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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波动


  海面波动,出现了巨型的鲨鱼,它们背呈黑色,腹为灰白色,背鳍弯曲近乎一米,嘴巴细长,牙齿锋利。

  鲨鱼是海里性情最凶猛的动物,食肉动物,最善于进攻猎物。

  “看到了吧?这是海里的杀手!”薛沐夷斜眼看着她。

  冰蓝知道,这是虎鲨。

  “虎鲨不会主动进攻人,但是当人受伤时,就会攻击人了。”

  他看看她,慢条斯理地说:“因为,虎鲨只对血有感觉。”

  “本帅想知道的是,你的血,虎鲨会不会感兴趣呢?”

  “你是疯了?”她心里有了一种恐惧,自己为什么遇上一个疯子,又遇上一个疯子?

  “本帅为人,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我曾经买过一个缠丝玛瑙玉碗,卖主说是没有暇点的,结果,让我在碗底上看见了一个几乎看不清的暇点,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摔碎了它。”

  薛沐夷手中握有重兵,此时此刻伏兵四出,她当然不会傻得在这上面跟他针锋相对。“有必要这么对付我吗?我不值得你花这么大力气。”

  “本来本帅只是为了要那五百万两黄金,你只要老实待着,也不会亏待你。但是,你居然去招惹本帅的部将。”

  “我这算招惹吗?根本什么都没有的事!”跟疯子讲道理既然讲不通,索性不承认。

  薛沐夷冷笑,一指海面上的虎鲨,“现在,咱们就做一个测试,本帅就知道你和他有没有奸情。”

  她终于知道,宫绍谦和薛沐夷这两个人,虽然都是枭雄,都既凶狠,心也硬,可宫绍谦对她有着怜惜。而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丝温情。

  “原来你在怀疑我和贺兰致远,你不想想这有没有可能!”

  说了半天,听不到任何回答。冰蓝侧侧头,狐疑地瞟了薛沐夷一眼。“而且,我好象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沉默,有风吹过。

  “你是一个容易招惹别人动心的女人,也就是祸水。”薛沐夷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敌意和怨恨。“你看那边!”

  她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转头回望,发现船舷边绑吊着一个人,露出她熟悉的俊美轮廓,是贺兰致远。在朦胧的波光映照下,平静的表情中隐隐透出几分柔和味道,“夫人。”

  低低、暗暗的声音,那轻而淡的语气,随着海风悠悠地飘来。冰蓝闭上眼,唇边浮起淡淡苦笑。

  “他在那边,你呢?”薛沐夷哑然一笑。

  而贺兰致远与她一望之间,有了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致远,既然他苦苦相逼,我们就算再退让,也不能任人鱼肉吧?”

  她挺直了腰,她也有她的尊严与骄傲,岂能容人随意摆布?

  “靖海侯,你要怎么测试?”

  “别妄动!”看着冰蓝微抬的双手,薛沐夷及时制止,厉声喝道,“除非你想死的更快。”

  只见船舷处寒光闪闪,到处都是上了弦的利箭。

  “没有人敢违背本帅的意思,除非是死人。”

  “本帅的测试方法其实很简单。”薛沐夷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方法还是我小时候看到的,百试百灵。绝对不冤枉一个人。”

  “……”

  “本帅在小时候看到一个沉潭的*,把她和奸夫吊在一个木杠子上,下面是水。如果是有情,杠子必然是平衡的。如果无情,必然倾斜。有情无情,一试便知。”

  “请夫人一试。”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彬彬有礼的,像是在说请夫人赏花一样。

  冰蓝不动,“我没这么傻,拿自己的性命去让你做什么测试。”

  她看一眼翻腾的海水,下面狰狞的虎鲨,一阵晕眩。

  “那好吧,既然夫人不肯试,本帅只能按自己的意思行事了。”

  薛沐夷做了一个手势,只见一枝箭射出,射在贺兰致远的肩膀上,虽然不重,却见了血。海面上的虎鲨似乎兴奋了,欢腾地在海水里快速游动。

  “致远,你不是眠云剑圣的弟子吗?你自己会脱缚吧?你是傻子啊?”冰蓝急了,对着贺兰致远喊道。

  贺兰致远略抬头,“元帅待我如父如兄。何况,我还欠他一条性命。”

  又想了一想,说:“再说,我和夫人本来就是清白的。”

  “哈哈哈哈,清白?!你们两个人曾经私自离开营地在外面待了一夜是吧?”薛沐夷冷笑,“你以为本帅不知道吗?虽然我人不在这里,但眼耳心意都在这里。”

  “那你想怎么样?”冰蓝有点儿后悔。早知道,自己宁可招惹宫绍谦这条老虎也不招惹他这恶狼。

  “我已经说了,请夫人下海一试。”

  冰蓝不再说话,只看着海里的虎鲨。虎鲨的身体敦实,有两条大的背鳍,尾巴很长,上尾鳍尤其长,橄榄绿带深褐色斑点的外皮有着光泽,身体长到三米。

  它的眼睛小而凶狠,从它永远张着的大嘴中,冰蓝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那满口锋利的牙齿。它的前齿细长而尖锐,用于咬住猎物,虎鲨用起牙齿来,是既快速又致命。

  无奈走到这一步。难道是上天安排的路?

  冰蓝沉默,忽而扬眉,“如果我试了,你是不是就放了贺兰致远?”

  “那可不一定。”薛沐夷说:“在我军中,军令行事。你不试,他肯定得死。你试了,他也许有一线生机。”

  “好吧。”无奈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伸出双臂,“那随你。”

  冰蓝一扭头,就看见贺兰致远的双眸。

  “夫人,你不用下来试啊。”贺兰致远看起来很感动。

  “我不下来,你不就得死吗?”冰蓝皱眉调整一下身体。

  贺兰致远还要再说,忽然,虎鲨闻到了血腥气息,一个跳跃,向上扑来。

  冰蓝惊叫一声,她毕竟是个女人,害怕凶猛的动物。

  贺兰致远使劲把身子一坠,身体下沉。冰蓝的身体就高了,远离了海面的鲨鱼。

  可是,虎鲨齐聚,一起向贺兰致远发起了攻击。

  冰蓝吓得心胆俱裂,再害怕也不能让他死,于是使劲往下一沉,身子一坠,横杠又平衡了。

  “夫人,不管你信是不信,我一直都在想你。”仿佛是生死之际,他心神大乱,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冰蓝露出苦笑,“那咱们一起死在鲨鱼肚子里,也不算冤枉啊。”

  贺兰致远露出微笑,努力使身体下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说话、相处,不管是下面有鲨鱼还是烈焰,都是幸福的事。”

  冰蓝可没有他那浪漫的心情,没好气地说:“我可不这么想!下面有鲨鱼,我就怕的要死。”

  其实虎鲨离他们还有段距离,但从上往下看去,只看到森森的白牙,狰狞的鲨鱼。

  但是,奇怪的是,横杠是平衡的,一点儿也不倾斜。

  鲨鱼只能在海浪里不断跳跃,却够不着两人。

  薛沐夷在上面看的高兴,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果然!你们两个人不清不白、不清不楚。”

  “弓箭手,放箭!”靖海候下了命令,“把他们射死在海上,不留活口。”

  冰蓝听见了,吓了一跳,转头往上看,说:“你不守信!”

  “本帅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偷情,你们两个人犯了本帅的大忌讳。”

  冰蓝懒得再说,只凝视着贺兰致远,“致远,下辈子一起重新活过,好吧?”

  “好。”贺兰致远竟然一点儿都不害怕,“奈何桥上一起走,千万别失散了。”

  枝枝利箭上了弓弦,闪着寒光。

  冰蓝只是凝视着眼前少年,“放心,我曾经死过一次,一点儿也不可怕。”

  “我说过了!”贺兰致远脸上一点儿惧色也没有,“我不怕。其实,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期待重新活过。”

  冰蓝苦笑,“这也算是缘分吗?”

  一枝箭迅疾地射来,射向冰蓝的颈部,果然下手毫不留情!

  冰蓝大惊,在半空迅速转侧,箭射中了她的肩头。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衫。

  她怕惊吓到对面的贺兰致远,向他看去,却见他丝毫没有担忧慌乱的神情,不禁感到奇怪。却听他说:“你先走一步。我明白的,只要咱们活着,是绝对走不到一起的。这是最好的收稍。”

  “……”这次轮到她很无语。

  她终于明白,爱是没有道理的。

  又一箭射来,竟然又是对准她射的。

  这一箭射的狠,射中了冰蓝的前胸。

  硬生生把一声惊呼吞进了喉间,视线模糊中看到对面少年唇边浮现的淡淡笑意。

  冰蓝起了一阵恼意,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剧痛,如同燎原之火在她身上起了烧灼的痛感,将头后仰顶住船舷,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耳朵里嗡声一片。

  突然传来一声爆喝:“住手!”

  只见一个人冲了过来,手中剑一挥,利箭齐齐折断。

  是宫绍谦!

  他的脸色铁青,“你不要她,朕还要!”

  他顾不上和薛沐夷多说,迅速拽动缆绳,把横杠拉了上来。

  一见冰蓝身上染血,宫绍谦眼睛都红了。

  “薛沐夷,你竟然敢伤她?!朕要把你碎尸万段。”

  冰蓝躺在甲板上,咳嗽几声,咳出血沫来,眼睛微张,看向贺兰致远,“你,你有没有受伤……”

  贺兰致远面容沉静,似乎在沉思,没有回答她的话。

  宫绍谦厉声怒喝:“不许想别人,先顾你自己!”

  冰蓝已经完全听不清宫绍谦的声音了,双眼前不断有彩色光晕在闪动,排山倒海一般的剧痛袭来,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地昏了过去。

  疼痛。

  水!挣扎着微微蠕动了一下身体,试图起身,寻找可以浇灭自己干渴的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分开锁在床栏的两侧,丝毫不能动弹。这明显是另一条船,自己在一个船舱里。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想,昏迷前的记忆――扑面而来的海风、狰狞凶恶的虎鲨、还有对面少年清亮无惧的双眸、射向自己的利箭……

  “醒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次没有引起她太大的反感。

  “蓝,你为了怕朕,嫁给薛沐夷,你怎么没分清谁到底是狼?朕到底不忍心伤害你。”

  出乎意料地,她没有反驳。

  “这算不算你自讨苦吃呢?”

  “这是要去哪里?”顾左右而言他。

  “朕不放心你再在外面漂泊,只能把你带到身边。我们当然是回宫。”

  “回宫?”轻叹一声,也许是身体的虚弱,虽然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沮丧。怎么好象就总是跳不出他的掌握?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你不用这么谨慎,我现在受伤了,放了我也跑不了。”看着自己被锁在床栏两侧的双手,脾气再好也要生气。

  “不是啊,你误会了。”宫绍谦目光带着宠溺,耐心地说:“你受伤的地方不能碰,而你昏迷中疼得总是在乱动,不锁起来不行。”

  怀疑地看他一眼,明显地说:不信。

  “你看这船好不好?”宫绍谦带着自豪,“这可是朕最大最豪华的船。现在就起个名字,叫恋蓝号好不好?”

  虽然很想笑,但是忍住了,很善良地留点面子给人吧,她说:“你先出去,让我睡一会儿。”

  她早已经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根本不会形于颜色,对多讨厌的人也是微笑相对,在多坏的处境也是表现的无所谓。

  其实人很弱小,根本没有表现自己情绪的资格。

  宫绍谦这回倒真听话,起身向舱门口走。

  “等一下。”

  听到她出声叫他,宫绍谦惊喜地转身,“没想到你居然能先开口挽留我!”

  “不是。”冰蓝对他的自作多情哭笑不得,“我是渴了。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

  “好。”宫绍谦微微一笑,态度殷勤地转身从案上拿起一个银杯送到她面前。

  “你是失血的缘故,所以会渴。早就准备好了。”

  早就有准备?冰蓝有点儿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那杯水。有些不敢喝。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根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在怀疑这杯水里有什么吗?”很明显地看出了她刚才的心思。

  “没有。”

  喂她喝完了。他问:“喝完你可有什么感觉吗?”宫绍谦弯下腰,俯视着冰蓝的脸,笑容捉摸不定。

  这水,到底还是有问题?冰蓝紧紧皱着眉,试着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感觉有哪里不对。可是此刻的身体本来就很差,根本分不清楚哪是伤口的痛感,哪里又是水造成的问题。

  不会是又下药了吧?

  “猜猜水里有什么药?”

  宫绍谦笑吟吟地看着她因为惊骇而睁大的双眼,“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上发热?有没有觉得身体发软?是不是感觉想睡觉?”

  “你到底想干什么?”冰蓝终于忍耐不住。

  眼前这个人总能成功地摧毁她的平静。“你不会是这个时候,想……”

  看着她惊惧的双眼,宫绍谦仍旧是笑脸,“是啊,就是想啊。”

  “你让我怎么接受你?”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得喜怒不形于色,终于发怒了,“你总是在我失去自由的时候,去掠夺我的尊严,生命,其他……”

  “你怎么不想我也有好处呢?”

  他眼中的光芒在闪烁,幽深而凌厉,却隐藏着许多的情绪。“你总把朕当敌人,你说,朕该怎么来对你呢?”

  果然,她开始有了昏眩的感觉。而四肢也渐渐酸软无力。过了一会儿,冰蓝的目光也转为朦胧,意识渐渐迷离。

  “朕哪有那么坏?”朦胧中听见宫绍谦说:“这是让你止疼的药,睡着了就不疼了。”

  “只是吓吓你而已。”

  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间。

  身体依然是被重重束缚,却换了较为柔软的布带。身上的伤口竟然不疼了,伤处有麻痒的感觉,她知道那是肌肤在愈合。

  “贺兰致远现在怎么样?”虽然懒得理面前这个人,但不问确实是放心不下。

  “你怎么不问问薛沐夷?”宫绍谦说。

  “你先告诉我贺兰致远怎么样了。”

  “他一点儿事都没有。朕已经把薛沐夷撤职,暂时让你喜欢的那个贺兰致远代理无敌舰队元帅一职。”

  冰蓝舒心地叹口气,“原来你也会做好事。”

  “所以嘛,跟朕在一起多好,只要你一句话,想杀谁就杀谁。你是要朕杀了薛沐夷吗?”

  冰蓝想了想,“现在先不想这些事。”只要是,自己关心的人无恙,就已经释怀。

  释怀啊,哪里有那么多仇恨放在心里?就是眼前这个人,不也曾经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吗?

  宫绍谦唇边泛起一丝微笑,向她走来。

  而现在,他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他的,不让他人有分毫染指。

  “……我现在伤还没好,你不能……”冰蓝对他是惧怕的,毕竟如今他是皇上,权势滔天,无人敢拂逆。

  “朕的药很好,你应该快好了吧。”

  躺在这里的柔弱姿态,脆弱的表情,惹人心动之余,只会更激起他的征服感。

  “原来,你给我吃的治伤的药,也就是为了……”脸上泛起薄怒。

  “不要……不要……”她激烈的挣扎起来,不甘心。

  他出手,轻而易举制住了她,而眸光越发的黝黑。

  她停止了挣扎,只静静地望着他。

  执念。他对她的执念如此之深……

  一急之下,伤口又开始疼了。

  你太强悍。从头到尾,能够索取一回,再索取一回。我只能被动地臣服,是吗?

  那一看就是旧伤。贴近心脏,有这样的伤,必然致命。

  “这是什么伤?谁伤的你?”

  “是谁这么狠心?”逼问声传来。

  “疼……”没有办法的时候就示弱。

  一半是真的伤口疼痛,一半是装出来的。果然,这一招很管用。宫绍谦停了手。

  一定要记得,女人只能在怜惜自己的人面前示弱。其他时候就不管用了。

  她胸上的枪伤,勾起他茫然的回忆,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很疼吗?”面前的男人带着关切,“不对呀,这药不是很灵的吗?”

  他的手抚弄上了她的伤处。

  “啊――”只听冰蓝哀叫了一声,。

  “怎么会疼的如此厉害?这些御医都该杀。”宫绍谦似乎有些意外。

  “你先放开我,我可能会好一点儿。”趁机提出要求。

  “好吧。”被解开了重重束缚,她半倚在床栏上。

  不能这样束手无策地任凭人随意摆布。

  这致命的伤,也是让我穿越的伤。不就是你留给我的吗?

  还有,乌云豹的死在她心里是一根刺。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的敌人。

  冰蓝忽然偎依进了身旁男人的怀中,“有点冷啊,快抱紧我。”

  宫绍谦受宠若惊,“不会吧?你居然会主动?”

  “当然会。”主动把脸靠在他颈间,瀑布般的长发流泻于他的肩背上。

  “你要早这样多好?”宫绍谦微眯起双眼,完全沉浸在感官享受之中。

  他虽然没有抱的很紧,但那味道让她再也无法忍受,眼睛里一片清明冷静,那是她决定结束一个人生命时的眼神。

  杀了他!就在他最没有戒备的时候。

  宫绍谦怕碰到她的伤处,不敢抱得太紧,却忍不住地挤压,于是两人变成倾斜的姿势,半靠在床栏上。

  冰蓝的手臂伸到半途,突然变为下砍,对着对方的后脑直劈了下去。

  她在武术与自由博击上曾经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取得过空手道黑带。

  这一下虽然是半途出手,而着力的角度与部位却是准确无比,足以使人昏迷半天。

  可是这一击才只使到一半,冰蓝只觉得手臂一痛,手臂被扭住了。而她一发觉对方的反应,马上微微侧身,另一只手臂借力斜挥,转而横劈对方的颈部。

  按理说这一下变招奇准,本应该一击命中才对,可是这又快又狠的一击竟然落空,她只觉双腕一紧,已被人牢牢握住。

  终于知道了对方也是身有武功,冰蓝也不挣扎,反而甜笑一声,“你就这么玩不起?”

  “你这是在和朕闹着玩吗?”

  说着,一只手带得她的身子一转,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他的怀里。“那好,你就认输吧。”语声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冰蓝心里一阵发慌,这场生死决斗,怎么变得像是情人间的嬉戏一样了?

  “你当朕对你毫无防范,那就错了。”紧接着,她感到的是咽喉上的一抹微凉,还有隐约的刺痛,“你可别乱动啊,这短刀可是削铁如泥。”关切的语声听起来好像是十分关怀。

  宫绍谦反手把短刀一点儿一点儿下压,逼迫得刀下女子慢慢地躺倒。

  他一只手持刀,一只手抚弄了一下她的脸,“因为喜欢你,所以――咱们成婚吧。”

  有这么求婚的吗?还用刀压着。

  不知道怎么,却生不起气来,“你会不会求婚啊?”

  “那该怎么求婚?”

  “你要拿玫瑰。”冰蓝强忍怒意,“人家用玫瑰,你用刀?”

  “对特殊的人,要特殊而论。”他居高临下,一点儿也不在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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