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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便宜师叔


  安烈独自坐在墙角,看了眼不远处蜷缩着睡觉的周梨,以及另外一边抱着双膝缩在墙角的女孩,不禁深深叹了口气,都是废物。

  安烈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种鬼地方,这种对未来的不确定,以及牢狱式的生活让安烈觉得无法忍受。可是一个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无异于痴人说梦。

  安烈是一个孤儿,自小被师傅抚养成人,由于年纪尚小无法习武,是故一直被师傅以秘药锻体,待满十五岁时便可习得师傅的高深武学。

  每当想至此处,安烈便后悔自作主张的偷偷溜出来,去新京闯荡一番的幼稚想法。

  “啪”安烈狠狠的一拳打在墙上,惊醒了浅睡中的周梨。

  “你怎么了?”周梨怯生生的轻声问道。

  安烈理都没理,又自顾的苦思冥想去了。

  讨了个没趣的周梨不由得撇撇嘴,心里十分委屈。

  “不知何时才能再与恩哥和老岳一起。”

  “吱呀”铁门被推开,一个光头黑衣大汉黑着脸看了看几人,待看到安烈后神色转缓,用手挠了挠头皮,柔声说道:

  “安烈是吧,随我来。”

  安烈诧异的看了光头大汉一眼,虽然没到吃饭点,但深知迟了就要吃皮鞭的规矩,急忙起身随光头大汉走了出去,在“吱呀”声中,铁门复又关闭,留下周梨和女孩。

  “他干什么去了。”周梨没话找话。

  “......”女孩看了周梨一眼,便又把脸放到双腿上闭目养神起来。

  周梨也似乎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很傻的问题,又补救着说道:

  “你叫什么?”

  女孩依旧没有理会。

  周梨不禁又怀念起和书怀恩,岳之川在一起的日子,无论处境多么艰难,岳之川似乎都能笑的出来,并且逗的自己也跟着破涕为笑。

  书怀恩则像一个温柔的大哥一般,虽然话不多,但总能在你需要他的时候帮你一把,并带给你阳光般的温暖。

  只是如今两人都不在,这石屋也越来越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安烈亦步亦趋的跟在光头大汉的身后,向着往常没有走过的西边走着,心里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着。

  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穿过坟堆般的石屋群,来到一块天然的矮山前。

  光头大汉伸手在墙边有节奏的敲了几下,石壁便悄无声息的划开,露出里面可供四人并行的甬道。

  光头示意安烈跟上,便领头走进甬道。

  这甬道看上去是人为建造而成,且并无岔路,直直的通向不远处的出口。

  没有安烈想象中的各种机关异物,亦没有任务巡逻守卫,整个甬道安静的仿佛鬼蜮。

  两人匆匆穿过甬道走出山体。

  待山风一吹,安烈抬眼望去,发现竟又是一个小型山谷,不过与自己所住的山谷不同的是面前阁楼林立,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一些个身着青衣的小厮以及灰衣的苦工,还有零星的宫装侍女,皆神色匆匆的忙碌着。

  “这便是主人的居所了。”光头大汉语气充满了恭敬和羡慕。

  安烈压下心中的好奇,明智的没有多问。

  光头大汉满意的看了安烈一眼,便领着安烈向一栋灰色的阁楼走去,这灰色阁楼看上去只有上下两层,装饰并不豪华,只在院中堆砌了座本份的假山,以及一座云型的水池。水池内只有些枯黄的落叶,该是栽植在水池边那颗愧树所落。

  此时正值寒冬,整个阁楼院落,给人一种凋零枯萎的感觉。

  “你自己进去吧。”光头大汉来到院门前便畏惧的停了下来,对着安烈说道。

  安烈点了点头,推开形同虚设的竹木大门,踩着青色石板穿过假山和水池来到阁楼门前停了下来。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自楼内传了出来。

  安烈没有犹豫的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红木制的座椅和茶台,一个灰衣老者随意的坐在一张座椅上,一边端着茶杯品茶,一边以锐目打量着安烈,正是那日站在高台之上,对着众少年冷笑嘲讽的灰衣老者。

  “大人找我。”安烈低头躬身,恭敬的问道。

  “啪”的一声,一本蓝皮书被扔到安烈的脚旁。

  “先看,看完再说。”老头慢声细语的眯眼说道。

  安烈疑惑的拾起蓝皮书,只见书皮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十年药人。

  安烈继续翻阅起来,岂知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心惊胆寒,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汗水亦浸湿了粗布麻衣却不自知,当看到“如此十载,药童便成,食其骨肉,吸其精气,夺其造化,可参黄庭。”时,安烈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目呆滞的盯着书面上“十年药人”四个黑色大字。

  “怎么可能,不会是这样,我.....。”安烈崩溃的呢喃着,眼泪夺眶而出,往事温馨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过,师傅慈祥的笑容一直是安烈生命里最温暖的阳光,可如今...。

  “看来我那不成器的师弟运气不太好。”灰衣老者嘿嘿一笑,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的饮了起来。

  气氛凝固,两人均沉默下来。

  灰衣老者放下茶杯,捻须斜眼看着呆子一般的安烈,不知思量着什么。

  “师叔救我。”安烈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还不停的向灰衣老者磕着头,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的石板之上,发出“嘭嘭”的声响。

  灰衣老者“嗯”了一声,依旧捻着胡须也不答话,任由安烈不停的磕着头。

  “小侄愿为师叔肝脑涂地,只求师叔怜悯。”安烈涕泗横流的望着灰衣老者。

  “哎。”灰衣老者终于似为难的叹了口气说道:

  “这邪道武功极其的丧尽天良,老夫也不能袖手不管,更何况是师侄你了。”

  “多谢师叔,安烈感激不尽,以后师叔有事尽管吩咐,小侄万死不辞啊。”安烈五体投地,情真意切。

  “这药人要解也不难,只要每天子时以手指揉捏脑后玉枕穴,并以运功时的吐纳之法吞吐半个时辰,如此月余便可将药力散尽,当然,你那透支气血的疗伤能力也会随之消失。”

  安烈听后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便宜师叔如此好说话,连条件也没开就把解法说与自己听,但旋即一想,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哪还需要谈条件?

  “既然是我的师侄,也不用回那石屋了,以后就留在这边吧,一会自有人带你去住处。”灰衣老者摆出慈祥的微笑,只是其鼠眼贼须,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

  “谢师叔。”安烈又磕了几个响头方才告退。

  走出老者的小阁楼,站在竹门前,额头的鲜血已经流了一脸的安烈一边用袖子擦着血迹,一边默默的流着眼泪。

  “公子。”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俏婢不觉间来到安烈的身旁,轻声唤了一声。

  “你叫我安烈便好了。”安烈身躯一颤,猛的擦了两下脸,抬头回道。

  “安公子请随奴家来,公孙先生着奴家安排公子的日常起居。”那俏婢低着头,语气温柔。

  安烈擦干了泪水睁眼望去,只见这俏婢身着白色秀荷连衣长裙,脚踏粉色小蛮靴,腰部用一个蓝色布带系紧,露出纤细的蛮腰。

  女孩五官不算特别出众,但大眼睛仿佛一泓清澈的池塘,常有雾气弥漫,平添了些我见犹怜的气质。

  “敢问师叔如何称呼?安烈走的匆忙竟忘了询问师叔的名讳,真是罪该万死。”安烈向俏婢鞠了一躬谦逊的问道。

  那俏婢侧身躲开,连呼不敢当,细细的打量了下安烈,才说道:

  “公孙先生名狼,安公子可记好了,时间不早了,请随奴家来吧。”说吧转身婀娜的去了

  安烈深深的吸了口气,随俏婢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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