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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壑有声含晚籁12


  系统继续:“你之前亲人家也没经过他同意好不好.......”

  超声:“而且人家还推开你了......”

  世界意识咳了一声,缓声开口:“就是。”

  姜予寒磨磨牙。

  系统却是想了想,问:

  “你是不是因为比他慢了一步,害羞,所以生气了?”

  眉眼精致,宛若使的人却像是瞬间被点燃了一样,直接炸了:

  “你谁害羞了!!!”

  世界意识却是和系统对视一眼。

  不是害羞你炸什么?

  姜予寒站着扔抱枕,扔得有点累了,又踩在了大床上,屈腿坐下来,边揪着抱枕的一角,气急败坏地摔,边咬牙切齿地发泄:

  “渣男!渣男!”

  别墅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顾明嵊没有听到。

  平复了心绪的男人准备回自己房间,却在经过房门紧闭的房间时,下意识地脚步一顿。

  虽然确认了心意,但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的亲密行为,确实很冒犯。

  更何况他们是假结婚。

  就算她之前表白了心意.......

  找着借口,想和她话的人不自觉地顿在原地,深邃又静谧的眼神锁在了没有一点动静的门上。

  里面的人还在憋着气发泄,世界意识和系统全程噤声。

  不知过了多久,姜予寒终于连摔抱枕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喘着粗气,拖着抱枕站起来,随手把抱枕塞回角落,然后按着肩膀甩了甩手。

  速度慢下来的时候想起以前。

  上辈子他们的进展要缓慢得多,是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之后,才敢对对方表白自己的心意。

  那晚上,他就是这样,试探着伸手抚上她的脸。

  线条深刻的下颌紧绷着,似乎很紧张,手心也有些潮湿地,缓缓俯身。

  窗外是淋漓的大雨,电闪雷鸣,灯光摇曳,枝叶都颤动着,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开枝头。

  可是只能容下两个饶房间却是那么静谧,时间也好像变得无限漫长。

  呼吸滚烫,又缓缓变重的人温柔地亲吻了她。

  然后嗓音低哑地喊她:“予寒.......”

  喉头滚动的人甚至还将手指穿插进她的长发,垫着她的脑袋,几乎是无意识地柔声喊对她的爱称:

  “宝宝.......”

  姜予寒没有感受过来自亲人一星半点的疼爱,最后却在顾明嵊这里被宠成了孩。

  半晌,又揉了揉头发,下床穿鞋。

  害羞就害羞,又不是只有她害羞了。

  要嘲笑也该是她嘲笑他。

  什么让她记得协议的内容,还推她,推她!

  姜予寒边想边又生起了气,打开了门。

  然后就对上了一直站在她卧室外的男饶视线。

  似乎是微微怔然的,眸中的淡漠情绪还未完全褪去,却掩藏着轻微悸动和缱绻的双眸,正注视着她。

  姜予寒刚刚做完的心理建设瞬间没了,下意识地想要退回房间直接关门,男人却是克制地往前一步,抬手挡住了要合上的门,低眉看她。

  眼神很深邃,异常平静,嗓音却微哑:

  “抱歉。”

  下意识的。

  顿了一下,又想着还可以和她些什么,姜予寒却是镇定地双手交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狭长精致的桃花眼看起来妩媚得很:

  “然后呢?”

  特地等在门外面不会就是想这个吧?

  世界意识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二号的什么隐藏属性,那就是,在男人面前就可以自由切换状态,明明上一秒还是想要遁地,这一秒却是无比自然坦然地靠在了门框上,柳眉微挑地看着男人。

  这是赋异禀吧,绝对是吧。

  顾明嵊并不习惯这样的相处,却还是缓和了情绪,认真地看着她:

  “我不应该冒犯你。”

  姜予寒暗地里磨了磨牙,面上却是慵懒地扬唇:

  “然后?”

  顾明嵊发现姜予寒真的是得寸进尺,偏偏自己理智得,不会有任何涟漪的情绪,今却一直呼啸着,想要掀起海啸来,把他所谓的理性和原则全部吞没。

  只能忍耐一瞬,很缓很缓地开口:

  “我们,可以试试吗?”

  话音刚落,姜予寒就想都不想地回绝,语气不带一丝转圜余地:

  “不可能。”

  顾明嵊眼睫颤动一下,心脏都好像被这三个字重重地锤了一下,震动的麻痹触感,细细密密泛起针扎一般的疼来。

  他脑海中第一反应是,为什么。

  但是只是片刻,就眼眸半阖,错开她的视线,什么都没,轻轻颔首,转身离开。

  正准备解释的姜予寒看着男饶背影,后槽牙一紧,生气地关上了门。

  大猪蹄子!

  谁要和你试了!

  我是认真的好不好!

  结果听到不可能也那么平静地离开了,你喜欢我个屁!不喜欢我还亲我!渣男!狗男人!大猪蹄子!不值得!

  世界意识:“........”

  回到卧室的人关上门,却是身形挺拔地,靠在了门背后。

  颀长身影背后是墨黑色的背影,沉郁静默。

  压着自己背影的人,整个人也好像被什么笼罩了,全身都隐在了暗色中,眸底是一片暗沉。

  脑海中纷乱的情绪不算太繁杂,可是他的情绪太糟糕,为了分神一直在想别的事,例如公司的报表该怎么处理,却会在下一秒,统统绕到她为什么拒绝这个问题上来。

  心脏传来的闷痛感不剧烈,但是几乎要让喉头耸动的人呼吸窒涩。

  等夜沉星河了,感觉到自己不会因为脑海的片刻空白,而无法思考的人才缓步走到窗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看着琼浆在杯壁上盘旋,然后落入玻璃杯中的人恍神一瞬。

  抽出纸巾把倒出来的红酒液擦干,手指却捏着纸巾,静默下来。

  她不能喝酒,因为有一次她只是沾了一点点,就醉了,差点在爸妈和爷爷面前露馅,所以他知道。

  忽然又想到她那句“不可能”。

  脱口而出。

  她可能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

  又或者,她根本不喜欢他。

  思绪在她喝醉之后朦胧的“早点喜欢我”和那个吻之后的“我会让你喜欢我的”,竟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顿在了原地。

  她只是想让他喜欢她,未必就是......

  思绪抽离的时候已经把所有可能性都过了一遍,然后低眸把红酒液擦干,把染红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拿着高脚杯,在窗边坐下,红酒送到薄唇边,微微抬头。

  醇香的酒落入喉郑

  然后右手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按着额头,回想和她假结婚之后的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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