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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口九十


  “阿凝,你这是做什么?快到孤的身边来。”眼见朱雀印落在我的手中,云王面色顿时闪过一片急切之色,复又沉了声冷眉对着我吩咐道。

  我不动神色,退回赫连瑾的身边,不理会青仲等人不解的目光而是对云王道:“可是将印牌放置那边的印口?这枚印交予我,我来帮长忌先生放入此孔。”

  我的话落下,云王的神色顿时一松,“这样也好,阿凝,你过来。”

  见我踌躇不动,朱广等人见状沉声问道:“我们莫要耽搁时间,莫姑娘如此举动难道是想让众人都留在此地,出也不得,进也不得?”

  朱广话中的指责之意让我微微蹙了眉,然就在我做决定之际,变故横生,一旁的司马知鹤突然将我拽往云王的方向。

  突如其来的力量让我整个身子为之一倾,而片刻,我的手便被云王身边的朱长忌一把擒住。

  这样的变故令周遭的人都增添了警惕之意,傅绍言神色一变,像是猜到了什么,冷声质问:“云王,你这样的举动是何意?”

  “哼!”此刻的云王冷笑了一笑,对着众人道:“我何意?如今四印在我手,机关图又在我手,你们对于我,毫无用途!”

  云王陡然翻脸,我身旁的朱长忌意会,便一把抓着我,踏入石板中象征子时的罗盘,云王说完,便带着司马知鹤一同踏入,机关被触动,瞬间,从四面八方射来密实的长箭。

  如密雨一般的长箭射向了是石门口的众人,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在朱长忌分神的时刻,一把挣脱了他的手,离开了石盘的走位。

  “莫止辛!”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拉扯我,我转过了头,却见司马知鹤伸出手紧紧抓着我,面色凝重,“刀剑无情,你一旦踏出去,便是生路无门。”

  我抬着头看着他,耳边箭雨的声音嘈杂扰乱心神,心中闪过一片复杂的情绪,我蹙了蹙眉,这才对着他道:“当日在莫府,你劝我莫要被有心人利用,如今我算是明白。”

  当初,他对我所说的话中,多有警示,是我未曾怀疑过他人,这才导致今日之果。云王与我之间,这血亲之情又有几分真?

  对他说完,我便大力挣脱了他的手,云王见我如此,冷哼一声:“阿凝,你这般不识时务,丢了你的性命,莫怪为父无情!”

  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心向石门跨去,然此时,朱长忌却踩向丑时方向的罗盘,四周的箭雨倏然停住。

  石门口的众人躲避箭羽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中握着兵器对着云王怒目而视。

  “想不到云王你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傅绍言握着手中的□□,双目微眯,他的话刚落下,眼见危险已除,便要走向石盘处,欲走近之时却被青仲一把拦住。

  “机关秘要我们未知,这般贸然闯进,定然危险重重。”

  云王站在罗盘的中央,望着众人:“青仲说的没错,孤继续掩藏下去也的确无所必要,今日,你们若想活命,那便只有听孤的命令,你们若拒绝,此刻便是你们丧命之期。”

  云王的威胁之语一出,众人皆怒:“云王你!”

  神隐像是早就看穿了云王的意图,他举着长明灯,站在石盘的中央对着云王道:“云王你的野心这么快暴露,一生忠于缉氏的我,该如何再带你走到缉王的地下寝宫前?”

  云王轻笑了一声,“莫无康乃是缉氏的后人,若以他为质,神隐你还有什么反抗的筹码?”

  在人群中沉默的莫无康听见此言,终于出声:“云王真是好算谋。”

  突然,机关陡然生变,石盘又转动起来,只见云王眼神一凛,当下同朱长忌等人一同踏入正南方向的罗盘,而石殿的入口出现了一扇石门,云王不再犹豫,便带着他们入内,待他们进入的瞬间,石门猛然合上,而石盘又开始吱呀吱呀的响动。

  众人见云王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瞧着这暗藏杀机的机关,愤愤不平。

  我低下了头瞧着手心中的朱雀印出神,身旁的赫连瑾以为我还在为云王的事情神伤,抓着我的手安慰我道:“天无绝人之路,这一关我们定能安然度过。”

  我摇了摇头,对着他道:“云王早就入皇陵一次,这次,他诈取四印,定然是四印对他还有用途,如今,这一枚印在我手中,要不是机关突变,他定然还会寻上我。”

  “云王心机深沉,竟然连骨肉之情也不顾,如今,莫姑娘可是要陪着我们一起去见阎王了。”傅绍言伸出了手,敲了敲一旁的石壁,出声讽刺我的离开石盘之举。

  众人呆在原地一筹莫展,突然,柳三对着我开口道:“当年,莫姑娘也是对这半分机关图甚是熟稔,今日,不妨带着我们试上一试,总比坐以待毙来的好!”

  柳三如此建议,众人很快将目光瞄向了我。

  朱广却冷声怒喝:“云王擅于用炸,到了此时此刻,你们竟然还信任他的骨肉,难道真要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才有觉悟吗?”

  朱广的话落下,赫连瑾脸色便沉了下来,“朱将军此言怕是过重了,阿辛若是真有此意,便不会弃自己性命而同我等一起,云王狡猾至此,我们受云王之骗,还望朱将军莫要迁怒他人!”

  朱广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阿辛,这机关布局,你心中可有把握?”莫无康问我,我敛了心绪,走上石门前,望着转动的罗盘,皱着眉头对他道:“我虽记得机关全貌,但破解之法事关众人性命,我不敢如此肯定,但,事且至此,就不知众人可否信我一次。”

  我的话落下,只见青仲走上前,“刚刚朱长忌走得是子时这块罗盘,那我等便顺着他们刚刚所走的路劲追过去便是。”说着,青仲便要迈脚进去。

  “等等!”我连忙出声阻止,拦在他面前道:“这奇门术数讲究方位时辰,刚刚长忌先生从子时的罗盘走过,定有几分道理可言,如今时辰已经过了半数,子时罗盘刚刚是生机,此刻便可能是死路。”

  青仲一听,顿时皱眉,“那该如何?”

  我想了想,问着身边之人,“现在是什么时辰?”

  赫连瑾对着我道:“我们入内皇陵乃是辰时,刚刚长明灯的蜡烛燃了半根,怕此时已经是午时。”

  午时?

  我想了想,午时数正南方位,阵法逢九变数,推算来看,此刻应该对应丑时才对,如此思虑,我转头对着众人道:“时位变化,我们走丑时便是。”

  青仲有些不放心:“莫姑娘肯定?”

  我皱了皱眉,心中亦没有十分确切之意,我沉默不语,便要先行一步以身试石盘,然我刚要迈出脚步,突然身旁的赫连瑾拦住了我,他微微敛了眉,走向前对着我道,“这一步,我来!”

  我心中一动,抬了眼便见赫连瑾便迈步而去,一旦赫连瑾迈入“丑”字罗盘,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然,幸运的是,石盘又停止了转动,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而石门处的众人亦是睁大了眼扫看四周,只见周围的机关之法毫无动静,这才敛了心神跟着走了进来。

  一旦四盘禁止,圆盘中间毫无反应的石板更是杀机重重。

  我回忆着当年朱长忌所教导我的无行之论,将八面石板分阴阳,带着众人小心翼翼的踏上,突然,罗盘对应的石墙上开了一道门,我低了头看着石门所对应的罗盘之字,与刚刚云王所走的那道门截然不同。

  想必,这生死门之间,定然是有多数通道,至于那条通道能入皇陵的正中心处,那就令当别论了。

  我们走进了一处石道,石道微微向下倾斜,众人感受到石道的坡度,走得皆是小心翼翼,赫连瑾在我身旁点燃一盏长明灯,照亮着脚步的道路。

  “我们这是要通往何处?”人群中,朱广出声询问。

  “刚刚的生死门对应十二个时辰,怕是十二个时辰对应十二道门,云王手中的那半分机关图所示的最终位置是长生浮廊,位处北,而我们最后的石门落处是子时,也位处正北方,如果此路通畅,这走下去,怕是长生浮廊。”

  常常的石道回荡着我的声音,众人听着我的话,又继续向前前行。

  我只知晓这半张机关图的布置,等走道长生浮廊,我们便真的无前路可走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倏的一揪。

  像是察觉到我的不安,赫连瑾猛然抓紧了我的手,熟悉的温度在手掌中,我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条路又赫连瑾作陪,生死有何惧呢?

  突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黑暗中我们手中的灯光微弱,众人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严正以待。

  动静似乎是顺着光源而来,只见不远处那森冷的白骨上忽然涌上了一批黑色的毒虫,它们急促的爬动着,顺着碎裂的尸骨朝着我们爬来。

  “大家小心!”莫无康一声提醒,只见如潮水用来的毒虫忽然朝着我们的方向爬来,冲虫身细小,我们手中的刀剑好无用武之地,突然,一声闷哼,只见傅绍言伸出了手捂着自己的袖口,而他的带血的袖子上早已经爬上了几只贪婪的黑虫。

  “是血!是鲜血的味道吸引它们而来!”我出声道。

  刚刚石门处的箭雨密集,让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丝伤口,我见状顿时撕开了不布匹将赫连瑾身上的伤口紧紧包扎住。

  但,令我惊讶的是,明明赫连瑾身上亦有血迹的味道,但那些毒虫却绕过赫连瑾身子,攻击他人。

  赫连瑾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异状,他同我相视了一言,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对着众人道:“将墙壁上的灯点上,虫蚁畏光!”

  这么说着,赫连瑾却是解开了自己的伤口,将伤口蔓延而出的血迹滴入烛台中,顿时,朝着我们涌现而来的毒虫受了刺激一般,纷纷躲避着我们,又匆匆向着我们身后原定的轨迹爬去。

  傅绍言被咬伤的部分很快溃烂,柳三见状,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为被咬伤的众人上了药。

  地上残留了几只毒虫的尸体,我蹲下了身子,细细看看他们,它们的翼翅处的翅膀已经退化,身形细小,像极了我们在殊途山上看到的那像黑雾一般的黑虫。

  瞧见我的动作,似乎看出了我的所思,待为众人上了药,柳三开口道:“殊途山上那些食咬百姓的毒虫便是从这皇陵中飞出的。”

  柳三的话让我的愣了神,他见我似乎不信的神色,笑了笑,沙哑着喉咙道:“莫姑娘不信?这种毒虫我再熟悉不过了,我这一生都在寻找着它们隐藏的踪迹,终于在沈望的身边发现这个毒虫的秘密,它们藏身于皇陵之中,生生世世。”

  提到沈望二字,莫无康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看向柳三的目光也阴戾无比。

  “呵呵!莫无康,你恨我杀了沈望,杀了我们的恩师,你又可曾知道,他也是这刽子手之一?”柳三的神色有些癫狂,丝毫不顾莫无康怒视的目光。

  突然,柳三笑出了声,“哦,不对,我怎么能期盼你能理解我,你姓缉,你也是这罪恶的一员!”

  “当年,你为何要杀死师傅?”莫无康沉了声质问,手摸着刚刚柳三上药的地方,似乎,想给柳三最后一次辩解的机会。

  柳三阴冷的笑出了声来,“你问我?你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三十年前,江南临近殊途山的几位世家人命皆丧,至今未曾找寻出凶手,凶手是谁,凶手便是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虫!”

  三十年前的血案,江南一度成为人间炼狱,倒是被啃肉的尸体,横亘在落桥上,横亘在集市上,这些诡异的惨状凝成了柳三的心魔,也凝成了那一幅幅描绘着地狱之界的画卷。

  “我感激沈望收留我,可当我得知这杀人的毒物出自于被埋藏的皇陵,而他又是世世代代守护皇陵之人,我便怒不遏,我恨他不将机关图交予我,恨他助纣为虐,恨他从一开始便知晓我的身世,心中愧疚才收留我!那年,江南一带整整上千条人命消亡,他对此,却仍然无动于衷,对皇陵的事情闭口不提,柳家数百条人命在我眼中消逝,你说,我该不该恨,该不该恨!”

  柳三的声音歇斯底里,将心中多年的恨意宣泄而出,他站起了身子,望着这空荡荡的皇陵,“如今,我总算入了此地,哪怕此次葬生于此,我柳三也不畏惧,这皇陵中的罪恶,早晚有一天要揭视在众人面前。”

  想不到,柳三杀沈望竟然是这样一段的过往。我沉默着,而莫无康听完这些话,脸色却是巨变,他的脸色阴沉,心中似乎突然了然一些事情,但出口却是对着众人道:“我们是时候该出发了!”

  再次向石道上行走,每个人心中皆是各异,神隐说,皇陵中葬着等待复活缉王,柳三说,皇陵中生养的毒虫不停的繁衍,在殊途山的附近,如鬼魅一般杀掉生物。

  脚步声踏响在空荡的回荡,我的心脏也随着这踢踏作响的脚步声而激烈的跳动着。

  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特殊的联系。

  皇陵的冗道悠长,越走下去,越是谜团横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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