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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断相思


  “(殿diàn)下,靖北王小院杀意正浓。”夏侯珂面色隐隐着急,却不得不压制着“对方来路神秘,微臣没有摸清楚底细,可要前去一看到底是我们天明的王爷,若是在我们国土中出事,南阳女王那里会不会”

  “呵呵”荣坤笑着走过来,手臂一勾,攀在夏侯珂肩膀上,发红的眼尾上扬,凑近夏侯珂,轻启殷红的唇瓣“为何本世子发现,从青州之后,夏侯世子对四皇子的事就尤为关注嗯,还有那位风凌公子难不成夏侯世子与风凌公子相识”

  (热rè)气喷在脸颊,夏侯珂差点没出拳头将人打飞,抖了抖(身shēn)上的鸡皮疙瘩,夏侯珂道“荣世子想多了,还是那句话,靖北王不只是我天明的王爷,也是南阳的康王,一旦在我天明出事,南阳女王也许会借机找事。”

  如今四国安定,以天明和南阳并重,但别忘了,几十年前,天明一直压在南阳头上,南阳屈居其下,最卑微的时候还曾经向天明进贡纳税。南阳迎头赶上,会不会趁机出手谁也不知道,毕竟天下霸主太过(诱you)人,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流芳百世的美名无法放弃。

  “嗤嗤”荣坤不正经地笑了笑,屈指擦了擦唇瓣“夏侯世子过滤了,南阳女王还是我们天明的皇妃呢。”

  自己人打自己,可能么

  “前提是靖北王完好无损。”夏侯珂义正言辞“难道荣世子忘了十几年前,南阳女王和我们陛下为了争夺靖北王的事了么”

  当年顾妍得知自己的儿子在天明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不惜从南阳杀到天明,差点和当今陛下大打出手,两个国朝的暗卫都出动了,整个京城人仰马翻,多少人以为两国会因此陷入战火中。

  最后如何

  当时的顾垣是顾妍唯一的儿子,亲娘不在,亲爹迁怒,兄弟姐妹欺负,一个人挣扎着活到四五岁,别的皇子已经启蒙,这位皇子依旧为了活着整天水深火(热rè),克扣口粮,受尽宫人欺负,(性xg)子(阴y)狠而毒辣。

  顾妍得知之后,动手打了当今,并出动暗卫,打杀了一整个院子的宫人。

  听说那一天的皇宫哀嚎遍野,血腥弥漫,再嚣张的后妃也缩起爪牙,战战兢兢蹲在各自宫(殿diàn),生怕曾经的所作所为被扒出来。

  “好了。”明诚晰皱眉“去看看。”

  说到争夺靖北王,他就会想到对方于两国的特殊存在。一边嘲笑对方(身shēn)份奇高,却无法再进一步,另一边又羡慕对方的(身shēn)份奇高,手中都是实权,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小院被血洗了一遍,尸首残渣收拾干净。

  顾垣敛着眉目,面色沉沉。

  顾冬荣三个字完全超出他的料想。

  “主子,刺客八十人,尽数斩杀,搜查全(身shēn)只得到这个物件。”阿桑一(身shēn)血气走来,奉上一个染血的物品。

  顾垣接过一看,却是一个熟悉的骨饰。

  早些年还在南阳,又一次年末祭祖之时,他就在那个神秘的国师腰间见过一模一样的骨饰。看着平淡无奇,和普通人家孩童玩偶一般无二,但它偏偏是尊贵的国师随(身shēn)不离之物。

  “放出消息,康王遇刺重伤,不(日ri)回归南阳。”

  “主子”阿桑面露惊色。

  国师让人动手刺杀主子,主子这时候还回南阳,回国师的地盘,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只管放出去便是。”反正也是时候归国了。

  他更想知道,这位放弃了皇位的国师究竟为了什么对他出手。

  还有九通山上的乙亥老人和国师是什么关系,而他、(身shēn)上的蛊虫,又有何关联

  心头不断下沉,这一次妙妙被他带走,躲开这一次刺杀,下一次呢

  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国师如何知道妙妙的存在,难道

  顾垣猛地捂住心口,丝丝缕缕的疼痛吞噬心魂,如玉的面容褪去颜色,苍白如纸。

  “主子你”阿桑吓一跳,忙走进一步扶住他“不是很久没发作了么”

  之前阿钊还告诉他,姑娘的血特殊,了空大师掺和不少珍贵药材制成药丸子,随(身shēn)携带,但主子已经好久没发病了。

  黑乎乎的药丸子压在舌尖下,顾垣(身shēn)上已经湿透,摆摆手“不碍事。”

  深吸一口气,疼痛散去,汗水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给我找一样的衣袍回来。”

  阿桑咬了咬牙,转(身shēn)离去。

  嗖

  顾垣猛地侧开(身shēn)躯,一支利箭擦肩而过,白净的脸庞划出一抹血红色,血珠子渗出来。

  顾垣苦笑,还想着洗去一(身shēn)血腥和汗水,换上一模一样的衣袍,他的妙妙就不会知道他彻夜未归的原因,但是脸上的血痕可没办法瞬间消除。

  “辱国师者,死”

  冰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冷硬(身shēn)影翩然而至,墨色袍摆随风而动,手中还抓着一架弓弩,弓弦冷寂。

  顾垣抬头看去,对面屋顶上一陌生面孔冷冷看着他,杀意凛然,不待他反应,那人如大鹏振翅飞驰而来。

  顾垣面色一冷,立刻抽出随(身shēn)携带的长剑。

  铿锵

  弓弩与长剑碰撞在一起,火星子喷溅出来,顾垣被汗水浸透的青丝竟是飞扬开去。

  两人((逼bi)bi)近,顾垣才发现对方有一双十分熟悉的眼眸,冷厉,狠戾,深寂,宛若待在雪山之上孤狼那样绝狠残忍,又充满孤独寂寥。

  明诚晰等人匆匆而来,就看到高墙上对立的两个人,玄色袍摆飞扬,月色若隐若现,风中夹着丝丝杀气。院子里的黑衣人齐齐站定,昂首看着高墙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静寂如一潭死水。

  嗒嗒嗒

  血水顺着顾垣的手掌滴落下来,砸在青瓦上,清晰可闻。

  “看来不需要我们插手了。”明诚晰说了一句,想要退到一旁,却看到满地碎尸无从下脚,干脆站在门口,遥望上方的人。

  夏侯珂急急抬眼四处寻找,风月、风雅还有安杰,这三个都在,偏偏没看到想见的那个人。

  张了张口,夏侯珂压下了想说的话。

  “给你个教训,再有下次,当杀”

  嘎嘣

  顾垣眸光一瞬间的呆愣,直到脚边咣当一声响起。

  相思,断了。

  断了

  顾垣听不到那人的话,也看不到那人步伐轻盈的转(身shēn)离开,他愣愣的看着断剑,弹跳几下就顺着倾斜的屋檐掉下去。

  怎么会断了(情qg)丝相思自古盛名浓厚,筑于冰山雷电之中,有开山劈海的传说,坚韧锋利,传奇流芳,如此绝世宝剑竟然不堪一击,轻而易举的就让人绷断了

  明诚晰等人也愣住,相思苦,剑柄为金色,没有太多的纹理修饰,朴实简洁,看到顾垣手中的金色剑柄,自然会认出是刚从皇上手中得来的一对宝剑之一。

  夏侯珂看得眼皮狂跳,他可是没忘记另一只剑在妙妙手中,如今相思断了,空有(情qg)丝,是否寓意着什么

  此时的他绝对不会想到,就是这么一次断剑,预示两人的未来悲伤与绝望。

  黑衣人走了,留下一地尸体。

  阿桑取了衣袍回来,看到院子里诡异的一幕,触及那柄断剑,愣了下,旋即走过去捡起断剑,“主子,衣袍已经取来,很快就天亮了。”

  顾垣回神,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一跃而下,抢过那断剑揣入手中“清理干净,代本王招待好皇兄他们。”

  瞥一眼明诚晰等人,纵(身shēn)一跳,翻墙走了。

  明诚晰见不需要他出手,便道“本(殿diàn)下不过是担心皇弟,确定他安然无恙,本(殿diàn)下就可以和父皇交代了,就此告辞。”

  阿桑露出习惯(性xg)的笑容“多谢(殿diàn)下,恭送(殿diàn)下。”

  一行人走了。

  阿桑皱了皱眉“清理干净。”

  夏侯珂走了又来,抓着阿桑道“我三妹呢”

  阿桑“世子这话阿桑听不懂,贵府三小姐自然在府中。”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夏侯珂变了变脸,咬牙道“风凌公子何处去为何看不到她”

  阿桑点点头“原来是找风凌公子,真是不巧,风凌公子是做买卖的,送几位到南丰城,买卖也就完成了,自然哪儿来回哪儿去。”

  “回京了么”夏侯珂嘀咕了一句,转(身shēn)走了。

  顾垣捧着断剑沉默了好久,止不住心头发冷,摇手一挥“传令下去,寻找天下最顶尖的铸剑师,重金聘请,若是不肯,就抓”

  “是”空气一阵波动。

  洗去一(身shēn)血腥,换上干净的衣袍,收拾好低落的(情qg)绪,顾垣迈步走近内室。

  看到夏侯妙妙穿着他精挑细选的粉红色里衣,翘着二郎腿,袖口撸得高高的,优哉游哉吃着(热rè)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两个金灿灿的鸡蛋,还没定,显然刚出锅不久。

  “舍得回来了”夏侯妙妙也看到他了,稍微有点吃独食的心虚“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南丰城特有的富贵荣华面,反复揉搓摔打,面条细腻筋道,听说用骨头熬了一整天的汤煮出来的,配上南丰城特有的桐花菜,卧两个鸡蛋。

  汤色青亮,青菜翠绿,面条柔韧,鸡蛋金黄。

  看着忍不住食指大动。

  顾垣微凉的心头恢复了几分温暖,大步走过去将她抱起,自己坐下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声道“大半夜不睡觉起来吃什么面条当心消化不良。”

  “你这是在诅咒我”夏侯妙妙脸色红了下,眼眸闪过笑意“要不一起吃我睡不着,正好你陪我睡不着”

  “如此甚好。”顾垣忍不住笑了起来,抢过筷子,率先吃了一口“味道不错,就是这什么菜味道有些奇怪。”

  夏侯妙妙拿着调羹喝汤“哪里奇怪,这个味道好极了。”

  在她心里,能吃的东西就没有味道不好的,这是后遗症。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了一碗面,夏侯妙妙意犹未尽“要不再来一碗其实我没有吃饱。”

  顾垣“天亮了带你去吃好吃的如何南丰城特有的小东西不少,很多都是别的地方没有的。”

  夏侯妙妙眉眼弯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还有一个时辰才天亮,两人趁机睡了回笼觉,等到天色蒙蒙亮,穿戴整齐相携着离开临时小院。

  “这是面线糊,南丰人喜欢吃面线糊加酥(肉rou)、卤大肠、卤蛋、猪血,配油条或者煎包,味道十分不错,你尝尝。”顾垣带着夏侯妙妙来到街头一个小摊子,和摊主说了几句,很快就端了两碗(热rè)腾腾的面线糊上来,又跑去端一碟子煎包,两根油条。

  摊主是一对年老的夫妻,腿脚不利便,顾垣才屈尊降贵的去接触碗筷。

  “这个摊子已经很多年了,南丰城最地道的面线糊就是这里,时间尚早所以人少,等到天色大亮,想吃的人只能自己动手了。”顾垣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带人来,摊主都认识他了。

  老大爷听到他对(身shēn)边的姑娘柔(情qg)蜜意的介绍面线糊,不由得笑道“小伙子过奖了,不够小老儿这面线糊的确是南丰城生意最好的,很多外出讨生活回来的人都会来这里吃上一碗,这人一多就招待不过来,他们就自己动手,想要加什么自己动手,随便给两个铜板就行了。”

  老大娘笑得十分慈祥,补充道“小伙子可是第一次带姑娘来,这是你媳妇儿么长得真好看”

  周(身shēn)粉嫩嫩,头顶还有一只粉色蝴蝶一颤一颤的,面色红润,眉目如画,带着骄矜高贵却没有丝毫的嫌恶,这样美丽好看的人,老大娘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夸赞道“简直是仙女下凡,小伙子很有福气呢”

  夏侯妙妙脸皮厚,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好看,不由得笑得更灿烂。

  顾垣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深刻,难得和不相干的人多说了两句“大娘说得对,这是我的天仙媳妇儿,刚成亲,带她出来走走。”

  夏侯妙妙抬头看他,面色嗖的一下就红了,本就红润的脸庞瞬间红霞满面,(娇jiāo)艳(欲yu)滴,比晨起盛开、染了晶莹露珠的红色玫瑰还要艳丽三分。

  “妙妙,媳妇儿”顾垣看直了。

  夏侯妙妙轻咳一声,十分的不自在,恶狠狠道“快吃,吃了快走”

  顾垣一脸委屈的转头“大娘,媳妇儿好看是好看,就是凶了点。”

  老大娘被他的表(情qg)逗乐了“小娘子可别欺负他,这小伙子长得好看,来吃面线糊好几次,可每次都是冷着脸,活像欠他银子一样,老婆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眼睛都笑了呢”

  夏侯妙妙点点头“谢谢大娘,我不会欺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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