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丫鬟的证词

　　林梓看着上头的人，不自觉叹了口气。

　　这仗势，想要叫人不觉得林家仗势欺人都难。

　　“林四，林四！”右手边，似乎有人在朝她招手。

　　林梓往旁边看去，瞧见孙彦满脸堆着笑，正摇手让她看向自己。

　　他身旁，孙老爷垂手立着，看孙彦在堂上满不正经的模样，就张嘴想要训斥他。

　　可周围的人太多，大抵是为了给孙彦留个面子，孙老爷没有开口，唇抿成一线，看着赵玉恒不语。

　　大概，孙彦回府逃不了一顿骂。

　　孙彦的身后，王琛和季杰两个人也站着，他们府上同样来了人。

　　不知是为了看自己的热闹，还是为了捧润王的场。

　　又或者，他们将这里变作他们官场的连结，想要获得更多的人脉与利益。

　　倒是杜元嘉没来此处。这不禁叫林梓暗自纳罕。

　　除了赵玉恒，她与杜元嘉的关系最为要好，今日是自己脱罪的日子，也不知他被什么绊住了脚。

　　没等她多想，身着褐赤色服侍的判官就宣布审案开始。

　　赵玉恒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陈述案情。”

　　判官就打开卷宗，念道：

　　“死者：林栊。”

　　“地点：润王府。”

　　“死因：砒霜中毒。”

　　“日期：四月十六日。”

　　“仵作判定：服用砒霜至死亡不超过半刻钟，胃中含有大量食物，因而不知是何物引起中毒，体表只有轻微擦伤，与死亡时间极近。”

　　“林栊死亡前指认林梓为凶手，因此林梓有最大嫌疑。”

　　判官刚想将卷宗收起，就瞧见来自润王和林老太君的眼刀。他心头一凌，假装接着念下去：

　　“林梓作为最大嫌疑人，经过查实，身上并未携带砒霜，且林栊中毒时并不在案发现场，作案动机不明确，故基本排除嫌疑。”

　　说完这样一段，判官才合起卷宗，发觉方才目光不见，才缓缓坐下。

　　天知道，若自己不机灵的加上最后那句话，今儿还能不能活着迈出此地。

　　判官端起水杯，手还在轻微颤抖。

　　“传证人。”赵玉恒道。

　　他端起放在手边的茶盏，面上一副大公无私的表情。

　　几个丫鬟颤抖的身子，几乎是爬了上来。

　　她们几时见过这样大的场面？此处的官员最低竟都有五品，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

　　呼吸之间，似乎都能感觉到无形的压迫。

　　“润王殿下。”几个丫鬟腿一软，跪在地上拜道。

　　“你们说说当日所见。”赵玉恒道。

　　丫鬟说话的语气不连贯，就连牙齿都在打颤，“回...回殿下的话...当日我们几个瞧见林...林四爷在酒区鬼鬼祟祟，忽而捂脸满是笑意，我们觉得他行为诡异...我们...”

　　“你们觉得？”赵玉恒提高了声音，问道。

　　丫鬟被这样一问，吓得快要哭了出来，“殿，殿下，当日我们的确看见林四爷...行为不如常...”

　　赵玉恒伸手，示意判官将卷宗给他。

　　判官立刻躬身呈上，而地上几个丫鬟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润王此刻气场实在太强，配合现在周围的气氛，叫人难以开口。

　　尤其是这几个丫鬟平日也就负责添添酒水，压根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如今突然被带上来，半分心理准备也无，不免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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