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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过分


  后来和承曦哥哥处的久了,我才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内心是极好,待人也极热情极体贴的。他帮我和娘在宫里特意建造了一座独立的大园子,还在修习自己学业之余教我识字数理;每日又过来嘘寒问暖,一有好吃好玩好穿的就派人送过来;我们有了难处但凡他知道没有不想方设法解决的。

  呵呵,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身边生活了八年,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我的心,要是一天看不到他就感到少了一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哦,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想什么,我是不会嫁给他的!娘告诉我宫里的人都不可相信,她告诫芷萱千万不要爱上欧阳承曦,那我就只当他是哥哥吧,谁让我是娘的乖乖女儿呢?”

  芷萱一口气说完,笑着望冷亦瑶。

  冷亦瑶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欧阳承曦的好?我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么快就到了。”芷萱说着携了亦瑶的手来至一个世外仙境。

  这是一个处在御花园僻静处一个独居小院,离武成殿很近,旁边正临着一大片翠竹林,院内种植的奇花异草被垂了紫色藤蔓花树形成的自然屏障与外界隔离开来,透过婆娑的竹影,可以看到坐落在里面的是一座朱顶白墙的小房。

  芷萱携了亦瑶的手来至房外,一面对冷亦瑶低低道:“平日里娘对承曦哥哥那么好,今日我倒要偷偷听她究竟对承曦哥哥在说什么。”一面将虚掩的房门推开了一条缝。

  在房门徐徐开启中,冷亦瑶眼前呈现出一间布置极为雅致的小屋。

  大约是刚焚过一炉熏香,满室的芬芳和墙上挂着的格调高雅的书画一起涌到眼前,冷亦瑶数日来积存的垢尘一朝全被荡尽,感到心中有一种极为轻快极为舒畅的感觉。

  眼睛缓缓移动,冷亦瑶将视线集中到屋子的正前方。

  在屋子里有三个人,一个人站着,另外两个人则是坐在陈红的桌案旁。

  冷亦瑶看到背对自己而坐的正是欧阳承曦。而在承曦的侧面,端坐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只见她身姿妙曼、气质典雅,要不是听了芷萱先行介绍,冷亦瑶差点就要把她误认作了一位妙龄少女。

  在欧阳承曦面前站着一位青年男子。只见他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仪态潇洒,风度翩翩,一副宫廷御医打扮。

  看相貌打扮,冷亦瑶心生疑窦:难道他就是传说中大氏医术最高堪比医圣华佗的御医薛南廖?

  接下来的谈话印证了冷亦瑶的猜测。

  只听欧阳承曦问:“薛太医,诊断如何?”

  薛南廖微微颌首,道:“不出南廖所料,殿下真的是中了蛊毒!”

  “啊?”欧阳承曦闻听此言,惊讶之余怒道:“薛太医可查得出此毒是何时被种入本王体内?”

  薛南廖道:“据南廖推断,此毒在十三年前就已经被种入殿下体内,但又不知为何凶手中途又改变主意,殿下才得以幸免,但因为体内残毒的作用,殿下每年春季都会因此发病。此病根假若不除,恐殿下……”他没有说下去。

  “怎样?”欧阳承曦追问。

  “恐殿下活不过十八岁。”薛南廖徐徐道。

  坐在旁边一直未说话的凤姨闻听此言,眼前一黑,身子就往后倒。

  承曦见了,慌忙上前扶住,一面笑道:“凤姨,你不要听他一派胡言!承曦喝了你做的药羹,现在病早就痊愈了!不信你到普天下任何一个地方提到‘欧阳承曦’的大名,看有哪个不胆战心惊?假若你不信,我明日就不喝药,给你试试看。”他说着笑了起来。

  那笑声极爽朗又如音乐般的悠扬动听。

  冷亦瑶听了,心中暗暗想:芷萱倒是没说错,欧阳承曦笑起来还真好看,只是可惜他对自己的笑声一向很吝啬。

  只听得薛南廖又对欧阳承曦道:“殿下再仔细想想,十三年前可有何可疑人物接近过殿下?”

  承曦思索着,自语道:“母后一向视承曦如己出,承曦生母更是贤德高贵从不与人争执,而承曦又从未在宫中得罪过任何人……”

  薛南廖低低道:“难道是真的如宫中人所言是阴魂作祟……”

  “住口!”承曦怒道:“连你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吗?母后生前贤德高贵,宫中人无一不得到她的恩惠!承曦虽无福在她老人家膝下承欢,但她在承曦心目中永远是最完美的!倒是那些妖言惑众之徒居心叵测,最为可恨!假若让承曦查出谣言来源,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芷萱、亦瑶正在偷听,没有一点征兆,忽见一团白影如云雾般倏忽即至,随之冷风嗖嗖袭来,所到之处,二人衣衫尽被掀起,黑发飘舞起来打在脸上生生地疼,一时里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冷亦瑶被惊呆了,正恍惚不知所以,忽听芷萱急叫道:“承曦哥哥,是我啊!”

  劲风骤停,待冷亦瑶睁开眼睛时,见欧阳承曦白衣翩翩,正站在自己面前,烈烈舞动的长发下,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冷冷对冷亦瑶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冷亦瑶被他刀锋般的目光所逼,正要答话,芷萱插言道:“是芷萱硬要拉亦瑶姐姐来,开门偷听也是我的主意,你要惩罚就朝芷萱来吧。”

  承曦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以后要记得,进房要先敲门。”

  “知道了。”芷萱甜甜地笑了,扯住承曦的一只手,撒娇道:“好哥哥,别生气,芷萱以后再也不敢了。”

  承曦笑了,径自往房内而去。

  芷萱朝亦瑶吐了吐舌头,执了她的手一同迈进了小房。

  听到有人进来,凤姨转过了身子。

  于是,在冷亦瑶眼前,有一双明泉般的眼波温暖地闪烁,往下就再看不出什么了,因为其下全被一袭黑色的面纱所遮蔽。

  “娘不喜见生人,因此带着面纱。”芷萱仿佛看出了亦瑶心中的疑惑,说道。

  “凤姨,今日天气不错,承曦想请您和芷萱一块儿外出踏青,不知凤姨意下如何?”承曦道。

  凤姨将手在面前比划了几下。

  啊?她竟然不会讲话!原来是个哑巴!

  承曦急急道:“承曦会为您准备一辆车轿,宫里不会有人看到的。”

  芷萱也劝道:“娘,您看承曦哥哥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你赶快答应他吧,不然他的病要是发作起来,那可……”

  终于,凤姨微微点了点头。

  承曦大喜,赶忙叫人准备车轿,扶了凤姨就朝外面走。

  冷亦瑶看了暗暗诧异,心想:这个承曦还知道知恩图报,看起来倒真如芷萱所说表面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内心是极热情体贴的――这种品性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是多么的难得啊!

  这一行人才到了御花园,忽见一名内侍跑了过来。

  承曦陡然色变,朝那内侍低低问道:“是不是皇后娘娘来了?”

  内侍点了点头:“回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来到了武成殿,说是要看看才送来的亦瑶丫头合不合殿下心意。楚靖王殿下也跟着一同过来了。”

  冷亦瑶无意之中往凤姨那里看了一眼,但见她一向沉静的双眸仿若被微风吹乱了一池春水,再也难以平静下来,亦瑶心中不由得一动――难道凤姨和皇后是旧相识?

  承曦回过头来正要同凤姨说什么,就听得一声长呼:“皇后娘娘驾到――”

  就见有两个身着华服的贵人朝众人走了过来。

  冷亦瑶和众人一同上前见了礼,悄悄将眼睛稍稍朝上挑起,和兰若璃同行的青年男子的身影跃入了她的眼帘。

  那个男子年约十八、九岁,身着一件大红圆领袍服,面容俊朗、神采飞扬,打眼看起来和承曦有点像,但是仔细比较,承曦比这男子更具有一种俊逸高贵和冷傲之气,那青年则是英武豪迈居多。

  他一定就是皇后兰若璃的儿子――楚靖王欧阳承昊。

  冷亦瑶心中暗暗想:承昊从小就生在父母身边,又是皇上长子,平生大概也没什么可发愁的,看起来自是要比自幼就失去母亲的承曦要生活顺畅的多。

  想到这里,她无意中将眼睛往承昊那里又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楚靖王却正在一眼不眨地望着自己――那眼神清澈如波,又蕴蓄了无限深意,以至于自己会一不留神就要跌进去!

  好熟悉的眼睛啊!

  冷亦瑶忽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他(她)们其实已经见过两面了!

  初遇还是朋友,再次相遇就成了永世难忘的仇人!

  她以为已经把他忘却了,可是见了他,却又突然明白,有些事是已经深深印在了脑海里!

  三年前,大氏、大冷与大周三足鼎立,称雄于世。

  大氏为了抵御大周的侵袭,派长子欧阳承昊出使大冷,订立盟约,两国才得以友好相处。

  那一天,冷亦瑶记得清清楚楚。

  天,瓦蓝瓦蓝;风,柔柔地吹;十三岁的面容,如含苞的桃花即将绽放;风筝,在高高的大冷天空摇荡……

  御花园,桃树下,一位红衣少年,面如冠玉,英姿飒飒,似是携了满满一座花园的芬芳款款朝她走来。

  近了,近了,四目交汇处,是少男少女青涩的脉脉清眸。

  “我是大氏楚靖王欧阳承昊,敢问小姐是何人?”欧阳承昊微微发红的面容犹在眼前。

  冷亦瑶并不答话,只微微抿嘴一笑,指着地上道:“殿下,你的东西掉了。”

  ……

  三年前情景如在眼前,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承曦――”兰若璃看到欧阳承曦,眼中流露出喜悦的光芒来,紧走几步上来牵了他的手,笑道:“我这几日为你父皇寿诞之事忙得焦头烂额,竟顾不上来看你,今日十分想念,就过来看看……”她一眼不眨地望着承曦,眼中涌出浓浓的暖意。

  承曦笑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道:“承曦没有帮母后分忧解难,反而又劳母后挂念,心中实在不安。”

  兰若璃眼波稍稍流转,忽发现场中另外两个人,她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僵住了。

  “薛南廖,你不去为冷淑妃医病,在此作甚?”转眼之间,兰若璃脸上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薛南廖一向镇定自若的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双腿也禁不住微微颤抖了。

  冷亦瑶看到了心中暗暗纳闷:皇后娘娘一向以仁慈宽厚堪比德裕皇后而着称,薛御医怎么见了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承曦插言道:“母后不要责怪薛太医,是儿臣身子不适,今日特令他过来诊治。”

  兰若璃忙问:“怎样?要不要紧?”

  薛南廖道:“殿下只是偶感风寒,服了药只要稍加休息就会渐渐痊愈。”

  兰若璃瞥了一眼薛南廖,似乎是无意问了句:“承曦,都开了什么药啊?说来母后听听。”

  众人一听,都不禁为薛南廖捏了一把冷汗。

  承曦笑道:“也只不过是葛根黄芩黄连汤以水八升来煮服。”

  兰若璃又似自语道:“本宫记得殿下身子素来强健,怎会突然发病?”

  承曦瞥了一眼薛南廖,轻轻咳了一声,道:“是昨晚睡得不好……”

  兰若璃对芷萱道:“殿下晚间着凉得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芷萱不知道那二人为何要说谎,以至于现在皇后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心里感到十分委屈,一时里却又不知如何回答。

  幸而兰若璃的视线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吸引住了。

  在承曦身后站着一个高个黑衣女人,一方黑纱在风的微微吹拂下在细白如瓷的面颊上来回拂动,一双明眸似一汪幽泉泛着粼粼波光……

  是她!竟然是她吗?

  看到她,兰若璃眼前忽然出现十六年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微风阵阵袭来,掀起那女人雪白的衣袂在空中款款飘舞,竹叶婆娑中,她美丽高贵的脸在倏忽变换的光影中闪烁着莹莹的白瓷般的光晕;月儿轻移,一束朦胧的光线映射在她闪闪发光双眸上――那双眼,一向沉静如潭,而此时却被仇恨的火焰所燃烧,她的愤懑的声音充斥在天地间:“即使我到阴间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说话间右手一扬,翩飞的衣袂与长长的白绫纠缠在一起在空中飘舞,有一种凄凉的壮美……

  竟是她!

  “你是谁?”兰若璃听到了自己梦呓般的声音,她朝那个蒙面黑衣女人缓缓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就似在刀尖上行走;每走一步,又似飘荡在漫漫云雾之中。

  而那个黑衣女人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中那一池清潭竟似不起一点波澜。

  “母后――”承曦抢上一步拦在兰若璃面前,对她道:“这位是芷萱的母亲,也是儿臣的客人。”

  兰若璃道:“既是客人,母后更要好好会会她。”说着,轻轻推开承曦,对凤姨道:“芷萱是这么一个善解人意又聪明美丽的姑娘,想必定是母亲教导有方,本宫对夫人仰慕已久,今日能否一睹芳容?”

  承曦正要阻拦,就见凤姨迟疑了一下,将蒙在面上的黑纱缓缓揭起……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淡而无华极其普通的中年女子的脸,这与她流光溢彩神采飞扬的眼睛有着太大的差别!

  兰若璃似乎大出意料,但心中却似已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她笑道:“夫人既是承曦的朋友,也就是本宫最尊贵的客人!本宫今日与夫人一见如故,望夫人以后有空一定要多到丽春殿来做客。”

  自从见到皇后兰若璃,冷亦瑶就敏锐地发现本来兴致勃勃的承曦有点闷闷不乐,心里正在感到奇怪,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冷亦瑶――”那个红衣男子在低低地叫。

  不用看,冷亦瑶也知道是谁。

  她将眼梢微微抬起,对那个英俊的少年微微笑道:“殿下,你认错人了。”

  承曦听到了,也回过头来对承昊淡淡笑道:“大哥,你跟魏亦瑶认识?”

  “魏?她姓魏?”承昊呆住了。

  承曦没有答话,将头转了回去,但眼睛转瞬间又流露出一丝冷傲之光来。

  一次春游由于这意外的小插曲而变得索然无趣,冷亦瑶感觉到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一丝愤懑与忧虑。

  此后,欧阳承曦安排冷亦瑶演习歌舞茶艺,并每日过来探视。

  欧阳承曦来时总是由芷萱相随,俊美的面容上依稀带着一丝自信的傲慢,但这丝毫也未曾磨灭他的淡定与从容――静若处子、翩若惊龙,天赋的高贵与后天的养成使得欧阳承曦一出现就仿若带来了一方耀眼的阳光。

  他的面色非玉脂般的白,但却如一轮明月泛着胭脂般的润泽;微扬的剑眉下是一双烁烁生辉的星眸,并非咄咄逼人,但亮若星辰,于凛凛寒意中透着些许脉脉温情;黑发垂肩,衬得白衣更似雪,那柔软的衣衫微微打着褶,一波一波恰似微雨中的涟漪,泛了柔柔的波光,又一圈一圈晕了开来,有一种飘渺而不真实的感觉。

  每次演艺完毕,亦瑶都能从欧阳承曦微笑的面容上看到他对自己的肯定,她不知道他意欲如何,但还是一一照办,因为承曦知道亦瑶身世却并没有将此事报知父皇,并且……还说过“我们也许会是一条路上的朋友”;而欧阳承曦赐给冷亦瑶姐妹宽敞舒适的大房间足以使武成殿大大小小的宫女嫉妒,他还每日都亲自过来问寒问暖,这不能不使亦瑶心中产生了无限遐想。

  这一日歌舞完毕,欧阳承曦将盛装的冷亦瑶上下细细打量,面上稍稍露出一抹微笑来。

  冷亦瑶心下明白是已经得到了他的赞许,却又故意问道:“殿下看亦瑶今日歌舞、妆扮如何?”

  欧阳承曦微微颔首笑道:“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芷萱笑道:“殿下现在文采日进,竟然是出口成章。”

  欧阳承曦淡然一笑,对她道:“小丫头又拿哥哥说笑!我们快去凤姨那里吧,今日去的晚了,可不知她又是否又要担心?”说着,就起身离去。

  冷亦瑶望着欧阳承曦的背影正在发怔,旁边忽然传来冷云裳梦呓般的话:“殿下真是一位待人热情体贴又才华出众的好男子啊。”

  冷亦瑶回头看时,见妹妹冷云裳微微泛红的面上露出娇羞的笑容,一双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欧阳承曦的背影。她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这一日,欧阳承曦没有像往日一般按时到来观赏亦瑶的歌舞和已经十分精湛的茶艺,不知为何亦瑶心中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而她不经意间望云裳时,怵然发现妹妹竟然容颜憔悴、神不守舍!

  “姐姐,殿下今日怎么没有来啊?”冷云裳神色忧虑问道:“他会不会病了啊?”

  冷亦瑶瞟了一眼妹妹,笑道:“他是亲王,又兼管京兆,在大氏享有极高声誉,今日大约有事走不开吧。前天他说让姐姐我今晚到武成殿为他歌舞,待会儿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冷云裳脸上这才愁云顿开,道:“姐姐,你晚间去的时候定要代云裳问问殿下是否身子安好,妹妹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消息。”

  亦瑶若有所思望着云裳的脸,道:“妹妹这么问,姐姐不免要想是否会有更深含义。”

  冷云裳听了这话,一张脸立刻涨红了,轻轻垂下了头。

  冷亦瑶语重心长道:“裳儿,欧阳承曦姓‘欧阳’,而我们姓‘冷’!你难道忘了父母的仇恨了吗?”

  冷云裳叫道:“我不管!我不管!上一辈的仇恨为何要让我们下辈人来承担?我就是爱承曦!冷云裳就是爱欧阳承曦!”

  冷亦瑶看了妹妹一眼,摇了摇头,道:“裳儿,以前在未央宫姐姐们有什么都依着你让着你,可今非昔比!这件事牵涉两国恩怨,决不能一时为情所迷――假使你真的陷入情海,趁现在时日尚浅,姐姐劝你赶快收足,回头是岸!”

  冷云裳面上尽是不以为然。

  冷云裳一字一句对她道:“假使有一天你一定要踏着大冷为国捐躯将士的鲜血去和自己的敌人握手,那么――背叛的那一天就是你我姐妹恩怨两结的时候!而那时你我就不复是姐妹,而是――仇人!”

  冷云裳为冷亦瑶这句话感到深深震惊,她不禁叫道:“可是你――还为何和他走得那么近?裳儿知道你说这一番话都是为了独自占有他!你自私!你……”

  冷亦瑶徐徐道:“亦瑶现在接近他只是为了最终极的目标!而姐姐也将在完成目的后就和父母团聚。”

  她说完就再也不看冷云裳一眼,朝武成殿而去。

  已是初夜,牛奶般的月光潺潺流淌在白光光的空地上,有婆娑的树影在朦胧地摇曳,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湿腻腻的酸涩,这沉重的黑暗使得亦瑶心中仿若堵上了一大团棉花,想要躲到无人处大哭一场,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背负的沉重使命,她就又勇敢地抬起了头,坚定地朝那座熟悉的宫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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