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难以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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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难以呼吸的痛
“你……你来了？今晚留下一起晚饭？”蓝隽已经招呼出来，俊颜即便不带笑，却仍显得异常淡定和平静。
是的，他很想留下吃饭，很希望吃她亲手煮的饭菜，然而，这话经由蓝隽提出，他便想拒绝，因为，他不想看到蓝隽一副主人的模样。
恰好这时，乐乐跑了过来，还是满面的天真无邪，“妈咪，我想邀请云赫叔叔一起晚餐口”
他虽似在征求秦雪柔的意见，可语气和神态皆表明了他的不容否决。
沉吟数秒后，秦雪柔于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哦”，嗓音不带任何温度，话毕，已经转过脸去，继续忙碌。
“你稍等一下，我们很快弄好。乐乐，先带叔叔去坐一会！”蓝隽还是一副主人状。
看着他们“妇唱夫随”，云赫知道，自己应该告辞，应该骄傲冷漠地跟他们说自己“没空”，但最后，他没有那样做！
怀着满腹思绪，他就那样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直至乐乐热情地招呼他回客厅，他才恍比惚惚地清醒过来。
这次的菜，比昨晚丰富得多。气氛也比昨天喧闹，不过，似乎没自己的分口
长形的饭桌，秦雪柔坐在主席位，两边分别是乐乐和嘉嘉，云赫坐在乐乐旁边，蓝隽则挨着嘉嘉而坐，与云赫面对面口
他们相互夹菜，有说有笑，都是自己无从插嘴的话题，云赫还指望乐乐会招呼自己，可惜，乐乐此时眼中只有蓝隽，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让人妒忌，又令人暗然。
其实，蓝隽一直都在悄悄打量云赫，自然觉察到云赫的落寞和伤感，本来，他该感到心凉和痛快，但实际上，他却动了恻隐之心，竟然主动找话题跟他搭讪，‘和抛ｕ跟我说，你们打算与蓝氏合作关于旗山的项目
原本低头苦吃的云赫，猛地抬头，眼底的沉郁已然匿起，意味深长地盯视着蓝隽，好一会，漫不经心地应出，“这么大的项目，赫集团需要一个可靠信誉的合作伙伴，蓝氏企业正好符合此条件。”
蓝隽听罢，回予同样复杂的神色，猜得没错的话，这次合作的真正原因，应该与jessica有关，云赫想利用工作的接触，重获jessica的芳心。
没有点破，蓝隽慢慢转秦雪柔，说得既深意，又由衷，“你打算接受了是吧，那辛苦你了，本来是我的事，操劳的却是你。”
秦雪柔还来不及给反应，嘉嘉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嘴，“公司的事就是爷爷的事，也是蓝隽爸爸的事，而蓝隽爸爸的事就是妈咪的事，蓝隽爸爸您继续搞科研，生意就交给妈味好了。妈味，我说的对吧！”
秦雪柔先是一愕，随即回他一个宠溺的笑，接着对蓝隽道，“公司有了这个项目，必能东山再起，大展宏目。”
她这话，不但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云赫听的吧？表明她之所以接受云赫的好意，只是为了公司，而非夹杂私人情感？蓝隽内心不由地窜起一股雀悦和欣然。
而云赫，心情更是差到极点，他很想，很想就这样离开，不辞别，冷漠倨傲地离去，维持他云赫一贯的狂妄作风。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一个劲地吃着碗里的饭。
蓝隽默默看着，想再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好安静下来。
秦雪柔更是静如止水，她不慢不急地挑着鱼骨，分别给乐乐和嘉嘉夹了一块鱼肉。
乐乐和嘉嘉毕竟是小孩子，自然没有觉察到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继续愉快地，轻松地享受着眼前的美食。
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在这样古怪独特的气氛中结束。
这次，不用“主人”下逐客令，云赫主动离去，临走前，分别给众人一个瞥视，不同的对象，投于不同的眼神。
出到大厦外面，他深深地，用力地吸着气，似乎要让夜晚那清新的空气冲走胸口的沉闷。
尔后，他并不上车，而是侍在车身上，静静抽着烟，同时仰头，透过吐出来的白色烟雾定定望着某个楼层，脑海尽是一幕幕温馨的、不属于自己的画面。
小别胜新婚，今晚，他们除了享受爱心晚餐，等下还会同床共枕，用缠绵不休来慰藉彼此思念的心吧。她的美，今晚要对另一个男人绽放，呵呵，哈哈，哈哈哈“，”
性感的薄唇凄然地咧开来，云赫无声狂笑着，眼眶湿了，俊美的容颜是说不出的悲哀，接着，他伸出手去，握住的却是遥远天际边的那颗最暗淡、最孤独的星星。
“嘟——嘟——”
刺耳的电话手机响声，划破黑夜的寂静，电话那头，传来李岚娇嗲妩媚的声音，“赫，我在悦华酒店的2008房，你能过来一下吗？”
轻轻握着手机，云赫继续仰头望着某个楼层，数秒后，应了一声好，随即挂断电话。
打开车门，他高大的身躯闯进驾驶座，引擎启动后，黑色跑车在宽敞的马路上奔跑起来口
他用最短的时间抵达悦华酒店，在服务员的热情带领下来到2008号房。刚进内，便见一个火红的人影扑入他的怀中。
伟岸的身躯先是微微一僵，他随即伸出双臂，将那丰满柔软的娇躯抱住，就那样按在门边的墙壁上，急切地激情狂野起来。
“赫，赫……”李岚热烈回应着，艳红的樱唇同时发出饥渴的吟叫。
一切皆很自然，很自如，两具紧密贴合的身躯已慢慢转到沙发上，一件件衣物洒满地面，房内温度越来越高，空气里流动蔓延着旖旎放荡的气息，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咖充斥各个角落，眼看一场爱欲缠绵就要开始，云赫仿佛中了邪，陡然停止动作，且抽身站起。
“赫——”李岚已被撩得欲火焚身，睁着迷离的大眼睛，不满而疑惑地嘟嚷。
望着眼前的玉体横陈，云赫体内那团火仍旧烧得极旺，深深灼痛着，然而，小雄讲过的某些话，竟然这个时候在他耳边回响，不断地响，还越来越大，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紧接着，脑海窜上一个倩影。
“赫，来，我们继续吧。今晚是我的生日，我想你好好地陪我，给我一个快乐而难忘的生日。”李岚也跟着爬起身，丝毫不因自己的身无寸缕感到羞愧赧然，挺起胸前的骄傲朝他贴来，还不断磨蹭，用以慰解下体难耐的渴求，同时，诱惑他。
努力抑制的欲望，像是一头沉睡的狮子被惊醒，他恨不得抛开一切，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发泄自己的欲望，散发内心深处那股难以形容的悲痛，不过，最后他还是推开了她，拣起衣物迅速穿上，二话不说地冲出房外去。
看着似被疾风袭过的门口，又看看恢复寂静的四周，李岚艳丽的容颜像是鸟云密布，情欲未褪的眼眸先是困感、不甘和痛苦，接着，多了一份恨意，慢慢转浓的恨意”””
农历十六的月亮，比十五的还大还圆，皎洁的月光普照大地，也给美丽的人工湖镀上了一层银白色，两个人影正在那浅浅的波纹中移动着。
“在德国，每当看到西红柿，我便想起你的西红柿鲍鱼盅，然后又不由自主地想念你的沙姜爆鱿鱼，爆葱炒花蟹等佳肴，今晚，总算如愿以偿。”辉映在月光底下的是一张温和俊逸的面庞，带着会心与满足的笑。
秦雪柔美丽的唇角畜着一抹浅笑，子夜星辰般的眼眸悠然环视着安宁静谧的四周，并没有接话。
若有所思地注视了她一会，蓝隽猛然又道，“Jessica，你……会埋怨我吗？”
“嗯？”秦雪柔也侧目，看向他。
“云赫他……”似乎没有死心！”蓝隽说着，俊颜开始爬上一丝后悔和懊丧，“当时我要是不把乐乐与嘉嘉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或许他就不如，”
秦雪柔恍然大悟，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缓，“幸亏有你，乐乐才能继续在我面前蹦蹦跳跣”想起那次的非人囚禁，她还不禁羞愤地补充一句，“何况，就算他不知道嘉嘉和乐乐的真实身份，也不一定会放过我！”
黑眸添上一份异样光芒，蓝隽继续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迟疑地道，“这次的他，似乎与以前不同，他好像想和你重修旧好，或许，你该考虑给他一个机会？”
猛地，秦雪柔停止脚步，美眸带着探究，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蓝隽从没试过这么后悔过！自己，不该试探她！
望着他，秦雪柔内心一声长叹，随即仰起头，出神凝望着头顶那轮皎洁的明月，幽幽道出，“你应该知道我曾经历过怎样的痛，那些痛，都是他带给我的。自那时起，我就暗暗告诫自己，即便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我务必要记住这个男人，记住他曾经带给我、带给我家人的痛苦与伤害，将来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原谅这个男人！或许你会说，恨一个人很累，但是，在累与痛之间，我宁愿选择累。因为，身体的疲累尚可用休息来消除；而心灵的痛，无药可治。”
坚定的表情底下，是对痛楚的深深恐惧，不用亲身休会，蓝隽也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这么多年来，尽管发生过很多值得她高兴，甚至应该狂喜的事情，可他从没见过她真心欢喜过，只因那浅浅的，淡淡的笑容底下，压制着浓浓的郁结，让她无法释怀，无法会心地笑。
无以形容的心疼再次自胸口窜起，蓝隽不再犹豫，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枣红色的小锦盒，打开，递到她的面前。
钻戒！镀白金的环，中间镶嵌着一颗心型的钻石，在月光照射下发出闪烁璀璨的光芒。
“这个戒指，我三年前已买，一直带在身边，希望能碰上适当的机会把它戴在你的右手无名指，之前好几次想给你，但最终忍住。今晚，我决定行动了。“饱含深情的话语，随风飘起，忽略过她的震惊，蓝隽继续往下讲，“乒仙ｕ，我知道现在不是你该给回复的时机，故你无需离开裁上它，到了你认为是时候了，你就将手展现在我的跟前，好吗？”
没有鲜花，没有誓言，没有下跪，却足以让她感动流泪。
“过去的一千多个日子，我每天换衣服的时候，都得连同戒指一起，然而我怕，害怕接下来我会忘记，所以，你能帮我一个忙，帮我保管它吗？”
再也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秦雪柔含着泪，终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你，JessIca”蓝隽兴奋难掩，几乎要手舞足蹈。经过最近这些事故，他还以为自己得继续等待下去，想不到……他不由扬起脸，闭目，对着苍天感谢起来，“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
秦雪柔的视线，依然盯着手中的戒指，越看，心潮愈加澎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终将它收起。
而蓝隽，激动高亢的心情这时也暂且平复下来。
两人重新迈步，健壮的手臂环在纤细的腰间，月光把他们的影子融成了一个，长长的，紧紧的，似乎宣示着彼此都永不分离……
宽敞明亮，视野辽阔，紫色的墙纸给气派豪华中添加一股浪漫和神秘，那桌子，那椅子，那花，那画，每一样摆设，无不显出主人的高雅、冷静和聪慧。
林曼妮仔细打量着整个办公室，内心除了赞叹，还是赞叹。最后，她视线终于回到对面的人影那，由衷地赞美出来，秦雪柔，你永远都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幸亏我才离开两个月，要是我两年后才回来，会不会听到大家在传闻某个忽然崛起的商界女枭雄？”
对于好朋友一如既往的夸奖，秦雪柔莞尔，轻快地道，“你呢，去了全世界最有权威的国际金融中心进修，一定收获不少吧！”
林曼妮先是一愣，表情马上转为懊恼和可怜，“哎，别提了，我真不明白那些美国人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他们好像都不知疲惫，我每天平均睡眠才孙时，竟然是他们当中最多睡眠的一个。你看看我这眼袋，再深一点可当国宝了！”
其实，秦雪柔早就觉察出林曼妮的变化，林曼妮以前的容光焕发是发自内心，但现在，那张明艳的容颜尽管经过一番刻意的修饰，却让人不难看出厚厚粉底下的憔悴与疲倦。
“你也觉得我变丑了许多吧，哎，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林曼妮顿时又是一声哀叹，从手袋里取出一面小镜子，镜面映出的娇颜，尽显苦恼之色。
忽然，秦雪柔从办公椅上起身，缓缓来到林曼妮的跟前，从她手中拿走小镜子，“现在的你，确实有点儿糟糕，可是，无论多么困倦的容颜都有恢复的时候，但你如果错过这次的培训，下次要找机会恐怕不是这么容易！”
林曼妮听罢，黯淡的眼眸瞬时转亮，大眼睛绽出一抹光彩，把话题转移到秦雪柔那：“别说我了，你呢？看情况蓝家真的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你和蓝隽的婚事，也该办了吧！”
秦雪柔倏然一怔，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一会，缓缓道出，“上个月，乐乐出了车祸！”
“什么？那……那他没事吧？“林曼妮美目瞪大。
“因为流血过多，需要输血，可是医院血库不够。”秦雪柔并没一口气说完，而是一句一停顿。
简直要将林曼妮急死，“你去的是哪个医院？血库怎么会没有血！你和蓝隽呢？你们其中一个人应该可以为乐乐输血。”
绝美的容颜，仍然是讷讷的神色，秦雪柔继续幽幽地往下说，“我是ａ型，蓝隽是哩，而乐乐……是ab型从阴性！”
“ab型nh阴性？天，怎么可能……”
“给乐乐输血的人，是……云赫！”秦雪柔总算讲到重点。
而林曼妮，彻底被震慑住，凭着她的推断能力，她已知道了某个即便令人难以置信却是事实的信息！同时，曾经的一些困惑从不解到明晰。
对秦雪柔和蓝隽有了孩子可仍不结婚，她早就感觉可疑，原来，真相竟是这样！那么，事情岂不是更复杂更混乱了？依照云赫的个性，肯定会愈加纠缠不清！思及次，林曼妮又赶忙发问，“那……那他怎么反应？知道嘉嘉、乐乐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有无采取什么行动？”
这次，秦雪柔没立即回答，脑海已经浮起一个人影，一张令自己记忆深刻，令自己不愿再见的邪恶面孔。
“蓝隽呢，他……他又怎么办！你会不会……因为嘉嘉和乐乐而勉强跟云赫在一起？”
“你说呢？你认为我会这样吗？认为我应该这样吗？”秦雪柔不答，反问。
林曼妮一阵呆然，定定望着满面复杂难懂神色的秦雪柔，心想要不要将视频的真相说出来，要不要坦白地告诉她，当年那个毁了她的男人，其实正是云赫，正是那个令她深爱、同时也是赋予她无比伤害的男人！然而，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内心原始的想法会不会随着这个真相而动摇或改变？
“上个礼拜，蓝隽向我求婚！”秦雪柔接着讲，还自顾地概述了那天晚上的情景。
终于，林曼妮彻底打消心里的念头，同时暗暗决定将这个极具爆炸性的真相永久埋藏心底！略微调整一下神色，她问道，“那你打算何时给他答复9”
沉默了好几秒钟，秦雪柔才讷讷地应，“我……不知道！”
俏脸一派凝重，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林曼妮猛然握住秦雪柔的手，秦雪柔，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怎样，你都必须好好思虑一番，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的一片真心。”
秦雪柔下意识地点头，室内开始安静了下来，两人各自静思，空气里只有彼此的浅浅呼吸声在交错替换。
缄默的局面，维持了一阵子，秦雪柔再次做声时，又把话题转回到林曼妮身上，“对了，你去纽约这几个月，有跟云琛通讯吧？”
“嗯，他上个月去看过我，还在那里逗留了几天。”林曼妮心不在焉地应着，整个心思还在秦雪柔的事情上。
心头涌上一股欣然，秦雪柔眉梢轻轻舒展，说得意味深长，“曼妮，都这么久了，你是否该给他一个答案了？”
林曼妮愣了愣，碰巧，她的电话响起，是公司的助理打来，说有紧急要她回去处理。
结束通话后，林曼妮说出今天前来的另一个目的，“对了，这个月20号，是云爷爷的80岁大寿，云琛为了让他高兴，同时借机与生意上的伙伴联络感情，准备给云爷爷举办一个宴席，你和乐乐嘉嘉都去去吧，云琛说，云爷爷很想念你们，很多次想再见你们，可又不敢打电话给你。”
云爷爷8。岁了！秦雪柔不禁想起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自从上次带乐乐、嘉嘉和蓝隽去过一趟，已经三个月没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了。
“云琛还说，韩希后天会带老婆和女儿回国探亲，因此也在邀请之列。”林曼妮稍微停顿一下，再次开口时，语气转为意味深长，秦雪柔，我希望你能去，不管你和云赫接下来会怎样，不管你会不会跟云爷爷坦白乐乐和嘉嘉的真实身份，他们终究是云爷爷的血脉，有两个曾孙陪他过生日，我想，这会是他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考虑一下吧。我跟蓝隽谈谈！”秦雪柔的面容，依然十分凝重。
“希望你到时给我的是一个好消息！好了，我要走了，我们电话联系！”林曼妮说着，站起身来，给秦雪柔一个深深的拥抱。
秦雪柔先是一怔，随即也回抱她，两具皆很柔美的身躯紧紧相拥在一起，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她们彼此依恋，彼此不舍，分开之时已是五分钟后
随着林曼妮的离去，室内再度安静下来，秦雪柔回到座位上，却不是工作，而是……不知所思地发着呆。稍后，从手袋里取出一枚戒指。
蓝隽说，整整三年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而自己，自他手中接过这枚戒指后，竟然潜意识里也将它带在身边，还常拿出来看。
这枚钻戒，款式并没特别之处，却给她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独特感受，只因为，里面凝聚着他浓浓的爱意与情意。
尽管他口头上说让自己决定，但她清楚，他心里其实时刻等待期盼着自己的回复。这些年来，无论做什么，他从不要求过自己，这样的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毕竟，有些时候，当自己处于彷徨和混乱，就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做决定，而这个人，正是他呀！
“嘟——嘟——”
响亮的电话铃声将秦雪柔从沉思中惊醒。接通之后，是麦森低沉的嗓音
“麦森，你……一切都好吧？”上次，她还没尽地主之谊，他就急匆匆地走了，只在电话中跟自己告别，说是家里有急事要他回去处理。
“嗯，事情总算都弄好了！”麦森低沉的嗓音逐渐透出一股歉意，秦雪柔，对不起，我要为我上次的匆忙离别郑重向你道歉！”
“呃，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可惜那次帮不到你！对了，云赫那垃圾还处处跟你们做对吗？”
秦雪柔先是怔了怔，才讷讷地应道，“……没有。那次临时放弃后，他再也没有动静，我们公司的经营恢复了正常口”
“算他识相口要是他再敢找你们麻烦，随时告诉我。这下，我可以毫无顾虑地跟他战一回！“麦森的语气充满浓浓的愤怒。
“好，我……知道！”秦雪柔说着，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两人继续闲聊了好一阵子才收线。
看着小巧精致的手机，她美丽的容颜再次爬上片片思云，耳边不停回响着麦森刚引痛骂云赫的某个词。垃圾！除了乐乐，貌似没人对他好言称呼过
是的，一个卑鄙无耻、龌龊变态、冷血残暴的魔鬼，自己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不能再与他有上任何牵扯！
这天下午，云赫与大、小雒共聚在他那间尽显庄重与尊荣的办公室里，却并非商讨公事，而是……讨论着买什么生日礼物！
原来，小雄今天上午“不经意”地向云赫汇报说云琛即将宴请同行伙伴为云魏庆祝8。岁大寿，还“自言自语”地说秦雪柔可能会带乐乐、嘉嘉去参加。
所以，今天下午，小雄如愿地接到云赫安排的新任务——捉议一下应该给云魏送什么生日礼物！就连大雄也参与了，三人足足讨论了半个小时，依然得不出结果！
“总裁，其实我觉得，礼物是其次，您人到了，就是给云老爷最好最大的礼！”大雄再度发话，打破了局面的沉静。
“大哥说得不错，到时候总裁去到会场，亲自为云老爷棒上一支特别订做的毛笔，说不定云老爷会当场感动流涕！”小雄附和着。跟随云赫这么久，他发现，除秦雪柔小姐的事，这次可谓云赫对第二个人表现出紧张，由此可见，云赫对云老爷并非表面上那么仇恨和愤怒。他不由更希望，云赫和云老爷能趁此机会修补关系，毕竟，他真的不想云赫永远怀着仇恨过日子。
云赫幽潭似的黑眸，仍然诡诡闪烁，半响过后，终于做出决定，“好，那就这么办！”
大、小雄一听，皆松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不用再费心神去想礼物，更因为，他们的愿望有望实现了。
小雄更是逮住这个难得的好时机，顺势问出曾经问过无数次却皆得不到答案的疑惑，“对了总裁，您能否告诉我们，当年为什么要在婚礼上那样对秦雪柔小姐，她到底做过啥事激怒了您？以致您这般报复？”
大雄即便不语，可也满眼期待，他虽不像小雄那样对秦雪柔暗生爱慕，但也很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口
可惜，一如既往地，云赫并没“体恤”他们的好心，只字不提，还开始下遣令，“你们手头上的工作都忙完了？那我再找找，看还有什么可以安排给你们。”说罢，高大的身躯已然站起，绕过办公桌，回到他的黑皮大椅上，真的开始翻阅起文件来。
大，小雄见状，齐齐耸耸肩，给彼此一个安慰和无奈的眼神，人也跟着站起，异口同声：“总裁，我忽然想起矿山合约有些地方还需修订，我们先出去了！”
看着他们一缕烟似地闪得飞快，云赫面色一怔，随即轻扯一下唇角，而后，再次埋首案前，思绪回到他们刚才提及的某个问题上，脑海随着闪现出过去多时的某些画面。
时间悄悄流逝，云赫再次从沉思中醒来时已是半个小时后，由于某个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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