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理病
“就为了这东西？”
安静的储藏室里，克里斯靠在墙上看着玛丽找出来的东西，淡淡道。
玛丽动作一顿：“恩。”
“托尼·斯塔克在这个世界是个男的，就算这样你也认了么？”他深深地看着玛丽，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反映。
玛丽闻言停了下来，沉默了。
认不认又怎么样呢，还有别的选择么。至少这样呆在熟悉的他身边，还能骗骗自己。
“弄好了，走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玛丽盖上箱子，吸了口气开口道。
“玛丽。”克里斯叫住她，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浮现一丝彷徨。
“我的，……，她也会这样么？”
玛丽看向他，克里斯蓝色的眸子忐忑又期待的看着她，这样不安的他让她不忍说出那个真相。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她长了张嘴，反问道。
话音落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清晰的印着对方的样子和表情。
面如表情的麻木，相似极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错开了目光，不想就这么照镜子似的狼狈模样。
“走吧。”
把玛丽送回家，克里斯逃跑似的，没有停留就直接走了。
玛丽将箱子放在地上，自己坐到了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个费心思弄来的东西。
克里斯的问题戳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虽说都叫托尼·斯塔克，可那不是一位女性，更不是她的妈妈啊。
虽然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可能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变，可对她来说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同。毕竟，那是生了她的妈妈。
而这里，没有妈妈，也不会有她。
“坎蒂丝，你觉得，这个托尼，和妈妈像么？”盯久了，玛丽突然出声问道。
“我想，每个世界的人都是不同的。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拐点，导致每个托尼·斯塔克也是不一样的。”甜蜜的声音传进玛丽的耳朵，却如寒冷的冰渣强行灌了进来。
听了这话，她一下子红了眼眶，哽咽着说着：“坎蒂丝，我想她，我想妈妈……”
她蜷起了双腿，抱住自己，仿佛陷入了孤独的深渊，看不到悲伤的尽头。
“坎蒂丝，只有我了。没有妈妈，没有，没有他。詹姆斯也死掉了，只留下我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
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情绪激动的她忍不住全身发抖起来，脸涨的通红，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小姐，你还有我。请大口的呼吸，你太激动了，这会让你的身体不适。”
可陷入了情绪的玛丽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自顾自流着泪，喃喃自语着。
地下室正在尝试着合成新元素实验的托尼突然接到了来自坎蒂丝的求救，他想也不想的放下手中的活，冲上了楼，来到了玛丽的房间。
“嘿，小甜甜圈，你这是怎么啦？”看着躺在床上哭得全身发抖、呼吸困难的她，托尼的心都要碎了。
“小姐她太难过了，请先生抱抱她，安慰一下她。”坎蒂丝提示道。
托尼看着抖的像是犯病了的玛丽，有些不相信。这哪是太难过的样子，说是哮喘他都比较相信。
可他清楚AI管家是不会害玛丽的。所以，他只得按耐住心里的担忧，来到床边轻轻地抱起女孩，让女孩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并用手掌抚着她的背。
“别怕，宝贝，爸爸在这里。别怕，有爸爸在……”
没有安慰过人的托尼干巴巴地重复着说着，感受到小甜甜圈渐渐好转的情况，便一直不停的口中安慰着她，让她不要怕。
直到哭累了的玛丽在安全的臂弯里睡去，托尼才放下她，给她盖上了被子，静静地看了看她哭红的眼圈，才满脸风雨欲来临的走出了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坎蒂丝！”托尼板着脸，语气严肃地问道。
“是心理创伤，过度悲伤引起的身体无力、颤抖以及呼吸不畅。”
闻言，托尼想到自己不知道的玛丽度过的十九年。不由猜测着她曾经受到了巨大创伤，心像是被针扎了下，心酸又难过。
“如果先生想知道，可以等小姐醒了之后问她。她不会对你隐瞒的。”坎蒂丝见托尼没有说话，继续说道：
“请先生再进去小姐的房间，靠墙的那个箱子是小姐为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
“是的，关于可以替代耙元素的新元素的资料。以及二氧化锂抑制剂，可以暂时抑制耙中毒。”
托尼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小甜甜圈，她怎么知道的。”
“小姐察觉你一直在喝叶绿素汁，还有一些行为异常，让我按中扫描了你的身体。”
托尼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丝水光。
他没想到，只是短短的相处，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小甜甜圈就发现了异样，还暗暗地帮助他。这种被关心爱护的感觉太陌生了，让他觉得有些无措，可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温暖。
“这个孩子。”良久，托尼眨了眨眼睛，将自己内心的感动埋在心里，却忍不住感叹着。
姑娘，果然是父亲的小棉袄啊～
轻手轻脚的进屋拿了箱子，托尼向实验室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随口问道：“她是在哪里找到这些东西的？”
“神盾局。”
“哦，原来是……什么？”托尼停下了脚步，满脸诧异。
“小姐她发现神盾局对于你的情况一直有监视而且隐藏了很多信息，让我查了查确定位置，今晚就去把这些拿了回来。”坎蒂丝有条不紊地解释着。
托尼嘴角有些抽搐地努力想要把这段话找出别的理解，可显然，这不可能。
终于，他有些艰难的道：“有人发现，她去偷，不，拿这些东西么？”
“请先生放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坎蒂丝尽职尽责的说道。
哦，他放心，他当然放，放心个屁啊！
神盾局那是什么地方，那群特工有多难缠，被缠了这么久的他会不知道。
一时间，托尼的脸上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他还是得好好活着。小棉袄这么能搞事，没有爸爸撑腰怎么可以。
……
当夜，一个重兵环绕的地方，突然响起了警报。
基地里人群骚动，工作人员都带上了武器。
一个特工神情沉重的打起了电话：
“长官，宇宙魔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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