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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面色


  薛南廖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笑道:“都怪南廖医术不精,使得娘娘病情并无好转,现在居然行动也甚为不便……”

  只听冷夕颜低低道:“你是爱我的,是吗?”

  薛南廖面色微红,道:“娘娘,你……醉了。”

  “我虽饮了少量的酒,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我……倒是想醉了……都说是一醉方休啊,可是……又怎么能够?”冷夕颜转回头来,定定地望着薛南廖:“看着本宫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薛南廖缓缓抬起一双凤目,清澈的眼睛顿时被一束熊熊燃烧的火把点燃,但他听到自己清朗的声音朗朗道:“娘娘,薛某每日来同心殿只是履行一个医者的职责……”

  “既是如此,为何要阻拦我服药?”冷夕颜微微笑道:“药罐里的秘密,你以为本宫都不知道么?”

  药罐?

  冷亦瑶心中一动,悄悄朝药房而去。

  自冷夕颜三年前和亲来到大氏就一直病着,因此为淑妃诊治就成了大氏第一国医薛南廖不容推卸的职责。自而从那时起,同心殿的御药房就经常看到第一国医忙忙碌碌亲自为淑妃亲自煎药的身影。就这样,三年过去了,淑妃病情时好时坏,御药房的阵容却是越来越庞大了。

  今日,冷亦瑶就亲自见识了淑妃冷夕颜处御药房的规格。

  顾不得观赏御药房内药材的珍贵和药器的多样,冷亦瑶直奔一个灰褐色的大桶而去。

  “薛太医今日为淑妃煎药的药渣是不是在这里?”冷亦瑶问道。

  小宫女忙答道:“奴婢正要倒掉……”

  冷亦瑶眼前一亮,俯身从药筒中捻起一片深褐色的叶片来,她将那叶片放在眼前反复看,又置在鼻下嗅了嗅,心中“哄”地一声巨响,嘴角却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来,一转身就往白亭疾步而去。

  近了!近了!婉转的琴声依旧绵绵不断从亭内传来。

  “薛太医――”冷亦瑶冲仍侧立在冷夕颜身旁的薛南廖叫道。

  琴声嘎然而止,薛南廖回过头来,一看到是冷亦瑶,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微微笑道:“惠妃娘娘找薛某有事?”

  冷亦瑶将手中那枚深褐色的叶子高高举起,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问道:“这是什么?”

  “一片树叶。”薛南廖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甚至俊逸的风姿都未有丝毫的改变。

  “树叶?薛太医是大氏第一国医,恐怕不会不认得夹竹桃叶吧?”

  薛南廖脸色陡变,一向沉静若莲般的神态竟然有了一丝慌乱,他轻轻咳了一声,道:“一枚夹竹桃叶能说明什么?”

  “夹竹桃的叶片如柳似竹,花开时节如火似荼,胜似桃花,花冠粉红至深红或白色,有特殊香气,是人们喜爱的花木,但医书记载‘有剧毒’!”亦瑶笑道:“原来薛太医也认得这东西!可是此物是在淑妃的药罐里发现,薛太医精通药理,此物有何毒性不会不知吧?”

  说出了这句话,一阵痛意绵绵不断地朝冷亦瑶胸口袭来,她却在此时盼望一直在自己眼中心中高贵清明的薛南廖能够解释这其中许多的不寻常,那么,从今后――他就还是自己心目中至亲至信的朋友!他就还是完美的御医薛南廖!

  再看薛南廖,他温润如玉的面上徐徐绽放着淡若莲花的微笑,竟似对亦瑶所说出的话毫不在意。

  “亦瑶――”冷夕颜低低喝止了冷亦瑶的话:“姐姐我近日咳嗽有痰,胸口痛,夹竹桃有祛痰定喘,镇痛,散瘀止痛之功效,故此才特令薛太医在药中加入此味。”

  啊?原来如此!

  冷亦瑶对薛南廖道:“薛太医,亦瑶一时冲动错怪了你,万分抱歉!”

  薛南廖面色微微发红,对冷亦瑶道:“惠妃娘娘一心记挂着淑妃娘娘的病情,一时冲动情有可原,是南廖没有解释清楚。”

  冷夕颜笑问冷亦瑶:“宴饮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妹妹怎的不在那里?”

  冷亦瑶轻轻叹息了一声。

  冷夕颜似乎听出了冷亦瑶胸中的闷气,微微笑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亦瑶听了,心中似有所感悟:“姐姐近来倒是深谙禅道。”

  冷夕颜仿若自语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在这座皇宫中,争名夺利谁都会,但是懂得韬光养晦、明哲保身的聪明人却是很少――做聪明人,人人都会努力争取,但聪明人假装糊涂却是最深的境界。”

  冷亦瑶似乎听懂了冷夕颜言中之意,又似乎没有听明白更深的含义,或者说――已经明白却心有不甘!她辞别冷夕颜往万象殿而去,一路暗暗思量冷夕颜说的这几句话。

  见冷亦瑶离开,薛南廖忽然对冷夕颜道:“你既已知实情,为何还要一直喝下去?”

  冷夕颜却微笑回答:“我怕你因此就不到同心殿来了!夕颜已经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现在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而我宁愿相信你这份关怀是发自内心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所有的幕后主使都是谁吗?”薛南廖旋而问道。

  冷夕颜淡然一笑:“是谁已经不很重要,我在这个世上活得厌了,却还要为大冷和大氏的融合而被当圣母般供着。”说着,已经好久不曾行动的她竟然缓缓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当看到薛南廖眼中的极度震惊,冷夕颜面上含了一丝羞涩:“为了不惊动你,我一直假装在服用你的药,并且还装作一步一步病卧在床,就是为了……不失去你!因为我知道,唯有如此,你才能每日来同心殿,而我……不能一日看不到你!你……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薛南廖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雪白的衣袖伸了出来,却又生生收了回去。

  “哦!”冷夕颜叹息了一声,就扑入了薛南廖温暖的怀抱。

  一向富丽堂皇的武成殿今日突然热闹起来了。

  步入殿中,但见广阔的院内全用雕刻了各种珍禽异兽的规整方石铺就,朱红的走廊曲曲折折在假山之间碧湖之中掩映穿插;周边有奇花异草高低错落、疏密有致,又有芳树鸟鱼点缀其间,在一片恢弘中映出典雅富华景象。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在走廊两边的影壁上全用的上好的香木雕刻着名家书帖,与蓝天碧树辉映成趣,显示了府邸主人不凡的才华与情趣。

  此时,灿烂的阳光从天空中无遮无拦洒落到屋顶的琉璃瓦上,泛起一片金光,无限的典雅与富华。而那题了龙飞凤舞“羿阳”二字的朱砂红灯笼高高挑在半空中,在绿树的掩映下,成串在空中飘飘摇摇,与殿内随处可见的“?”字相映成趣,一股喜气扑面而来。

  绿树、红喜、姹紫嫣红的宫女、欢声笑语的王公贵族,到处都昭示着武成殿的不同寻常。

  原来今日七月十六,大吉,是羿阳王欧阳承曦与大周公主周芊月大婚如期举行的日子。

  避开了喧闹的人群,冷亦瑶默默地坐在万象殿内廷等候新人的觐见。

  悄然环目四视,但见皇后纪嫣落、贵妃纪嫣落、淑妃冷夕颜、德妃王蔷、楚靖王欧阳承昊,以及他的叔叔梁王欧阳乾、琪王欧阳?都已经端坐在侧。

  欧阳乾、欧阳?坐在一处正谈笑风生,似乎为侄儿欧阳承曦的大婚感到万分高兴,而欧阳承昊则默默地坐在那里,在冷亦瑶眼睛的余光里看到――他不时地用眼睛偷偷地瞄自己一眼,那眼神竟是充溢了满满的心事重重。

  此时适逢盛冷,已近正午,天气已十分炎热,虽有宫女在侧不断掌扇取凉,但皇妃们还是神态十分疲惫不安。

  “听说大周婚礼习俗中还有拜见自己所有亲族的礼仪,可不知轮到我等见羿阳王妃要挨到什么时候。”纪嫣落仿若自语道。

  德妃王蔷惊叫道:“什么?夫妻对拜、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竟然还要拜见所有皇族吗?这是什么理论!这个周芊月也太把自己当主人,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到眼里了!”

  冷亦瑶瞥了一眼这个欧阳晟睿为了拉拢朝中重臣而结亲的一向是众皇妃口中笑料、自己却浑然不觉的可怜女人,徐徐道:“羿阳王婚礼循的是大氏国礼,德妃不必惊讶,你不久就可以见到羿阳王妃了。”

  王蔷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一个小小人质罢了,要不是为了维护大氏皇家威严,本宫才不屑于见这个贱女人呢。”

  淑妃冷夕颜听了,心中甚为不快,但只是微蹙了眉头将茶盏端起来放置口边,抿了一口,并未答话。

  “哎呦……该死的贱奴才!你想害死本宫啊!”

  一声娇斥惊动了殿内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是纪嫣落贴身侍女冷云裳为主子掌扇时不小心竟然碰到了了纪嫣落的一只玉臂,这不能不使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娘娘恼怒。

  冷云裳惊慌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纪嫣落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贵妃娘娘息怒!”

  “息怒?”纪嫣落冷笑道:“本宫一向待你不薄,你却嫉妒本宫受皇宠,一而再有意来冒犯本宫!”

  “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冤枉……”冷云裳道。

  冷亦瑶插言道:“贵妃,今日是羿阳王大婚之喜,有事还是改日再议吧。”

  纪嫣落道:“宫规不能因任何原因被忤逆!如若如此,这些卑贱的奴才都要借机一飞上了天!而我们这些皇妃贵人可都要被这些卑贱的奴才践踏在地了!”

  冷云裳却跪伏在地连连叩首道:“贵妃娘娘训导的是!是奴婢身在福中不知福!今日若是再不做惩戒怎能以正宫规?奴婢该打!该打!”说着挥掌朝自己脸上打去。

  只听得“啪啪”之音脆响,冷云裳半边脸立时红肿了起来。

  纪嫣落,你害我有孕,又一而再毒害与我!此恨我冷云裳永远记在心上!今日你又要借机发威残害与我,裳儿今日必不放过了你!

  冷云裳心中毒毒的思虑着复仇之计,她一抬眼,看到了纪嫣落华服掩盖下的身躯,嘴角露出一抹不为人知的诡异的笑。

  你不仁,我不义!

  纪嫣落望着自己光洁如玉的手臂上那两道如红纱般的印记,心中仍是怒不可遏,抬起腿来欲要朝冷云裳踢去。

  “羿阳王妃来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楚靖王欧阳承昊忽然喊了一声。

  众人慌忙整理了衣装,各就各位。

  “快起来吧,等回到丹阳殿再跟你好好清算!”纪嫣落狠狠瞪了冷云裳一眼。

  冷云裳这才站了起来,朝欧阳承昊送去感激的一瞥,这一望之下,心内不由的一动。

  面前这个俊朗的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正在朝自己微微颌首微笑,就见他玉立的身姿微微一抖,手中展开一把大扇来。

  那扇面上斜?了一枝浅浅勾勒了叶筋花苞的雪梅,深褐色的枝干被雪打了,半边露白,斜倚的身姿却更显得苍劲有力,其上几朵蓬蓬勃勃的腊梅喜枚枚绽放着,还有几支却欲绽还羞。画上还题了几行字,冷云裳隐约看到其中有几句是“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整幅画面笔墨不多,但蕴含了无限的生机与诗意!

  再望那少年的脸,他已转回头去,但一股暖流和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已经涌入冷云裳的心头。

  “羿阳王、羿阳王妃到。”

  “传。”一直默不作声在品茶的兰若璃道。

  珠帘一撩,从门外跨近来一对青年夫妇。

  “儿臣欧阳承曦(儿媳周芊月)参见母后、母妃、皇叔叔。”

  说着,二人一一朝诸人见礼。

  兰若璃微微笑道:“承曦这般完美的男子自是大氏国所有少女的梦中情郎,但母后一直为他不曾婚配郁郁在心,而今才知道他一直等待的竟是芊月这样秀外慧中的美人。”一面朝周芊月道:“快来让母后看看我的好儿媳。”

  周芊月满面笑容走上去,冷不防兰若璃在她细嫩的手臂上捏了一下,笑道:“果然是秀外慧中的好儿媳!这一身细嫩皮肤倒是真可吹弹即破呢!”

  疼得一颗泪要滚了出来,周芊月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恭顺幸福的样子。

  欧阳承曦缓缓来到冷亦瑶身旁时,迟疑了一下,才道:“儿臣欧阳承曦参见母妃大人。”

  冷亦瑶正将茶盏往唇边送去,听了这句话,心内一痛,一颗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到了杯盏里,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见了公主的美貌,本宫才知道什么叫做红颜易逝,知音难求。”

  听了这话,欧阳承曦面色陡变。

  周芊月浑然不觉冷亦瑶口中凛凛寒意,兀自笑道:“第一次相见还是姐妹相称,再次相见却又成了母女!这世上有些事还真是太过离奇。”

  冷亦瑶望了一眼周芊月纯净的双眸,心想:她可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公主!这种话怎能拿到第一次婆媳见面的仪式上讲――何况,周围又聚集了这许多口是心非、虎视眈眈的劲敌!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帷幕!

  那边,兰若璃看到承曦面色疲惫,就心疼地对他道:“承曦,应承了这半日,想必你已十分劳累,若是无旁的事就先退下歇着吧,芊月在这里有母后照顾就好。“

  承曦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欧阳?、欧阳乾、欧阳承昊也借机离开。

  “哟,芊月公主头上戴的这枚珠钗可真是稀世之宝!”

  那边,德妃王蔷已经率先惊叹起来了。

  冷亦瑶听了,在心里冷冷地笑。

  周芊月已经感觉到了殿内气氛的极度压抑,一向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她又哪里受到过这种“礼遇”!要是搁在大周,她早命人将胆敢冒犯自己之人拖出去杀了,但是,这是在大氏――“他”的国度,自己不能不刻意忍耐下来!

  虽然知道以后的道路将会更加艰辛,但是为了承曦,为了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可以忍耐不下来的吗?

  想到这里,周芊月将拔下珠钗拔下递与王蔷,道:“这是大周母后给月儿的陪嫁之物,母妃要是喜欢就拿去,就算是儿媳孝敬给您的。”

  王蔷嘴里说着:“这怎么使得?”一面却喜枚枚将那东西接了过来,顺手将手边的一盏清茶递给周芊月:“天热,先饮一杯降降温。”

  纪嫣落霍然起身,冷冷道:“起驾回丹阳殿。”

  周芊月知道纪嫣落是皇帝欧阳晟睿的宠姬,见她面有不悦之色,一时里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了她,心中甚为惶恐。

  冷云裳在心中暗暗发笑,待行至周芊月面前时,装作为纪嫣落打扇,悄悄用手一点周芊月的胳膊肘,就见周芊月手臂一颤,一盏还未送出的清茶就倾泻了下来!

  “哎哟――”

  纪嫣落一脚踩到滑腻腻的茶水上,禁不住惊叫了一声:“裳儿……”

  冷云裳慌忙来扶纪嫣落,手忙脚乱间却将贵妃的玉足又踩了一下,使得本来就重心不稳的纪嫣落身子一倾,跌倒在地。

  “都怪奴婢太笨!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冷云裳说着”扑通“一声跪伏在了纪嫣落脚下。

  众人惊恐的眼中极为震惊地看到――从贵妃纪嫣落绣了精美鸾凤的裙衫下正潺潺流淌出一股股殷红的血流来……周芊月不明白一个女人跌倒怎会流出这么多的血,一时惊呆在了那里。

  直到王蔷惊叫了一声:“莫不是贵妃有了身孕了!”众人这才明白了过来。

  御医薛南廖被召了过来,为贵妃纪嫣落诊治过后,连连摇头叹息。

  纪嫣落一边呻吟,一边对周芊月毒毒道:“你故意在地上洒水欲要害我!周芊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宫必不放过了你!”

  周芊月初来乍到,百口莫辩。

  兰若璃令宫女将纪嫣落背走,将一双凤目冷冷扫视着薛南廖,道:“本宫一再催促你为贵妃好好诊治,你医术之精湛名闻天下,怎么今日竟然连贵妃有孕这点症候都看不出来吗?”

  薛南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薛某医术不精,请皇后娘娘责罚!”

  兰若璃意味深长地对薛南廖道:”你是个聪明人,这其中道理怎会不明白?惩罚倒是不必了,以后做事须得小心些,要知道――本宫如此也都是为你着想。”

  薛南廖再次拜谢兰若璃。

  兰若璃对他道:“去吧!冷淑妃的病情――你须得好好诊治。”而后轻呼了一声:“起驾回宫。”

  已近黄昏,喧嚣了一天的武成殿已经陷入了暂时的沉寂之中。

  穿了大红喜服的周芊月端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凝视着自己娇美忧郁的容颜,白天发生的一切狠狠啃噬着自己一向高傲而脆弱的内心……

  “一名小小的人质罢了,还以为自己仍是什么高贵的公主吗?”

  “月儿真是个秀外慧中的美人,就这身好皮肤真的可以吹弹即破呢!”

  ……

  就像是感到了那狠狠一拧的疼痛,周芊月“啊――”地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胳膊,一颗珠泪却不争气地跌落了下来,刹那间,纪嫣落被救走前那一句凄厉的话又回旋在她的耳畔……

  “你故意在地上洒水欲要害我!周芊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宫必不放过了你!”

  ……

  周芊月捂住了自己的脸,一任冰冷的泪水漫过纤纤玉指在如玉般的面颊上肆意蔓延,嘴里喃喃叫道:“承曦……”

  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这个自己在异国唯一熟悉的亲密的爱人――你到底在哪里?

  ……

  “我不爱你!与你成亲仅仅是因为国家的利益和……报答你的深恩,我已有心上人,故此你只能是我的侧室……”

  ……

  欧阳承曦的话语“嗡嗡”传入周芊月纤嫩的耳膜,使得她头皮都炸了开来,狠狠咬住了红艳艳的丹唇,抑制住自己发狂的叫喊,却蓦地发现嘴角有黏黏的东西不断滴落,她用手一擦,这才发现由于极度用力,她已经把嘴唇都咬破了!

  没有亲人,没有爱情,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欧阳承曦,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吗?

  不仅是你的大婚之夜,也是周芊月一生最温暖的一天――可是你,到底到哪里去了?

  面上残留着微微的笑意,周芊月将一双明眸朝四处望去――在高高的房梁上,悬挂着一个大红的灯笼,其上,一个大大的“?”字兀自在烛光下一闪一闪放出温暖的光辉。

  她缓缓站起身,行至妆台前,抿了一下自己乌玉一般的秀发,嘴角露出一丝骄傲的微笑,将眼睛往上看,红彤彤的灯笼上就是一根大红的长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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