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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菱花镜


  临近午夜,浩瀚的老鼠军团才带来有效信息,黄丢丢扔出几块奶酪便关上了大门。

  女人们一看,是警方几张现场取证照片。

  “这群孙子,我最喜欢的奶酪蛋糕诶,就换回几张照片!”黄丢丢嘟着嘴,坐到一边生闷气。

  绿荷子恨不得砸过去一根擀面杖,“给你做给你做!黄丢丢你那小气样!”

  照片正是取自受害人尸体,胆小的几个女人退避三舍,把茶几前的座位空了出来。

  紫菀对着照片端详了片刻,说:“这表情够扭曲的……好像是死不瞑目。”

  “还行吧。”缥缈雪看得恐怖电影多些,评论相对中肯。

  橙璧突然指着照片上一点,说道:“你们看!”

  女尸左手拇指和手掌之间缝隙十分不自然,有点像……

  “她死前拿着什么东西!”

  再找找,女人们将数张照片摊开对比,果然,无论从上还是从侧面,女尸左手应该是握着某种东西,死后尸体僵硬,物体被取走,才会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警方拍照取证。

  那消失的东西呢?

  紫菀扭头问,“黄丢丢,耗子们有搜查其他物证吗?”

  “啊?”黄丢丢陷入茫然,“我也不知道诶……”

  橙璧深思之后给出答案,“警方取证时都要求现场保持绝对的原始状态,如果那东西还在,这些照片起码会有一张是有物证的吧?然后还会有单独的物证照片吧?所以……一定是有人在警方来临前取走了那件东西。”

  如此看来,或许那个消失的物证就成为了案件的核心所在。

  可是会是谁拿走了它呢?女人们双眉紧锁,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大家以为线索中断时,橙璧突然开口:“小八,打电话问问叶江睡没睡呢。”

  黑焰撑开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愣愣地回了一句“啊”。

  对啊!大家蓦然惊醒,除了司法部还能有谁呢!

  半个小时后,叶江抱着一个大纸箱出现在公寓里,而多数女人都已经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熬夜对老二老三来说是家常便饭,她们揪起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们,招呼小绿去做夜宵,叶江道谢中放下纸箱,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在不在这里,我就把最近一个月的物证都搬来了。”

  看着满满一纸箱子东西,缥缈雪发愁:“这怎么找?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

  “确实是……”橙璧也有点抓瞎。“你们物证处不分类记录的吗!”

  这话是冲着叶江问的,他连忙吞下嘴里的面条,说:“有啊,不过好像每个物证只有记录登记时间的标签。”

  此时,红毓突然钻到最前面,对着两位姐姐说,“我来我来。”

  反正两人也懒得费那个力气,于是默默让开位子。

  只见红毓埋头翻找了一会,眼睛忽然一亮,笑着说道:“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大家听到动静都凑了过来。

  红毓手中多了一面古镜。

  “就这个?”缥缈雪将信将疑。

  叶江端着面碗走了上来,单手在镜面一划,镜身闪出一排金色小字。女人们细细看来,登记在案的时间莫约就是命案发生前后的那几天。

  “就这个!”绿荷子很坚定地回答,“我见椭椭一直随身带着一面镜子,和这个一模一样!那天椭椭拿出镜子来我就觉得好诡异,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后来想通了,椭椭就是有了这镜子以后才发生了某种变化,是从里到外的那种改变……肯定是这东西搞的鬼!”

  紫菀点点头,白天老二老三不在,所以也没看见椭椭的镜子。

  “此镜名为菱花镜,因背后花纹雕刻菱花而得名,通常为铜质六角,偶尔也有八角,看这绿了吧唧的其实是氧化铜啦。”红毓耐心地解释。

  她们还以为是铁片子哩。

  “听老五说的那么肯定,那这镜子到底有什么蹊跷的?”

  红毓把镜子翻来覆去瞅了个遍,摇头:“没什么特别,就是一面镜子。”

  紫菀接过镜子也掂量了两下,附和道:“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灵力,应该就是普通的古镜。”

  “普通的镜子司法部还拿走,吃饱了撑得!”缥缈雪不屑的说。

  叶江一口面条没吃下去,差点呛到,黑焰好心地递上纸巾,他擦了擦嘴才腼腆地开了口:“通常而言我们物证处会拿走附着异类法力的物件,这些东西不适合留存在人类手里,所以那镜子先前一定是有问题的。”

  “那椭椭是什么时候拿到镜子的?”

  绿荷子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就是那天来咱们这报信的时候吧。”

  女尸被发现的那天上午?

  “不对!”缥缈雪突然开口,“之前,之前在操场那次,你们都已经走了,我回头就看见椭椭手里抓着一片东西,应该就是这菱花镜!”

  女人们着实吃了一惊,那么早!

  橙璧哈哈一笑,声音中满是揶揄:“雪,啥时候脑袋这么好用了?”

  一脚踹开老三,缥缈雪笑骂,“滚蛋!”

  紫菀拿来纸笔,将目前有效信息都整理出来,操场见到张明远后椭椭捡到了镜子,然后他们顺利交往,接着椭椭来个大变样……女死者是张明远的前女友,死前也抓着一面菱花镜……今天公寓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嘴上喊着捉妖却对她们视而不见,椭椭离开后也跟着跑了,虽然她们不确定那男人追的是不是椭椭……椭椭临走时好像有说张明远在等她,约会吗?

  “张明远。”紫菀将这三个字仔细琢磨了一遍。

  “咋着,就他了?”缥缈雪问。

  紫菀也不确定,“我拨下椭椭电话。”

  凌晨十二点半,是现代小青年应该都没睡吧。

  大家见紫菀目光有些茫然,都着急地追问。

  “打不通……”

  缥缈雪火了,“还愣着啥啊,赶紧去找那个叫张明远的,椭椭肯定在他那!”

  说走就走,紫菀右手一挥,法杖杖头的水晶球发出一道紫光,指引众人前行的方向。

  黑焰好像没了睡意,叫唤也要跟去。

  “哎呀,你个老幺去了会给姐姐我拖后腿的!”黄丢丢双手叉腰,冒充大姐大。

  谁知道叶江突然插了话,“一起去吧,我保护你。”

  黑焰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眼里瞧见了不同于木呐的坚毅劲,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有点帅诶。

  “那就一起去吧,人多打架也可以群殴。”橙璧唤出宝剑,示意紫菀前方带路,这阵仗不像是找椭椭倒像是一起去抢男人。

  缥缈雪又不干了,“喂喂喂!我是姐姐好么!你们为什么都不跟我走!”

  “……”

  半分钟都不到,众人身后传来了缥缈雪的哀求声:“慢点、慢点,等等人家了啦!”

  ※※

  渣男,真是渣男啊!

  那床上滚作一团、正在上演爱情动作片的男主角不就是张明远么?

  红毓推着老五老七往外走,都是未成年少女,看多了会长针眼的。

  叶江霸道得捂着黑焰的眼睛,皱着眉不高兴地嘀咕:“这影响太恶劣了!”

  “什么啊,给我看看……”黑焰杵着叶江的手臂,踮起脚往内室里看。

  “少儿不宜!”

  “少儿你个脑袋,我要看……”

  “不许看!”

  “你管我!”

  “……就管!”

  ……

  紫菀第一时间就弄晕了床上那对男女,现下姐妹几个站在一起商量对策。

  “不亏是程菲菲口中的渣男,他不是和小椭交往呢吗?床上那个三八是地里钻出来的?”

  “先别管这个,椭椭呢?”

  “哎呀,椭椭在哪里我卜不出来啦!”紫菀急得干跺脚。

  橙璧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还是把事情想复杂了,学校那个女死者死在操场上,也算是她熟悉的地方吧?也许椭椭只是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呢?”

  “她家!?”

  真希望这一切是她们杞人忧天,椭椭还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家床上睡大觉。

  刘妮并不是X市人,自己在校园附近租了一间小套房,周末偶尔去市里亲戚家偶尔去女人们的大house,好在紫菀认得路,大家一路找来也没费太大劲。

  女人们穿墙而入,公寓入口处连接着小客厅和厨房,唯一的一间卧室向前走然后再左转——一双女人的足,高高悬挂在半空中。

  “椭椭!”

  红毓的匕首最快,手起刀落,刘妮脖子上的白绸带瞬间断裂,她整个人栽进了正下方的床褥中。

  绿荷子扒开众姐妹,嘴里大喊:“让开让开,我来看!”

  椭椭脖颈处有道深红色勒痕,白绸带还缠在上面,像随时会活过来的白蛇……

  橙璧不舒服地移开视线,天不怕地不怕的强悍女人单单只怕蛇。

  “椭椭,”紫菀压着嗓音呼唤,紧紧抱住刘妮逐渐泛凉的躯体,无声地哭了起来。

  缥缈雪抬起头,房顶还悬挂着剩下半截白绸带,这怪了,现代的建筑哪里有什么横梁,这白绸带咋吊住的?上面被人打了钉子?

  “小绿,她怎么样?”

  “没有死透了啦……”绿荷子喃喃地说道。

  女人们一听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嘘,”绿荷子示意大家噤声,“姐妹们,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大家忙竖起耳朵,细细聆听自黑暗中传来的响动。

  “啪、啪,”——莹莹烛火尘光里,脆脆声色到天明。

  女人们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窗子下,一盏烛火在梳妆台上妖娆地舞动,烛光投射到墙面,将狰狞的黑影放大——

  “有鬼啊!”黄丢丢尖叫声,躲进姐姐们身后再也没敢抬头。

  “哎呀,起来!”红毓拎起黄丢丢的衣领,指着梳妆台说。“哪里有鬼啊!你睁开眼睛看看!”

  黄丢丢猛地摇头,死活不肯抬起头。

  这个年代哪里还能找得到那么古典的烛台,什么烛火黑影的,全是那面菱花镜搞的鬼。

  只见镜面一闪,方才诡异的场景突然消失,菱花镜像长了脚似的,顺着窗户缝蹿了出去。

  也不是谁喊了一句,“赶紧追!”,刷刷几条影子也跟了出去。

  “哦也,要打架了要打架了!”黑焰兴奋地爬上梳妆台,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姑奶奶啊……”跟在身边的叶江都快吓哭了,心想说,这群女人真的都没长脑子么。

  “丢丢,你陪我照顾椭椭吧。”知道黄丢丢很怕镜子投射出的那道黑影,绿荷子体贴地邀请她留守阵地,黄丢丢左右看了看,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嗯,好吧……”

  绿荷子笑得很贼,嘴上却抹了蜜:“真乖~快去给我拧条毛巾。”

  午夜的街道寂静得可怕,道路两侧是黝黑的砖墙,女人们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水一样的黑夜里浮荡。

  叶江陪着黑焰快步追了上来,但是一现身,他就拦住了这群像没头苍蝇的女人:“停,别再追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轰隆一声。

  一面硕大无比的菱花镜出现在众人头顶。

  整个镜子就像一尊大手,将所有人罩在其中,突然,镜面向下迸射出一道金光,大家只能用手护住双眼。

  金光过后,菱花镜倏地炸开,化为了漫天缤纷光雨,一道道绚烂的彩光显现在四周,恍惚之间,众人似乎身处一座梦幻的世界。

  叶江最先警觉,“如果我没猜错,镜子里的东西擅于慑人心魄,他现在一定是躲在哪个角落等我们迷失心性后再一举拿下。”

  “什么狗屁幻术!你给姑奶奶我出来!”缥缈雪对着虚空大喊。

  喊完这句话,缥缈雪觉得心的位置一阵狂跳,脑袋也疼得好似要炸开似的,不仅是她,其他女人们也纷纷表现出异常,她们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虚拟世界之中,不能自拔。

  “诶!喂!”只有黑焰还好好地站在原地,眼前姐姐们已经全部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啊!”黑焰用力地摇动叶江的手臂。

  “心魔。”叶江淡淡地开口,“那个东西要引出大家的心魔。”

  “那我为什么……”叶江大手捞过黑焰的小身板,盘腿而坐,“抱元守一,集中精神,切勿多思。”

  黑焰一个头两个大,对着叶江叫唤,“什么叽里呱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

  “那就别说话!”叶江突然大喝一声,吼得黑焰立刻闭了嘴,见老么一副快哭的委屈样,叶江低咒了两声,眉角滚落数颗汗珠,他尽量让语气稍微缓和下来:“抱……抱歉,我目前只能抽出三成精神保护你。”

  黑焰哦了一声,老实地席地而坐,话说什么是心魔?看姐姐们一个个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口中还在沉吟着什么,真的好痛苦的样子啊。

  “心魔啊,小姑娘,心魔就是你自己喽~”

  “谁!”黑焰对着空气大喊。

  一阵阴惨惨的声音卷起无边的恐惧,袭上黑焰心头。

  黑影,一团笑得狰狞的黑影,随着妖冶的光芒扭动身体。

  这……这就是……隐藏在菱花镜里的妖怪吗!好……好可怕!

  “嘿嘿……小姑娘,你竟然不畏惧我的摄魂阵,等我剖开你的心,再看看里面是什么模样,哈哈哈哈……”

  黑焰发出一声呜咽,小手紧紧攥住叶江的衣摆,动也不敢动。

  “原来在这。”——这四个字如炸雷一般,滚滚而下,震动黑影一窒。“恩?什么人!”

  唰!

  幻境撕裂,瞬息之间一个男人钻了进来。男人前后看了看,视线对上黑焰后闪出笑意。

  咦,我好像不认识他诶,黑焰大脑有些断片。

  这个男人,星目剑眉,全身都是黄白色的衣服,头顶上一个发簪,背上背着一把桃木剑,像是剑客又有点像作法的道士,虽然衣着不伦不类,但也算潇洒到了极点。

  他随手抛出一张符咒,这张符咒,金光闪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保护光罩,将众人保护其中。

  黑焰欣喜地发现姐姐们表情不再痛苦,一个个安详地像是睡着了。

  “没事,睡一下就会醒的。”男人眯着眼睛笑,笑容像一缕和风,奇异地安抚了黑焰不安的心。

  男人回过头,面冲着黑影说:“喂,老妖怪,我追了你跑了大半个天朝了,今天怎么也得来场了断了。”

  黑影发出刺耳的狂笑,突然身形一下子散开,化为阵阵虚无,消散在了空气中。

  下一刻他重新出现在男人头顶,头对立,从上方攻下。

  男人也不谎,手掌一动,顿时灵力凝结成一张符咒,照着黑影脑门贴去。

  很显然的,两人应该不是第一次交手,黑影熟知对方的套路,看着迎面而来的符咒,黑影双手凌空探出,两只冒着黑烟的巨爪抓向那符咒,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四周法阵也为之一震,一道狂暴的力量瞬间淹没了黑影,他被硬生生掀飞了几米远,再看那个男人如同灌铅一样屹立不倒,周身散发出强劲的气息,令人心惊。

  “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啊,赶紧的,弃械投降。”

  吃了这一记爆裂符,黑影再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伸手在胸前胡乱摸了一阵,忽然他嘴角微张,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嘿嘿,老妖怪,这是我特意为你量身定做的哦~”

  黑焰只看见男人胸前金光大盛,半空之中,密密麻麻都是封印用的符咒,每一道符咒都写满了她不懂的文字,如血的朱砂在上面龙飞凤舞,虽然黑焰完全不懂,但她就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

  因为受男人法力罩庇佑,叶江很快恢复了元气,他对黑焰说道,“这个男人应该是捉妖师。”

  “咦,今天你怎么不呆瓜了呢?”黑焰有些想不通。

  “啊?”叶江搔搔头,声音中有丝委屈,“其实,其实我一直都挺厉害的。”

  符咒编制成一张金色的法力网,牢牢捆住了那团黑影。

  黑焰在旁边看着,本来以为妖物就要命结于此,突然,一团漆黑的血手凌空飞腾,正是那妖物的手!在符咒的缝隙中不停蠕动,似乎是想撕开符咒逃生。

  男人右手捏作指决,念动法咒,大喊一声:“破!”

  砰!

  无数符咒瞬间收紧,黑影立刻炸开,化成了无数黑雨落了下去,男人卸下腰间的紫金葫芦,不紧不慢地打开封口,将黑雨全部收入其中。

  男人习惯性得看了眼罗盘,笑着说:“看,没妖气了吧。”

  不是吧……黑焰眼珠子快瞪了出来,怎么会是那个猪头男啊……

  妖物被收服,周围的幻境也随之消散。

  男人撩起大马褂,走到昏睡的缥缈雪面前蹲下。

  “喂,你!”黑焰以为他要对老二不利,立刻出言警告。

  “嘘!”男人食指比在唇间,对着黑焰眨了眨眼。

  男人手中多了几张金色符咒,只见他单手在上面一通乱画,然后在黑焰和叶江茫然的注视下,男人把一道道符咒贴在了缥缈雪脑门上。

  “齐活!”他拍了拍手站起身,盯着缥缈雪笑,估计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小姑娘,心思纯净之人才不易受心魔所控,好好保护你的心吧。”男人说罢,转身踏着夜色离去。

  “他?”黑焰扭头问叶江,“他是说我没心没肺吗?”

  叶江无力地摇了摇头。

  男人离开不到一分钟,地上的女人们纷纷转醒,只是刚从迷雾般的幻境中脱困,大家的脑袋都有点间歇性思维断档。

  “雪、雪……你脑门上贴了什么?”

  缥缈雪心道,我说怎么一吹气脸上一股子油墨子味儿,一把揭下一张符咒拿在眼前看。

  “这什么东西!”——符咒金光一闪,一排红色小字渐渐现形——“不是东西,这叫符咒。”

  缥缈雪瞬间不爽了,四下张望,“哪个缺德玩意干的!”

  “额……”紫菀指了指她头顶发光的另一张,缥缈雪皱眉,一把抓了过来,

  ——“骂人是不礼貌的,打人是可耻的!”

  “我靠!”缥缈雪粗口已出,橙璧好心得帮她又揭下一张,拿过来一看

  ——“女孩子家爆粗口是嫁不出去的。”

  缥缈雪脸已经彻底融入了夜色,换言之,脸色是黑的……

  “你个乌龟王八蛋,敢不敢给我出来!”

  红毓走上前,不怕死地摘下最后一张,“二姐,最后一张……”

  ——“小爷我叫穆白,咱们后会有期!”

  ……

  当晚附近居民半夜打110报警,据说是好像听见什么东西在咆哮,什么东西呢?

  此次事件在女人们昏迷中顺利解决了,除了黑焰成为最有利的目击证人被缥缈雪言行拷问,其他人觉得还算圆满。

  椭椭顶着卷发来问,“谁知道这卷毛是什么时候烫的?”

  女人们摇头。

  “……那我柜子里那些花里胡哨的裙子以及鞋橱中的高跷是谁买的?”

  女人们再次摇头。

  椭椭为之气结。

  女人们也不明白那面菱花镜究竟是何来头,那团黑影应该是藏身于镜面之中,对拾到他的人加以蛊惑,害死一人后再转移到另一面镜子栖身,总之是要拾到镜子的人被欲望蒙心。如果她们再晚到一步,被蛊惑而死的没准就是眼前这个哇哇乱叫的椭椭了。所以说天地万物顺应其心而活是为最好,欲望贪而不得,最易滋生心魔。这也印证了穆白留给老幺的那句话,没有欲望心思纯净之人,才不会被轻易蛊惑。

  事后黄丢丢坚称如果她在场,也一定不会被妖物控制。

  黑焰不服气的问,“为啥?”

  “因为我童心未泯啊!”

  女人们吐出各种笑骂,公寓依旧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橙璧却找了个空档问起黑焰另外一个问题:“妖物收服后,那个穆白确实说没有妖气了?”

  黑焰点点头,说起这个,叶江不是说穆白是捉妖师吗,为啥这个男人对她们一点反应也没啊。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是灵,严格意义上讲不是妖啊。”紫菀答道。

  黑焰可怜兮兮地指着自己问:“那我哩?”

  “你呀,嘿嘿……”紫菀笑了几声,“你也修不成妖,就这样一直废柴下去吧。”

  “好叻~”吃饭睡觉当废柴,这就是黑焰最美好的人生。

  “但是,”橙璧放出但言,女人们直觉地认为老三准没好话,“但是,在场的不止我们吧?”

  啥意思?大家大眼瞪小眼,有些迷茫。

  橙璧翻了白眼,为这群女人的迟钝,“叶江啊,穆白既然说没有妖了,我们不是妖,那叶江也不是妖吗?”

  呃,对啊。

  女人们面面相觑,在司法部混的不是妖类……还能是什么啊?

  未知领域的背后是黑焰那张越发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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