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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们是朋友吗?


  胡漓匆匆赶到医馆,换上白大褂,走进手术室就看到特沃斯基半死不活地躺在手术台上有气无力地对刚进门的自己笑着说:“嘿,小美人儿。”

  胡漓顾不得跟他斗嘴,走过来一边检查伤口一边问:“什么情况?”

  “腹部中了好几刀,我担心是伤到了脾动脉,可能动脉伤的不严重,所以没有直接死掉,但是这么下去也是不行的。”小草快速地回道。

  胡漓大致查看了一下,确认基本就是小草所说的情况,赶忙说道:“去取金针和银针,拿血浆,准备手术。”

  小竹跑去取血浆,小菊把银针递给胡漓,胡漓捏着针对特沃斯基说:“我用银针给你止血,顺便麻醉。你他妈的怎么弄出这么严重的伤口?”

  特沃斯基疼得咧着嘴说:“哎,也就是一冲动跟人起了点儿冲突,一不小心又受了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胡漓瞪了他一眼说:“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你跑来我这儿求救做什么?”话说着,手里的针也没停着,不一会儿,几十支银针就插在了特沃斯基的身上。出血暂时被控制住了,小竹也拿了血浆回来开始输血了,胡漓穿上手术服,带好口罩,拉过无影灯。

  手里捏着锋利的手术刀,其实也不算是手术刀,这刀还是当年在暗卫的时候,无心打出来给他们用来审讯犯人的。偶尔也用来做柳影他们暗杀的武器。用来做手术刀,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胡漓打开腹腔一看,内脏出血已经很严重了,他赶忙安排让小草和小菊处理。等到血液处理好了,胡漓才能对内脏进行缝合。

  可是特沃斯基却开始撑不住了,即使有银针止血麻醉,但是他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失去意识了。

  胡漓喊道:“特沃斯基!特沃斯基!”

  “美人儿啊,我困了。”

  “别睡,别睡啊!”

  胡漓有些慌张地对小草喊:“金针呢?金针呢?”

  小草把金针递给胡漓,胡漓捏着针,对着特沃斯基头顶的天灵穴,犹豫了一下,狠了狠心下了针。金针还魂。这是九死一生的法子。

  胡漓的针下的很合适,特沃斯基的生命体征又开始稳定了。他赶忙处理好内脏的损伤,又缝合了所有的伤口。一切都结束了,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送他进特护病房吧。”

  他走进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的浴室,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在淋浴间,温热的水冲掉了胡漓晨间未能梳洗就上手术台的疲惫,但却让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显得越发浓烈。

  胡漓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一年的冬天,下了好大的雪,他远远地就看见越来越多的血染红了被雪覆盖的大地。玉冰倒在血泊里,笑着跟他说:“我没事,你别着急。”可是哪里是没事,她腹部中了一刀,胡漓只能勉力救回了她的性命,她却永远失去了有孩子的机会。她还安慰胡漓说无所谓,反正早就被老皇帝灌了再也不能生育的药,可她忘了,他说过,他能把她的身子调养好,让她有个孩子的。

  很久之后,胡漓才想到,其实她也不是忘了他说过这话,只是想安慰他吧?

  如果是现在,要治好她,该是多么简单的事情。那个时候,胡漓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她微笑着安慰自己……

  身上的血腥味渐渐散去,他从回忆里抬起头来。擦擦身上的水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漓不明白为什么最近特别喜欢回忆过去。该说是他喜欢回忆过去,还是最近,他总是不自觉地就陷入回忆里?

  胡漓回想自己今天听到特沃斯基中刀的消息时的反应,他问自己:这是在着急吗?为什么呢?特沃斯基……算是朋友吗?最近总是陷入回忆,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拥有的越来越多了吗?朋友……

  胡漓想起梦里玉冰所说的话,不禁有些迷茫,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擦了擦头发,从休息室的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衣衫换上。也没吹干头发就走出了休息室。

  许天良推门走进胡漓的办公室,就看见了一幅在他眼里有些香艳的画面。只见胡漓脸颊绯红,唇色艳丽,白衬衫被没擦干的头发淋湿了些许,显出胸前两颗小红果来。他的腰很细,在许天良看来,似乎稍一用力都可以掐断一样。他脸上带着些许迷茫,这种神色与他那妩媚脸所形成的的对比简直是引人犯罪的利器。

  许天良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下,胡漓抬起头看了看他说:“你来干什么?”

  许天良这才注意到,胡漓眼中不只是茫然,还有很淡、却很深很深的忧伤。

  许天良走近了些问他:“你怎么了?小草说你刚做完手术,是太累了吗?”

  胡漓摇了摇头,也许是突然的回忆对他来说有些太过沉重,他顺势把头靠在高他十厘米的许天良的肩头,轻声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胡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本就不太明白人的感情,或者说他其实并不太明白人的情绪都是怎么回事。他活了一千多年,修成人形也快上千年了,但他其实仍然是个单纯的孩子,如同未着色的一张白纸。

  他明白高兴和不高兴,但是剩下的情绪,他都有些懵懂不知。他有些明白,自己眷恋着有人在身边的温暖,却不明白自己对遥雪、对玉冰的感情,和玉冰与四爷之间的有什么区别。

  胡漓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要为特沃斯基着急,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在这现代社会没有什么留恋的吗?那么如今这慌张,是因为特沃斯基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自己心里朋友一样的存在吗?如果是露露受伤了呢,如果是许天良受伤了呢?

  胡漓想到这些,抬头看着许天良那双桃花眼,皱着眉问:“没天良,我们是朋友吗?”再然后,天旋地转,他软倒在许天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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