疲乏了,一直睡到晚饭时间才起床。让人意外的是刘江竟然也睡到了这个时候。一齐坐在饭桌旁的两人相视一笑,都很默契的没有谈起此次府试相关的事。

        和和气气地吃完了饭,二叔刘仲文说着要回家帮忙的事,现在真是农忙的时候,能回家都帮些忙就都帮些。再则现在该考的也考完了,若是不轨之人再有心加害就不好了,不如早些归家免得夜长梦多。

        刘辰一听也觉得在理,不如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再上来,想必那时候也不会有人再做无谓的手脚。但是刘辰却不打算直接就这么走了,不整点事怎能安心。

        回到房里刘辰就叫来了半斤,让他去悄悄取些小木料过来,自己有大用。另外让八两帮着田婶做些贴告示用的浆糊。虽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人最怕是生了猜忌之心,一旦起了个头,每个人都会是脑补帝。人类联想的能力往往是无穷的,自己若来个广而告之,整不死你也要让你脱层皮。

        刻刀自己本就贴身带有,让半斤去取木材也不过是去了趟柴房,所以东西准备齐全也就花了一会子的功夫。

        刘辰将桌案上的书都收了起来,自己专心地干起了刻字的营生。

        他把事先写好的纸张放在一旁,对照着刻了起来。

        只见纸上这样写道:

        陈远走,王元来

        恒源走,鸿运来,

        在外案首考不了,童生只得客栈来

        年年岁岁都如此,疯疯癫癫人不同

        场场来来复又去,为何运鸿依旧鸿

        真是奇了怪哉!

        这首打油诗是刘辰自己瞎琢磨的,几乎就是大白话了。鸿运客栈原来叫恒源客栈,老东家就叫陈远,而“王元”不用说也知道是现在的东家王大元了。

        住在外面的案首考不了试,童生老爷只由客栈里来。

        一年又一年疯癫的人不少,来来去去过了多少事,只有鸿运客栈依旧鸿运高照,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些话当然也有夸张的成分,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是之前没人注意到这些罢了!现在有人点出,由不得人不多想。

        每年来府城考试的人都不少,当然不可能全在鸿运客栈住下。

        其他人先不论,只根据八两的调查就可得知,每年总有那么一两个其他县的案首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能参加府试,虽然不是每个没有住鸿运客栈的县案首都疯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无一例外的是每一个人最终都没能参加府试。

        然而只要那人第二年花大价钱住进鸿运客栈,他的运气也会跟着突然变好,至少得个童生是没有问题的。

        至此,鸿运客栈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如果第一次来考府试的人没有住进客栈,第二次就需多交三百两才可以入住。

        这样的规定一出,只要家中稍微宽裕点的人家都会给孩子凑钱住客栈,哪怕是几两银子一晚的柴房也要争抢着住进去。

        与此相对应的是近几年得疯病的人也没那么多了,把人留着回家凑钱岂不更好,犯不着直接把人钉死。

        所以刘辰算是最近几年的幸运儿了,竟然被抽中下疯魔药。

        刻印好印刷的木板,刘辰就把半斤叫了进来,让他在一旁帮着刷墨,自己就担起了印字的活。一连印了好几十张才停手,这下肯定能贴满府城的大街小巷了。

        刘辰写字时就考虑到了字迹问题,索性就写成了没有任何个人风格的馆阁体,字体均匀一致,一点笔锋都不带进去,在刻字的时候他又刻意将每个字角都钝化了,任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把字一一印好后,半斤就把纸给放在一旁晾干。这时八两走了进来,回话道:“浆糊已经在熬制了,估计还得一晚上才能熬好。”刘辰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又吩咐八两把这些东西都处理干净,一点痕迹都不要留,八两领命下去了,半斤打好刘辰洗漱的水后也跟着退出了房间。

        刘辰坐床边泡脚,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今天先睡个好觉,明日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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