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老练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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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前，我得跟你们强调个事情。”
张迪指了指沙发下被堵住的铜管口，和几人讲道：“等我们的战术布置完毕，你们得说几句话，发出睡着时的鼾声。我会使用魔法将这些声音模拟，然后，你们准备一下，潜伏在各处。”
“冬狼先生，”他难得如此尊重，“您潜伏在外面，等有人杀过来的时候，我会通过传讯术联系你。到时候，你用吐息能力帮我们解围。”
冬狼伸手拉开门，临走前还不忘说了句话。“这趟，五百金币。”
“阿什。你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个穿着绅士服的男人，确定他们的据点。到时我门会一路战斗，将对方直接从根铲除。”
“我的俘虏先生，你现在把沙发搬到门口，我和你来做个路障……对，就是这样。”
两人合在一起，在门旁搭上路障。张迪看到床上被单，灵机一动，将其铺在门口。
“再这样……对。”
忙了好一会热，将场地布置完毕，张迪耐心等待。
……
凡尔正和海伦娜玩的正欢。
他当然知道，在赌场中，那些所谓经理、荷官，实际上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千。也正是因为如此，凡尔根本没去那些赌额较大的地方赌钱，只是不断在各个玩法之间转悠，偶尔伸手摸上两把海伦娜，盯着其他荷官瞄两眼。
千万别以为海伦娜那所谓的“首席荷官”很值钱。实际上，这就和每个上门推销的销售员在名片上都印有“客户经理”几个字一样，一文不值，只是忽悠人的把戏。
“嘿嘿，这不错！”他装出一副猪哥样，同海伦娜爽朗道，洒出几枚金币。“我压这个！”
不出意料，他第一轮赚了些甜头。这是赌场的惯用伎俩，让人先赢一点钱。即使你会猜测这是甜美的鱼饵，也会欣然上钩。
这就是人性。
不过，凡尔是个老冒险者。他是例外。在他眼中，没有桌上那些明晃晃的钱，只有海伦娜那挺翘的屁股。
正所谓心中无钱，眼中便无黄白之物。对于金钱，此刻的凡尔已经超脱了。
他眼中只有屁股，心中只有女人，自然不会徒惹尘埃。
两人正愉快的聊着天，索菲亚走下楼来，不由分说拉住了对方。“张迪叫你过去，跟我来。”
凡尔玩得正嗨，见对方拉住衣袖便往外扯，不悦道：“什么事啊？我还没玩够呢，让我的大老板省省不行吗？”
海伦娜见女人突然过来，心说似乎发生什么。但她仔细观察索菲亚的神情，却没看到任何作伪和紧张成分。
这是张迪故意所为。
他早已预料凡尔旁的那个半变形怪是一位察言观色能力极强的人，便根本没和女盗贼讲有关被袭击的事情，只是让她叫人上来。即使通过神情分析，索菲亚也根本是毫无破绽。
正所谓最好的谎言，便是从未知道真相。法师深谙这个道理。
见凡尔不肯上楼，索菲亚只好强调道：“张迪跟我说，不上楼你就别想要那四百金币了。老实讲，我也不太清楚他为啥要这样做。”
凡尔闻言思索。这雇主并非无理取闹的人，现在以金币相要挟，可能楼上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帮助。
他甩脱一旁搂着海伦娜，不甘的在屁股上抓了两把，晦气道：“好吧，好吧！我现在就上去……！”
身后，一个荷官敲门进来，递给海伦娜一张纸条。
“啊~失陪一下。凡尔先生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走嘛。我得看看是哪个多金的金主给我写了封情书……”
她拿起纸条，见这是张随手一撕的信纸，心有所悟。
老板给她发信息了。
海伦娜选了个没人能瞥见的角度，打开纸条扫了眼，便假装晦气，以一种“无奈且得意洋洋”的语气道：“啊。又是个讨厌的酒鬼，要去邀请我喝宝蓝葡萄酒了……我可不想理他，相比之下，我可更喜欢凡尔先生呢~”
见对方突然热情，凡尔起了点疑心，不过也跟着搂住海伦娜，哈哈一笑。
“就是！陪着本大爷走，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过我现在得去忙点事，我的美人，真可惜今晚不能一睹芳容。”
再度甩开对方，轻轻将其推向一旁，凡尔隐秘一瞥，看向女人。她并未就势转头离开，而是试图挽留，身体前倾……
见他如此推脱，女人居然没有离开，而是想再度挽留自己。这让凡尔起了点疑心。
老板的话语，纸条，荷官突变的态度……要么是他的帅气让对方爱慕，要么是这女人看了纸条，态度突变，想要将其留住。
很可疑啊。
转了转眼珠，凡尔提高警惕，和索菲亚一起从二楼离开，向四楼走去。
女人见对方去意坚决，并未尝试挽留，而是等两人离开，双手提起花裙，蹑手蹑脚悄悄跟在后面。
……
上到三楼之后，凡尔摆手，示意索菲亚继续。二人并未出声，见佣兵没上楼，反而在楼梯口守株待兔，索菲亚继续上楼去，踢踢踏踏的声音继续发出。
凡尔脚下也跟着踏出步伐，假装自己也上楼去。
过了十秒不到，海伦娜蹑手蹑脚向上望去，见楼梯口没人，悄咪咪跟上。转角遇到爱，她看到正微笑着的凡尔，正想开口解释，对方伸手，卡住海伦娜的喉咙，将其拉住走廊尽头。
见对方小手捏攥着纸条，他伸手抓去，用力一抓，纸条被他抢过。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小情人究竟给你写了点什么，我的‘荷官小姐’。”
张开纸条，凡尔扫了一眼，勃然大怒。
“要拖住我？真有意思，看来我被当成肥羊了？哼？”把纸条扔在一边，从腿间抽出一把匕首，拍了拍对方的脸。
“我可不想在这滑溜溜的脸上来一刀。或许……”匕首从脸慢慢划下，抵在脖颈的动脉上，“在这一跳一跳的地方划一下？”
刀锋继续向下滑去，他用匕首尖锐部位，在胸口某处画了个圈。
“这里？我想一定很疼吧，嗯？”
“先生……”海伦娜艰难道：“我没什么恶意的心，那张纸条真的只是别人……呵……哈……不，别掐了……”凡尔手中使力，她连忙投降。
“是谁递的纸条？谁要对付我和我的雇主？”
凡尔干脆问道，手中没停下，狠狠掐住脖子，匕首割开衣服，冷冽刀锋触在对付肚皮，随时准备划下。
“……我，我不知道。哈……不，我不能说。”见荷官的态度，凡尔心知定是赌场高层或是老板，对自己的雇主起了杀心。
这次可得好好敲他一笔。
……
张迪筹备好一切，索菲亚已上楼进门，和张迪汇报情况，解释许久，凡尔提着昏死过去的海伦娜上了楼。
见凡尔拖着那个女人，张迪哑然调笑，“怎么，打算和她干一炮？”
“这是赌场的奸细。老板，你得告诉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赌场盯上你了？”
张迪摇了摇头，道：“你把她打昏有点出乎我的计划。简单来说，对方看上了我一批货，想黑吃黑，就这么简单。”
“你这是违反协议的。”凡尔强调道：“之前我们说的可是人身雇佣，可没包括有护送货物。”
“本来是没货物的。路上我们杀了些矮人，绑了个……恩，‘缺一块’先生，他手里也有点财产。”
凡尔无奈道：“那这也不是我们的事情。现在老板，要么加钱，要么我转身就走。”
见对方违反协议，要与赌场进行对抗，凡尔坐地起价。
看到对方如此不忠的行为，张迪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是佣兵，不是身旁那个听话的索菲亚，一切只以钱说话。
旁边，跟着进来的冬狼也帮腔道：“嗯，是也是也。我也得加点钱。再多给我五百金币，我就继续保护你了，如何？”
“你不如去抢。”张迪断然拒绝，无奈道：“等等的战斗，我不要自己的那份战利品。同时，再补偿你们两人每人三百金币，如何？”
“现款，老板。”凡尔拍了拍钱袋，道：“我要求先结清之前的雇佣费。”
“这可不行。”张迪慢条斯理强调道：“你是做杀头生意的人，也应该知道现在断无我给钱的道理。若是你拿了钱临阵倒戈，我是没地方说理的。”
“我是佣兵工会的佣兵！”
凡尔不断强调。
“……哎，好吧。”张迪见对方强调，只好从口袋中掏出四百枚金币。“这是本次雇佣的费用。我得警告你，我是法师工会的成员，你做事前得想好了。”
为避免对方倒戈，他只得再次强调。
凡尔点了点头，道：“我清楚。那么老板，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微微一笑，不屑道：“我可没说要走。只准他们黑吃黑，为什么我们不能杀回去呢？”
见对方如此自信，凡尔极为震惊。
“你疯了？那可是最少几十个人！”他在这一瞬间，甚至想扭头就走，不理这个疯狂的雇主。
“我是法师！”
张迪同样有着自己的理由。强壮的身体素质，与刚刚成为四级法师，让他的信息十足。并且他已经规划好战术，先声夺人下，只要队友配合，他自然有十全把握成功。
见对方并不相信，法师只得继续同他一番说明。
另一边，半身人已经就位，藏在阴影中，来到了四楼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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