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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吻过她每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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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谁啊!”

  谢混愤怒的转过身,却发现自己一眼并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来人的身高极高。

  谢混有一米七五,来人至少有一米八五,比谢混高了半个头,

  谢混不得不仰着头才能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是一个长得相当冷峻的男人,对方并未露出吃力的样子,谢混的手却怎么也无法从对方的手中挣脱。

  余光瞥见男人身边神色紧张的温言,谢混当即了然,他心中的怒火更甚,“我当是谁。你就是温小姐的未婚夫了?怎么的?你管你自己的马子不够,还要管到老子的马子身上来?赶紧给老子放开!”

  方怀远转过头,看着温言。

  温言轻咬着唇瓣,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覆在他的耳畔道,“抱歉,当时谢公子他……总之这件事我事后才跟你解释,行吗?”

  两人这副亲昵的样子落在旁人的眼里,像极了当男朋友跟人发生冲突时,女朋友的劝男朋友息事宁人。

  至少,谢混就误会了。

  “还不快听你马子的话,快放开我!”

  方怀远的注意力被转移,他的目光掠过吧台后冷然站立的纤影。

  伍媚冷着一张脸,似乎对男人替她拦下这一巴掌的行为乃至她这个人都无动于衷,唯有握着杯沿的手悄然用力,泄露了她心里真正的思绪。

  眼底划过一丝暗沉,他的视线从伍媚的身上移开,落在谢混的身上陡然锐利、凌厉了他起来。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方怀远的薄唇微勾,意味不明地重复,“你的马子?”

  可惜,谢混没有听出其中的危险性,冲着方怀远挑衅地嚷嚷道,“是啊!怎么,你有意见!”

  “嗯。我有意见。因为——看、你还不够格!”

  话落,方怀远便毫无预兆地挥出了拳头,一拳揍在了谢混的脸上。

  谢混的头被打得偏到了一边,有牙齿和着鲜血从嘴里迸出,整个人也因为方怀远这一拳的力道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连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此时为了不被无辜牵连,也纷纷往边上散开了,吧台边上的空间瞬间空出了许多。

  方怀远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便是温言也没想到素来理智的方怀远的人竟然会冲动到跟人动手的地步。

  谢混的那几个富二代朋友更是反应不及,他们只来得及把他给扶住。

  半边脸几乎疼得没了知觉,谢混的眼底染上一抹疯狂的猩红,他推开朋友们的搀扶,朝方怀远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我艹!我他妈跟你拼了!”

  方怀远身体往后一躲,侧身避过,右手伸出手握住谢混挥出来的拳头,手指锁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

  谢混发出一声惨叫。

  谢混的朋友们也在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一拥而上。

  方怀远抬手正面挡开的攻击,过于强势的气势逼迫得对方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同时身体转了个圈,侧腿踢向后面企图偷袭他的人,还能够分心解决从左手边袭击而来的拳风。

  方怀远左手生生地受了对方的这一拳,右手快准狠地袭向对方的肚子,在对方因为疼痛而弯下腰的时候,双手分别按在对方腰的两侧,往对方的人马当中狠狠地摔去。

  一群只会混吃混喝的公子哥,哪里会是以前校园一霸,远哥的对手。

  谢混那边少说也有六七个人,此刻却被方怀远打得七零八落,哀哀地躺在地上叫唤。

  “还要继续么?”

  方怀远冷冷地问道。

  “几位,几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黄中言率着酒吧安保,困难地挤开人群,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黄中言也是听见手下的人的报信,就赶紧赶过来了。

  “我告诉你!老黄!这事儿没法就这么算了!

  今天我是一定要把这女的给带走!还有这个男的额,这个男的我也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谢混捂着受伤的手,肿着猪头般的脸,恶狠狠地瞪着伍媚跟方怀远两人。

  黄中言这心里头顿时跟吃了几吨黄连似的,苦哈哈的。

  谢混打算怎么对付这位“仗义出手”的客人,黄中言没意见。

  只是伍媚不行。

  且不说伍媚如今已经成为他们“绮念”的招牌,从私人角度上而言,他也不愿意伍媚落入谢混这种公子哥的手里。

  黄中言陪着笑,“这,谢公子,我的人不懂事儿,哪里需要劳驾您来调教呐?

  您看这样成么?今天晚上您跟您朋友的消费,全记我个人名义下,这顿我请了。后续您的手治疗所产生的费用也尽管来找我报销。

  我再让小伍跟您道个歉,您看怎么样?”

  黄中言来之前就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心里把谢混以及他的祖上都给问候了个遍,他都没舍得占小伍的便宜呢,这位竟然也敢开得去那个口。

  可他也就是一个打工的,实在不好得罪这些太子爷,只能陪着小心,个人再出出血,希望这事儿能就这样揭过去了。

  谢混今天二连三地被下了面子,听了黄中言的话是怒火中烧。

  他把在跟在方怀远以及伍媚那里受的气,全撒在了黄中言的身上,反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冲着黄中言吐了口口水,“呸!你打发叫花子呢!小爷我还缺这几个钱!我说今天晚上我要把她带走,我就要把人给带走!你他妈在给我废话几句,信不信我把你这酒吧都给砸了?!”

  谢混搬起吧椅“啪”一声就朝吧台砸了过去,酒柜上许多名贵的白酒、黄酒、红酒稀里哗啦碎了一大片。

  干服务行当的,遇上无理取闹的客人能怎么办?

  除非是不想在这一行干下去了,否则有天大的委屈,哪怕是连血带泪,也得嚼吧嚼吧,咽下去。

  黄中言脸上的笑容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而消失,在酒吧这种地方,还有什么委屈受不得的?

  黄中言笑了笑,刚想要说些什么,一直站在吧台后面的伍媚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站到了黄中言的面前,一头粟色的帅气短发在蓝色的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魅惑,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化妆,脸蛋素净,五官精致,就那么冷冷地盯着谢混,眼底透着一丝烦躁,“按你的意思,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黄中言没想到伍媚会为维护自己,看向伍媚的眼神当即多了几分炙热跟感动。

  方怀远原本并没有特别注意黄中言,因为伍媚对对方的维护,这回不得不多看了对方几眼。

  看上去三十四、五六岁的样子,平头,个子有点矮,估计才一米七多一点点。

  方怀远放心了,就这种颜值,小舞肯定是瞧不上的。

  他这个妹妹阳光有多高,他比谁都清楚。

  然而,思及在M国见过的伍媚跟他五岁儿子的照片,方怀远一下又变得不确定了。

  如果小舞能够在离开他的那一年就跟别人结婚生子,那么看上这位黄经理,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有可能。

  方怀远看向黄中言的眼神当即犀利了许多。

  黄中言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对危险的感知也就比寻常人要敏锐许多。

  察觉到有一道迫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然而当黄中言顺着目光的来源看去时,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黄中言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

  谢混以为伍媚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跟他服软,他肿着半边猪头脸,操着漏风的口,“简单!你要是还想在罗市混下去,今天晚上就跟我走!

  你要是在床上把爷给伺候……”

  谢混的话还没说完,一记重拳已然朝他另一边脸给砸了过来。

  拳头砸在肉山,磕碰到牙齿,满嘴的血腥味。

  谢混另外半边脸总算跟红肿的这半边脸对称上了,看着也越发……嗯,还是不看了,怪辣眼睛的。

  谢混重重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他打不过方怀远,他的那些弟兄们也都中看不中用,也是这人的脑回路无比清奇,竟冲着温言大声嚷嚷,“你未婚夫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老子又不是睡他老婆,他妈的激动个球啊!你他妈还不带你男人回去吃药干鸾啊!”

  不得不说,谢公子在某种程度上真相了。

  温言的脸色青青红红,变幻不可谓不精彩。

  只是酒吧灯光昏暗,没几个人看得见罢了。

  温言用恳求地眼神看着方怀远。

  这些年,温言对方怀远一直也没有死心,谎称方怀远是他的未婚夫,既是为了躲避谢混接下来可能会有的纠缠,也是她内心的真正期盼。

  这么多年方怀远都是独身一人,没有再找,温言以为自己尚有一丝机会。

  是她亲口跟谢混说方怀远是她的未婚夫,温言希望方怀远能够默认了这件事,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打她的脸。

  方怀远不知前因,只是多少也猜到了温言的那点心思。

  若是其他场合,默认也就默认了,反正那些流言蜚语从来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嚼舌根。

  但是,今天不行。

  温言从方怀远的眼里读出了他眼底的坚决。

  一滴滴温热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是不是冥冥之中,当真有命中注定?

  她为了能够让怀远稍微紧张一下自己,故意没带助理,只身赴谢混的约。

  因为怀远事务所敢跟谢混父亲的公司签了法律顾问的约,这一顿饭局,谢混本来请的就是他们,只是之前方怀远推了,温言谎称自己没法推掉,央着方怀远来一趟。

  在酒吧里见到伍媚的那一刻,温言就后悔了。

  后悔得心脏都要搅在一起了。

  她告诉谢混她有未婚夫了,就在伍媚端着鸡尾酒走过来的时候。

  她的时机把握得那样精准,她清楚地察觉到怀远走进酒吧时伍媚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硬。

  所以她改变了原先的计划,不等怀远走近,就急忙挽着他的手臂走了。

  也许是她当时的脸色太过难看,以至于怀远误会了她是遭受了换什么欺负。

  她应该阻止怀远回头的,可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理由,能够不让他回头。

  当手臂空了的时候,闻言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伍媚这个名字,这个人,一直都是她的噩梦,一直都是!

  温言的眼泪来得突然且莫名其妙,就在谢混的脑海里产生“这两口子该不会都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这样的念头时,温言低着头,一语未发地走了。

  周围的吃瓜群众不明所以,都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

  屋檐一言不发地走了,按照剧情的发展,当人未婚夫的总得追上去吧。

  方怀远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温言的离开一般,在谢混冲着温言喊,要她管好他的时候,方怀远的目光就没有从伍媚身上离开过。

  伍媚知道自己方怀远在看自己。

  她克制自己脸上的表情,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但是当他听见谢混的话的时候,还是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脸色也难免冷了几分。

  方怀远忽然就笑了。

  他上前走了几步,在距离伍媚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拇指跟食指抬起伍媚的下巴,猛地低头吻了上去。

  方怀远的这个吻就如同他方才出拳揍谢混一样,特么整个一神展开。

  谢混目瞪口呆。

  谢混的弟兄们目瞪口呆。

  “绮念”的熟客们目瞪口呆。

  酒吧的工作人员们目瞪口呆。

  唯有黄中言眼神复杂。

  小伍在绮念的这半年,除了眼前的这位客人,可曾被任何人占到哪怕丁点的便宜?

  伍哥是谁?

  伍哥可是他们绮念出了名的冰山美人,上一个企图摸伍哥小手的那一哥们儿前几天听说还去医院复诊了呢。

  人们都等着方怀远被伍媚爆头,被血腥报复。

  都期待着呢,伍哥这都多久没跟人动手了?

  也都羡慕嫉妒着。

  特么的,他们可都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啊,这哥们儿上来就亲上了!

  感情刚才这哥们儿的未婚妻就是因为知道未婚夫看上伍哥了,所以给气走了?

  大家都以为下一秒方怀远就会被伍媚一个过肩摔给摔出来,就连空地,他们都给留好了。

  没办法,伍哥刚来的那阵子,被甩出来的客人太多了,他们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了。

  那个空地却迟迟没能等来“主人”的临幸。

  比刚才谢混一巴掌抽他脸上难看多了。不管自己的行为在伍媚或者是其他人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这一吻,方怀远吻得与其说是全神贯注,不如说是极其凶残。

  捏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改为按住她的脑袋,叼住她的唇瓣就是一顿撕咬,恨不得要把怀里的这人给活剥了,连着血肉一起吞进肚子里。

  伍媚一开始是错愕的。

  她没想到方怀远会吻她。

  又或者,应该说是,这行为本身,太不像是方怀远会干的事情了。

  当年她也不是没有脱光光地诱惑过他,除了招来一顿臭骂,以及把她的屁股都给打肿之外,他哥在没多余回应。

  她哥就是这么一个冷静而又峻漠的人。

  像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还是法式热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是她哥干的呢?

  伍媚的大脑乱哄哄的。

  方怀远知道怀里的这只小刺猬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没对着他亮出那一身的刺。

  这种天赐良机,方怀远怎么可能愿意错过。

  他越发恣意地攻城略地。

  他的舌头扫荡着她的口腔,用力地卷住,吮吸,吻过她每一个地方。

  方方怀远知道自己大概是把伍媚给弄疼了,因为他听见伍媚“唔”了一声,也尝到了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方怀远不想停,他也停不下来。

  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怎么能这么狠心?

  一句解释的话都不给他,就那样彻底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箍在伍媚的腰上的那只手,不住地收紧力道。

  舌尖被咬出了血,疼痛使得伍媚终于反应过来。

  伍媚就没信过温言的鬼话。

  如果温言当时说的是方怀远是她的老公,那么伍媚很有可能在方怀远进来之前就离这两人远远的了。

  未婚夫妻?

  当她是智障儿童的?

  她出国都五年了,温言要是真的跟他哥有戏肯定早就结婚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

  但是温言的出现依然令她不痛快。

  伍媚报复性地回咬了方怀远一口,当然,换来的是方怀远更加凶残的“镇压。”

  操!

  舌头是特么真疼啊!

  伍媚怒了!

  垂放在双膝的双手骤然握成拳。

  一滴温热砸在了伍媚的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滑入了她的嘴角。

  伍媚所有的感觉在那一刻消失,她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她哥,哭了?

  方怀远,哭了?

  那个十二岁的时候被她用花瓶砸在脑袋上砸出一个豁口都愣是脸眼眶都没有红过,身体好像是石塑的,心就跟金刚钻做的似的方怀远,原来竟然也会哭的么?

  伍媚近乎傻气地摸了摸方怀远的脸。

  当然是什么都没摸到。

  没控制住情绪,在小舞面前哭了,对方怀远而言已是奇耻大辱,他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成为日后他跟伍媚相处的“把柄。”

  伍媚气呼呼地收回了手,方怀远却是一把就将对方的手给握住,问她,“你在这间酒吧的合同还有多久到期?”

  “怎么?您是要包养我么?”

  伍媚从她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方怀远,给方怀远扔了个花瓶,令这位出了血,之后的对招当中,她都是被完虐的那一个。

  伍媚也不白费那个力气从他的手中挣脱什么的,她的手就那样被他握着,眼神嘲弄地看他,“怎么,您是要包养我呢?”

  方怀远于是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皮夹,打开,里面没多少现金,全是排列整齐的银行卡。

  伍媚的脸沉了下去,当即就将手从方怀远的手里给用力抽了回来,转身就走。

  方怀远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这里面,每一张银行卡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剩下的话,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一些么?”

  伍媚倏地转过身。

  方怀远刚才从口袋里抽出皮夹的时候,伍媚确实是怒火丛生。

  伍媚惊讶于自己的怒火竟然平息得如此之快,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一句,每张银行卡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

  围观群众总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感情,这两人以前就认识?

  还是以前就是包养跟被包养的关系啊?

  “很惊讶?”

  方怀远伸出手,手掌贴着伍媚的脸颊,“小舞,有时候我常常觉得你太聪明了。所以我必须要极力隐藏我自己的心思,才能不让你看出我对你动了心,哪怕一丝一毫。

  有时候,我又嫌你太不开窍了。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够当真一无所知?”

  ------题外话------

  有木有举得咱们远哥威武霸气?

  新文到现在肿么一个留言得小仙女儿都木有?

  扭着水桶腰,挥着碎花手绢儿,撒泼打滚要留言跟收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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