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狐狸男神请勿撩! > 036 小乌龟与老狐狸 4

036 小乌龟与老狐狸 4


  夏当归最怕别人挠她痒痒,尤其是林木,这丫头每次都要挠得她笑到她胃疼才肯停手。见林木的魔爪伸向自己的胳肢窝,夏当归想也不想就反手挡住。

  林木“嘿嘿”一笑:“当归,你以为你挡得住吗?”

  话音未落,她灵活地避开夏当归阻拦在前的手,手指戳中对方的胳肢窝,一股剧烈的痒痒感从胳肢窝蔓延开,夏当归顿时笑出声:“哈哈哈……木头,我错了,哈哈哈……放过我好不好?哈哈哈……”

  在挠痒痒此等酷刑面前,夏当归秒怂了。

  “不好,今天我非得让你长长记性!”

  两人滚作一团,林木的手转移阵地,夏当归哪里怕痒往哪儿挠,任夏当归怎么推她,愣是推不开。

  …

  陪顾婆婆聊了一个多小时天,何仅顾才拿着先前脱在顾婆婆屋里的西装外套离开,脚一踏出外屋大门,他就看见院子里晾了几件衣服,他的目光在那件汉服的外衣上滞留了短短一瞬,又云淡风轻地瞥开,迈开步子朝主楼走去。

  只是连何仅顾自己都没察觉,他在顾婆婆屋内时一直上扬的唇角渐渐压了下去,回复一惯的面无表情。

  路过夏当归的房间,一阵阵欢闹笑声穿透门墙穿传入他的耳,他恍若未闻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推门入内。

  随手把西装外套扔到床上,何仅顾转去衣柜找一套睡衣裤。

  拉开衣柜的门,一套冰湖蓝颜色的广袖大氅不期然穿进他的视野,使他的动作僵了一秒钟,接着他把汉服取下衣架,双手抓紧布料,表情淡然地欣赏它。

  主打冰湖蓝色织锦料子,由上至下,颜色慢慢变深。与夏当归刚洗了的那件一样,摆绣了一大株吊兰,数十片长条状绿叶,两支花梗各向一边生长,结于花梗上的兰花有的亭亭盛开,有的花瓣紧合,好看极了。广袖两面绣了七八朵吊兰的花朵,里衣袖口绣了一只卡通狐狸。

  不同的是,他的这套汉服,卡通狐狸绣在左袖口,而夏当归的那套汉服,卡通乌龟绣在了右袖口。

  这套汉服是夏当归当年亲手做的,一针一线皆是出自她的手。

  不过,是真是假还有待考量,毕竟他只看见了汉服的成品,谁知道夏当归是不是假手于人在哪家汉服店定做的?

  他猜是后者,指望一个想弄你感情的女人亲手为你们做情侣汉服,怕不是脑子有病。

  收到这套汉服的时候,他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迫不及待地换上问夏当归好不好看,想必她当时心里一定很得意。

  “呵。”他嘲讽冷笑,不知道是嘲讽夏当归的虚伪,还是自己的愚蠢行为,或许,两者都有吧。

  隔壁笑声不断,听得何仅顾内心更加烦躁了。

  粗暴地把汉服揉成一团抛进垃圾桶,在衣柜里然后翻出一套睡衣裤拎着大步走进浴室,浴室的门被他狠狠甩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二十分钟后,水声消弭,整个房间归于宁静,何仅顾出了浴室,脚步声又打破了这份宁静,隔壁的玩闹声已经停止许久了。

  擦干头发,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何仅顾躺上床休息,摸索着关掉大灯,留一盏床头小灯。

  月升中天,何仅顾依旧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无奈睁开眼睛坐起身,无聊地把屋子里东西看了个遍,瞄到那垃圾桶,他的每不由地一蹙。

  衣服好好的扔垃圾桶里,明天外婆看见了免不了要念叨他一顿。

  算了,还是扔衣柜里,眼不见心不烦就好。

  重新想了个处理汉服的主意,何仅顾下床把垃圾桶里的汉服捡了起来,胡乱塞到衣柜的某个不容易看见的角落。垃圾桶里干干净净的,汉服倒没有弄脏。

  汉服从眼前消失,何仅顾心中的烦闷也跟着消失了,他打开窗户,既然睡不着,不如赏赏夜景。

  故居的夜空,阔别十年之久,如今再看,似乎一如当年并未改变。

  …

  同样睡不着的人不止何仅顾。

  黑暗之中,夏当归规矩地躺在床上,眼睛不带眨地盯着天花板。身边的林木呼吸平缓绵长,梦乡安稳,与夏当归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小会儿后,她的眼不经意一瞥,发现窗口比其他地方两,应该是月光洒进了屋子,心头忽生一个念头:反正睡不着,不如去看月亮吧。

  于是,夏当归掀开被子,摸索到搁在床头柜的眼睛戴上,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窗前,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打开窗户,美丽的夜空悄然映入眼帘。

  黑色墨汁浸染透头顶这张遮天盖地的画卷,月儿弯弯,无数繁星倾尽微光映衬它,构作一幅简单不失精妙的画作。

  有美景可赏,夏当归的心情好转,微微浅笑,双手搭于窗框,探出头仰望夜空。

  眨了眨眼,她好像看见旁边有一道人影,不会是……

  夏当归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她旁边的人,她大概猜到是谁了。

  迟疑片刻,夏当归终于僵硬转过头,果不其然地看见了她最不愿看见何仅顾。

  何仅顾抬头望月,直视悬挂夜空的那轮月牙,完全把她当作不存在,月光温柔地给他俊美无俦的脸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辉,即使这样,他冷硬的轮廓也未有哪怕一丁点儿软化的迹象。

  男人的侧脸几乎可称之完美,完美到时光都不忍心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添些瑕疵。

  十年蹉跎,他褪却年少的青涩,名为成熟的气息使他魅力大增。

  夏当归默默地收回视线,继续仰望月空,抬起右手轻抚右脸颊,唇边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的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思绪翻涌:夏当归姐姐,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走的人越活越好,守在原地苦苦等候的人丢了命不说,家破人亡,负债累累,生活艰辛。

  何仅顾戴的昂贵手表彰显身份地位,我戴的手表遮掩疤痕。

  伤害者口口声声控诉被伤害者伤害了他,比起误会你玩弄他的感情,他带给你的伤害又算得了什么?你又该怪谁呢?

  或许说,我又该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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