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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64 困兽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448节  新章节64困兽

  “你们不是一帮残兵败将!不是一帮没了魂的尸体!”死啦死啦怒不可遏地站在祭旗坡临江的悬崖边,指着悬崖叫骂,“我要你们是打了一场胜仗的……”

  当的一声,子弹的呼啸声与远在横澜山和南天门之间的枪炮声迥异,它很近——后边的人看着那个指着怒江一副投鞭断流架势的家伙,他的钢盔打脑袋上冲天飞起,而他站在再多走一步就直滚进江里的悬崖边,此刻,他背着大家全无动静。

  所有人都在发愣,呆呆看着,钢盔飞起,钢盔落下,他还是戳在那里的一个背影,大家还是呆呆看着。

  大家想到的第一个词是怒发冲冠,第二个词是脑浆迸裂。再后来各自忘掉了任何词汇而只有一个想法,他死了,像要麻、像康丫。

  人渣们冲了上去,像烦啦、迷龙、丧门星、不辣和郝兽医,他们想做的是抢回那具摇摇欲坠的尸体,免得它掉下去成了个一去不返的路程。

  尸体摇摇晃晃,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躺下。

  不辣和刚才被他踢过屁股的泥蛋驾着尸体的胳膊,将他拖回到大家中间。然后,赶来的郝兽医立即扑在他身上,大家在他身上摸着,查看尸体的伤处——期待郝兽医大发慈悲,能救回一口气。

  可是接下来,尸体自个儿起身,在人渣们中间给了身旁的人一个诡秘之极的表情。看到那表情,旁边还担心死他的不辣嘴里喃喃碎语——轻的听不清,也没人想知道那些都是什么骂人的话。

  尸体嘿嘿嘿的小声笑过后,又像贼一般的小声说:“下面有日军。”然后他开始劫后余生地轻声大笑,直到看到了不辣一脸恶相,才摆正脸义正辞严的对身旁的人质问,“我钢盔呢?”

  满汉和泥蛋这样的菜鸟干瞪着老炮灰,看这帮老兵痞子像蠕虫一样在悬崖边的地上爬行,一点儿也不紧张,只要别站在死啦死啦站的那个鬼地方,日军所藏身的江滩于他们是垂直的甚至内凹的,上面的打不着他们,他们也打不着上面的人。

  残影现在收了枪,一共杀了六十三个——包括江对岸滩涂。中正式已经够不着更远的了,它的标尺只有两千米,而且这多半是用不上的,于是他将中正式交到旁边的花生米手上。花生米刚才也想过去看死啦死啦,不过残影大叫“他是蟑螂命,你死他都不会死”,混了这么久,死人活人的区别他自然看的出来。

  接着,让花生米跟着,来到那挺被死啦死啦征用的勃朗宁那儿,木匠很乖顺的让开位置。

  残影拍他肩膀,“不错,下次请你吃饭。”

  木匠立马更加乖顺,当兵的理想是吃饱,梦想是吃好,更别提在川军团了。“好咧好咧。”

  后者不搭理他,目光死死盯着南天门,本来应该设在祭旗坡对面的阵地没有一个人。因此,残营只能在其他地方寻找目标,但南天门的其他地方距离祭旗坡有些距离,他的目力虽佳,可要看清楚并将子弹击中,绝不是轻松的事儿。

  “木匠,你帮我续弹,花生米,你拿着望远镜在我前面。”他吩咐着,于是,身边打算看戏的二人开始忙活了。勃朗宁的射程比马克辛更远,但是,因为是气冷的,所以在战争中需要不断换枪管。

  烦啦说的对,固防的一方根本用不到这玩意儿。但是残影拥有异能,可以忽视一切规律,自行标定目标的绿色准星让他只要有扎实的基础,便能将敌人击中。所以,勃朗宁不需要连发,每次来个短点,就能将敌人消灭。

  有一点残影是知道的,能被他杀的日本人肯定不会多。

  瞅着花生米放在他眼前的望远镜,残影努力寻找目标,开启时间异能让周围的一切变的极为缓慢——所幸,他的身体承受的了,而且其中的五秒时间是不会由自己肉体承受的。再接着,瞄准绿色准星,在它变为红色的瞬间,扣动扳机,“当当”!

  “一个!”残影心里说,山对面倒下去的家伙似乎很茫然,因为他只露了个头在战壕上。

  另一边,不辣他们朝着死啦死啦挨枪子的地方爬去,没别的意思,只因为在这爬来爬去只是好玩。两边各玩各的,互不影响,不,还有一方,就是同阿译一样站在旁边发愣的新丁。

  不辣对着菜鸟们轻声地吓唬着:“砰。砰砰。”他一边做出千奇百怪的死相,让那帮傻子看得直瞪眼。

  死啦死啦拿棍子绑了面镜子探出去,下边砰的一枪给他打碎了,他把棍子探出去,下边又砰一枪,他就把树棍子一直探在那,让下边的日军砰砰着玩儿,直到有个枪法准得不得了的家伙把他的树棍一枪给打得飞掉。

  横澜山那边无论江面或者江滩上都已经没有活着的日军了,两岸在对射,但这种对射意义并不大。即使数十发炮弹,也会杀不了一个敌人。如果没有这边的尾声,按说今天已经收场了。

  两个残破的日军小队。几十个幸存者,被江水冲刷到祭旗坡的悬崖之下,连强渡工具都破碎了,回去是不可能了,他们只剩一个选择。

  死啦死啦扔了树棍,甩了甩震麻的手。翻个身躺在地上嘿嘿地乐。旁边的人渣们也心怀叵测地笑着,可以这样欺侮你的敌人,真是快乐。

  死啦死啦开心地说:“老鼠掉在水井里啦。”

  丧门星也高高兴兴地说:“困兽,困兽。”

  “游啊游啊游啊,游到死。”不辣给旁边的人表演了一个死老鼠的样子。

  “你们几十个打过仗地,每人带几个没打过仗的。”死啦死啦做了个下山包抄的手势,“下去,摸螃蟹啊。”

  这回大伙儿都有点儿愣了。回头看了眼死啦死啦让他们带的那帮半兵半农的家伙,他们站得离这边很远,并且是刻意地远一点儿。

  从上了这祭旗坡。他们就在那发抖——仅仅是因为横澜山那边的枪炮响得比较猛烈,现在已经稀疏下来了,但他们还在抖,他们拿枪像拿着锄头,他们也知道那不是锄头。所以看起来他们恨不得把枪给扔了——就实在是一副让这里的老兵油子都觉得惨不忍睹的德行。

  迷龙不满地说:“什么?你带他们干啥去啊?我家又不用脱砖坯子。”

  不辣也说:“就是的,农忙还早。我家也不用刨地呢。”

  烦啦问死啦死啦:“不是。关键是我们下去干吗去?小日本枪打得多准你又不是没瞧见,下去干吗去啊?”

  “那你说咋办啊?冒头就挨枪子。”死啦死啦反过来去问烦啦。

  烦啦瞪了他一会儿,不相信对方是这么笨蛋的,但也说不准,偏脑筋的人有时候就能偏死。

  烦啦建议说:“手榴弹啊。我们把手榴弹扔下去就行啦。”

  那家伙的赞扬总让提出建议的烦啦觉得像个圈套似的,“对对。你扔。你扔。”

  不辣踊跃向前,“我扔我扔。我背上来的我扔。”

  如此积极是因为他是这些人中间带手榴弹最多的家伙。大家管他呢,在他的抗议声七手八脚把他的手榴弹给抢走了一多半,不辣死死护住了剩下的几个,并且抢在迷龙之后往悬崖下扔了第二个。落差很大,大家几乎不敢让手榴弹在手上有过长的延时时间,直直地让它落下。

  然后听着下边传来的爆炸和惨叫声。

  之前残影的射击已经造成了十几个日军的伤亡,现在他们都不敢露头了,于是,任凭残影枪法如何精湛,都无法射杀一个敌人。不过也引起了南天门的警觉,当烦啦他们开始丢手榴弹时,南天门上的步兵重火力开始向这里射击了,还未经修正的九二步炮炮弹在几十米外炸开。

  前面的炮灰们回望了一眼,那帮壮丁命的兵渣子现在自觉得很,现在全趴下了,惊恐地瞪着老兵油子。

  死啦死啦冲着他们叫:“找隐蔽啊!掘单兵坑!再连点成线!挖成交通壕啊!”

  这个他们拿手,那些家伙们瞬间就快成开荒地了,锄头锹头铲子头再次飞扬,泥土和草叶子满天飞溅。

  老家伙并没隐蔽,在耗了整整一天后,日军的火力现在有点儿后劲不足,跟大家曾经遭遇的那些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大家尽可以趁着夜色继续趴在崖边干自己的活儿。

  死啦死啦催身旁的烦啦:“扔啊。怎么不扔啦?”

  烦啦怀疑地瞧他一眼,又扔了一个,并且在那个手榴弹爆炸的同时扒着崖边下望了江滩,这回下边的日军残部不射击了,枪法再好也不可能顶着不断扔下来的手榴弹射击。

  烦啦懊恼地缩了回来,“下边有个死凹角!不要脸地都缩到八杆子打不着的死角里去啦。”

  此时已经来到他们身边阿译说:“他们也都是日军的精锐。”

  “什么叫也都是啊?我们是你说的那种东西吗?”烦啦问他。

  死啦死啦就在旁边嘿嘿地乐,他悠哉游哉地说:“要是我呀,一开始连个石头子都不往下扔,先去弄个油桶来,填上几十斤炸药、几捆手榴弹、再来几十斤碎玻璃锈铁钉什么的,往下一扔。轰隆隆,死一半蒙一半,得了,得了。”

  大家瞪着他,这么损地招也就他想得出来,问题是他放在现在说。

  烦啦不满意地说:“得了你不早说啊?!看我们一通乱炸的,我告诉你,现在人家就跟那死凹角里出不来了,做乌龟网吧蛋缩着头呢,你现在就是扔汽油桶也炸不着了!”

  死啦死啦没听见似地,对着那帮运锹如飞的家伙下命令:“先挖深了,上边盖上木头,然后再挖通啦!”

  “……你存心的。”烦啦说。

  死啦死啦不理会旁边的烦啦。接着命令那些人,“散开一点儿!”

  阿译在旁转着脑子。终于转出个不算主意的主意来,或者说提醒,“诶呀,我们得赶快派人去把那江滩堵住啊,要不然等日本人都醒过神来,他们就会跑到林子里去,那可就真的不好找了啊。”

  死啦死啦当即予以否定,“你脑子坏掉啦。江滩上光秃秃的,你要充当对面的靶子啊。”说的都是上海话。

  烦啦提醒他。“现在是晚上,对面看得清吗?”

  “反正不行。”

  烦啦疑惑地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残影的声音响起来了,他的话听在人渣们耳中,是对死啦死啦的告诫,至于死啦死啦怎么想就不得而知。

  “团座,我得提醒您,白天已经得罪虞啸卿了。现在,横澜山那边将进犯之敌全数歼灭。你觉得虞啸卿会怎么看你。我知道,你想说国人最爱安逸,放几个日军过来,大家就不再感到安全了。可是您想过没有,虞啸卿需要用他的战功去他的上峰那儿谋取物资,你这种做法会让他很难向上面交代。他的交代困难了,你觉得我们会好受吗?还是你觉得,虞大铁血是个喜欢听高谈阔论的主儿?他要的是战功,是一枪一刀拼杀出来的战功。”

  死啦死啦没有说话,因为残影说的,正是他想的。

  烦啦们沉默了,这像死啦死啦干的事儿,但关键是,残影把虞啸卿扯了进来。

  “当然了,如果你能保证虞啸卿不会因此迁怒整个川军团,我无话可说。”然后,残影沉默了,死啦死啦依然还是沉默。他就像个赌徒,一定要要知道自己的结果。

  他不再理任何,像个看农忙的闲人一样看着那帮掘壕的土豆——他们现在倒成了阵地上最忙的人。

  校正过的日军步炮开始第二轮射击,已经对祭旗坡阵地形成压力。

  已经入夜,炮弹零星地在两岸爆炸,那更近袭扰而非压制。这边的三挺重机枪在夜色中盲射还击,空空空,通通通。射击的人又变成了木匠。

  也不知道谁在嚷嚷:“兽医,你有生意!”

  老头子便背着他的三个医药箱。沿着刚挖出来的简易壕猫腰过去。

  新丁们还像土拔鼠一样,在把壕沟挖得再深更深,炮弹虽然是零星的,却让他们有一种想钻入地底的感觉。老炮灰们去躲懒了,他们窝作一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点儿郁闷。

  迷龙不知从哪弄到的烟丝,包了枝喇叭筒,人渣们轮换着抽。

  川军团有了伤亡,因为这里有几百个不喊趴下就不会趴下的乡下大哥。并且总觉得再跑多两步就能跑赢炮弹。

  脚下的日军仍然活着。他们的主要的成就是把散兵坑连成了简易战壕,川军团的大部分人擅长的是掘土而非打仗。

  残影和阿译还有死啦死啦他们在一起,作为川军团的三位校官,无论如何都要表现出不同的地方。他没学会行军打仗,擅长的是单兵的相杀,于是在交通壕里,他只能做着把死啦死啦交代下来的事吩咐给其他人的行动。

  不辣说:“老子拿绳子吊一箱炸药下去怎样?”

  烦啦让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就算你吊下去,也一早被他打爆啦。”

  蛇屁股提议:“不给他们饭吃,饿死他们。”

  迷龙说:“如果老子的机枪现在在江滩上,堵着不让他们进林子,非得饿死他们。可老子现在在这儿。”

  丧门星问:“团长他想啥呢?影子说的很清楚了,他怎么就不担心?”

  克虏伯说完“不知道”继续睡觉。

  烟递到烦啦的手上,烦啦拿着犹豫了一会儿,想是否要由一个不吸烟的瘸子变作吸烟的瘸子,他被人猛踢了一脚,烟掉在地上,他恼火地转身骂道:“你脸上生的是鸡眼吗?”

  那边比他更火爆,猛推了一把,让烦啦还没站稳就又摔在地上,这回他看清那家伙是谁了,于是也明白了他这样粗暴的理由——他是对这里一群从没好气的何书光。

  “如果不是在前沿我会拿鞭子抽你。你们团长呢?”

  烦啦看清他身后是谁也就彻底放弃了再犟一下的想法,是虞啸卿、唐基和他的亲卫。同时心里也想到了残影的话,这让他更加紧张。

  “在检查交通壕。”

  何书光简短地说:“带路。”

  烦啦真不想跟着他们去,转身对身边的狗友们说“快带路”,可是他的狗友们都闪在一边,恨不得把自己在壕壁上贴成画儿,好让那几个一脸乌云的家伙通过。

  何书光一把将准备走过去抓一个狗友回来的烦啦拽到自己身后的虞啸卿身前,然后再一次说,“带路。”

  唐基招呼阿译,“林督导,一起过来。”

  于是阿译也只好跟着。烦啦老实地带路,听着何书光在身后轻声咒骂:“这打的是什么鬼仗?”

  虞啸卿和天老爷合作,粉碎了日军攻势后便来视察祭旗坡。

  原来答应死啦死啦他们的补给有点儿缩水,几个掷弹筒,几挺轻机枪,又一个半死不活的壮丁连,对一个整天没派上任何用场的炮灰团来说,他可算一言九鼎地遵守了诺言,可虞啸卿跑这一趟不是为了表现他的信诺,瞎子都看得出,他来找麻烦。

  躲在一边没有跟去的人渣们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想到了残影的话,接着又想到了白天砍掉自己弟弟的虞啸卿的疯狂,还有他的无助。

  不辣说:“出麻烦喽,团座怎么就么听影子的话呢?”

  迷龙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不喜欢表露自己感情,可现在就算克虏伯也看的出来他的担忧——如果克虏伯现在醒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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