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碎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个真高兴！”
哼着小调，段不弃把今晨开始的一切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虽然一万块在北斗只不过是中等白领的月工资，但对于段不弃来说，却算得上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三个月不工作不愁吃喝，对于还年轻的他来说，三个月找份活下去的工作，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看来在北斗活下去也不难嘛。”
随便找了个药店买了点纱布包上，又在路边摊买了两套二十块的新衣服，有了闲钱，段不弃打算先找个新的私人出租屋住下来，然后再去找新的工作。
“金华酒店看起来是被赵……卡琳的老板买下来了，那附近恐怕很容易接触到卡琳，虽说她已经直言不会再问难我了，但还是远离那边吧，不过北斗其他区的情况我都不熟，还是不能走太远，隔个三条街就好了。”
段不弃想了想，接连跨越三条街，开始一边熟悉周边的需要保安的地方，一边挑选离得近的出租房。
很快，段不弃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出租房的价格才四百五一月，已经很少了，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房东是个口碑不错的和蔼大爷，这让才摆脱了大妈纠缠的段不弃很是满意，手臂上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不方便劳动，段不弃便只是打扫了一下卫生，铺了个床，然后心满意足的倒在床上，打算好好休息两天，等伤养好，再去找工作。
“呼，还是洗个澡吧。”
段不弃坐起来脱下被划破的衣服，对着镜子拆开了绷带，此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开始结疤，随手将染血的绷带和旧衣服扔到地上，段不弃盯了眼胸前弟弟送的怀表，原本想将其取下来，但想了想还是带着怀表拿着内衣直接走进了浴室。
热水器是即时加热的，段不弃把内衣放在一边，打开蓬头开始冲洗伤口，温热的水将还未凝固的血痂溶解，干净的热水在伤口处不断冲刷，冲出残留的血液，废血和温水混合成一股淡红色的液体顺着胸口流下，浸润到贴在胸口的怀表上。
血水爬上怀表盖子，沿着表层雕刻的线条融入到黄龙的眼中，黄龙橙黄色的眼睛闪过一抹浑浊的金光，一道冰冷的电子音在段不弃的耳边猛然响起：“检测到血液样本……检测符合标准，契合开始！”
“什么人！”
段不弃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么可能，声音明明这么近，难不成是幻听？”
段不弃顿时没有了洗澡的心思，他三两下擦干了身体，穿上内衣走出浴室，这出租屋的卧室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还未经过布置的房间里一览无遗。
“应该不是幻听。”
段不弃不放心的转了两圈，却依旧一无所获，就在这时，那道冰冷的电子音却再次响起：“契合完毕，系统契合度百分之零，请宿主进入系统空间开启系统。”
“契合？系统！”
段不弃又回头看了看，确认不是小区内熊孩子的恶作剧后，深吸一口气，询问道：“你在哪？”
“我在你的胸前。”
“胸前？”
段不弃惊讶的伸手握住胸前的怀表，问道：“怀表？”
“是我。”未知的声音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请宿主盯住黄龙的眼睛，进入意识空间，开启系统。”
“居然真的是系统。”段不弃的眼中带着难以抹去的惊喜，身为一个普通保安，在没有其他娱乐设施的情况下，打发时间的唯一方法就是连上出租屋的免费无线网看盗版小说。（请大家不要学习主角，支持正版！打击盗版！）
其中段不弃最爱看的，就是系统流里的爽文，那里面鲜明的人物、快节奏的剧情都让段不弃分外喜欢，而他现在竟然得到了其中最重要的系统，心中的激动实在难以言表。
激动过后就是怀疑，虽然很兴奋，但天上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怀表在接触段不弃之前明明接触过更为聪慧的弟弟段不悔，甚至还可能有更多优秀的人物，但系统却偏偏选择了他，这很没道理。
“你是什么系统，为什么选择我？”段不弃迅速冷静下来，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卷入什么他没有能力参与的事件之中。
“请宿主盯住黄龙的眼睛，进入意识空间，开启系统。”
系统并没有回答段不弃的问题，而是开始陷入了重复中，段不弃不死心的又尝试了几次，终于明白他现在必须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做出一个选择。
是放弃这次机遇，把他当做幻觉，继续过自己平凡的日子，还是赌上一把，有很大几率变得一无所有，甚至失去生命，或者有很小的可能获得成功，走向人生巅峰！
握住怀表的力量逐渐加重，随即又缓缓松开，段不弃深吸了一口气，张开手掌，死死的盯住黄龙的眼珠。
双目对视，怀表盖子上的黄龙突然眨了眨眼睛，沿着怀表的边缘游了一圈，然后猛地跃起，向着他撞过来。
“昂！”
看着即将撞过来的黄龙，段不弃吓得立即闭上了双眼，高昂的龙吟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震得他脑袋微微发胀。
不知过了多久，龙吟声渐渐消失，段不弃忍不住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无垠的虚无，混混沌沌看不大清楚，只有一条巨大的黄龙在上空翻腾，随后猛然分解成无数金色的光点，分别朝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飘去，耀眼的光点将漆黑的周围照亮，四根似乎是用白玉打造的柱子伫立在段不弃的四方，光点缓缓落下，化为四条金龙紧紧的盘旋在玉柱上。
“系统开启，目前契合度百分之零点一。”
电子音再度响起，段不弃迫不及待的询问道：“你是谁？”
“我是破虚系统的管理者，你可以叫我破虚。”
“破虚？”
“不错，此名字乃是破虚系统的缔造者方圆定下，取武道至高境界破碎虚空之意。”
“方圆。”段不弃紧张的问道：“那什么缔造者方圆在哪？还有为什么你要选择我做宿主？”
“缔造者方圆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死去，破虚选择宿主，是因为宿主拥有能成就破碎虚空之境的通天武体，而本系统的唯一目的，是完成缔造者方圆的遗志，培养出一名传说中破碎虚空的强者。”
“通天武体！”
熟知各种套路的段不弃猜到这肯定是一种难得的体质，带着兴奋继续询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通天塔。”
“塔？”
段不弃看了看四周，丝毫看不出任何塔的痕迹。
破虚显然看出了段不弃的疑惑，直接给出了解释：“因为宿主实力不足，无法支撑通天塔的完整开放，所以现在系统只开放了通天塔的底座。”
“原来是这样。”段不弃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那破虚系统，就是武侠系统喽，会不会教我内功什么的。”
“不是武侠，是武道。”破虚纠正道：“所谓武者，攻伐之术也。武道的涵义，就是世间一切攻伐守御之法，并不仅仅限于武术，不过鉴于宿主还是凡人之躯，确实只能修行武术的力量。”
“那我现在能学到什么？”段不弃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睛里爆发出对于力量的渴望。
“现在不行。”
破虚解释道：“所谓老不练武，少不修道，你如今已经成年，全身骨骼都差不多定型，完全浪费了通天武体的资质，你现在的第一步，是洗筋易髓，重新恢复自己的资质。”
“那位该怎么办？”听到自己好好的资质没了，段不弃顿时一急，迫切的想要恢复自己的天赋。
“我传给你练气之法。”
一道金光从遥远的虚空中飞出，落入段不弃的眉心之中，数秒后，段不弃疑惑的眨了眨眼：“这每日凌晨三点起来我可以接受，但是吞吐内部生灵之息，洗涤身躯内部是什么意思啊。”
听到段不弃的疑问，破虚淡淡的解释道：“本系统附带辅助修炼功能，可以在宿主有需要时呼唤开启，请宿主不用担心。”
段不弃想了想，咬牙说道：“好！我就信你一次，要是能获得力量，我就不用再受人摆布，要是能获得力量，我就不用再看着家里人吃苦！”
“建议宿主在有多余时间的情况下锻炼自身，锻炼方式请询问辅助修炼系统。”破虚话音落下，段不弃眼前一花，意识已然回到了现实世界，看着眼前破旧的小屋，段不弃眼中划过一抹坚毅：“就让我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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